“叮,技压群雄任务完成,获得五百万经验值,两百万奖励点,一千两黄金,‘大还丹’三粒,‘黄龙旌旗’一面,‘化淤散’三贴,‘解毒丹’一瓶。”
“化淤散,凡级五品。效用:活血化瘀,疏通筋络。”
“黄龙旌旗,灵级一品。特性:旌旗猎猎迎风动,黄龙浩荡腾苍穹。效用:一定范围内提升己方士气。”
林宇看着物品空间里静静躺着的一面绣着金色小龙的四角旗,感觉就是一普通的小旗子而已。记得有次郊游,班上的好多同学人手一面。
就这么样的小旗子,还是灵级一品?看来有机会得试试到底有何奇异之处。
“帮主,玄灭大师等人已经到了!”宋长老疾步奔进“忠义堂”,朝林宇禀告道。
“快快有请!”林宇袍袖一拂朗声道,此时已是大会三个时辰后。
看着玄灭,水晓寒,谢如剑父子等人鱼贯而入,林宇起身拱手道:“敝帮招待不周,让各位见笑了。”
玄灭宣了声佛号道:“是我等唐突了。贵帮原本生活就困难,我等到来更是让贵帮破费,真是罪过不小。”
各人分落座后,水晓寒轻啜了一口清茶缓缓道:“盟主差人将我等叫来,不知有何差遣?”
原本群雄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只是都不好意思先开口问而已。水月庄与丐帮已是明面上的姻亲,由她开口来问再好不过。
林宇一直感觉全身不自然,因为水玲珑自从进来后就盯着他看个不停,看得他心里发毛,此际闻听水晓寒之言,才想起正事,忙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柬,说道:
“就在大会结束后不久,敝帮弟子传来急讯,言道:明教教众在教主方鲲鹏带领下已过玉门关,向中原而来,此刻已近长安!”
说完,右臂轻抬,那纸柬直直向着水晓寒缓缓飘去,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掌在下面托着一般。
群豪见林宇举手投足间无不显出功力深湛,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水晓寒伸出纤手拿过纸柬,双目一扫,已将纸柬上信息看过,确如林宇所言,又将纸柬传递给旁边等人。
待众人看过纸柬,林宇道:“不知众位前辈有何良策?”
玄灭大声笑道:“林盟主心中早有万全之策,何不趁早说出来让大伙儿听听。”
林宇暗自苦笑不已,自己哪有什么万全之策,不过是因为系统老提示不断有中原武林人物死亡,经验值奖励点不停被扣除,迫不得已才将众人叫来商量而已。
当即说道:“林某年青识浅,哪里有什么万全之策。不过晚辈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能容忍明教就这样长驱直入。不若我等立即北上,截住明教。”
费泰岳捋了捋颔下胡须,点头道:“林盟主所言不错。只是我等上万余人,声势浩大,如果一窝蜂北上,恐怕行不到一天路程,朝廷就要派军队狙击,认为我等乃乱民流寇。因此老夫建议林盟主分兵渐进,然后定下一集合之地即可。”
林宇点头表示赞同,其余等人也提了一些行程中的注意之事,最终决定兵分三路于洛阳城外一百里处的偃师汇合。此处离少林寺不远,危急之时可以让少林寺驰援或者退入少林寺。
丐帮、水月庄等人一路,玄灭等人又是一路,连云十八寨、神剑阁等又是一路。
临行前,林宇对群豪许下重诺,待明教退却后,将所知门派失传的武学典籍相赠,一时间欢声雷动。
三路人马择日启程,此际林宇的经验值已经被扣近两千万了。
而江湖各处都在盛传魔教入侵之事,那些开始认为林宇夸大其谈之人这才知林宇所言非虚。行进途中,越来越多的武林人物加入队伍,让行程变得奇慢不已。
林宇一看这不是事啊,照这速度走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到达河南偃师。经众人商议后,又分成了十来个小分队。
林宇这一分队有水晓寒母女、宋长老等一些门人子弟,共计二十余人。一行人晓行夜宿,不一日已到南阳附近。
眼看天色已晚,众人找了一处客店准备休息。一问之下才知,店中早已没有客房。原来近日不断有武林人士从四面八方赶来,洛阳城附近必经之路的客房旅店早已住满了各地蜂拥而来的人。
林宇看着一些雄赳赳气昂昂,将谁也不放在眼里的一些江湖人士,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很快这份担心便变成了事实,因为客房不够,林宇等人准备吃完晚餐就离开。但后来又到的一拨人非要前面那拨让出几间客房,结果一言不合,双方大打出手。
宋长老见状便要出手制止,林宇摇了摇手,说道:“这种事不止这里一处,相信各处都有发生。唯一的解决方法便是尽快驱除明教。”于是众人也不再休息,趁着月色连夜赶路,一天后终于赶到偃师会面之地。
只见此地早已搭起了一座座营帐,一些武林人士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散乱不堪。
好在少林寺代理方丈玄寂率领一众少林武僧早到此处,倒是没有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而玄寂眼见林宇到来,担心少林寺内空虚,将一干僧众托付给林宇后便即离去。
盖飞龙,谢如剑等人早已到了,众人相见又是一阵唏嘘。
早有丐帮弟子传来消息,明教一行人便在离此不远处西北方的平县附近。
明教进了玉门关后也是采用分兵各进的方式,此刻平县已聚集了近三千教众。比起中原群豪这边效率不是高了一两倍。
如此多人大规模聚集,洛阳守备韩庆隆一阵心惊肉跳,此刻正在大殿里听取军士汇报军情。
“启禀将军,据属下得知的消息,此乃江湖人物门派阵营之间的恩怨,虽然明教一方甚多回人,羌人,但并无西夏军士混在其中。”
“他妈的,这些江湖人物选在哪里不好,非要在老子地头惹事。传令下去,四门各增一队人手,凡是可疑之人一律不准入城。若有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
“是,将军!”
军士退下后,账后忽然转出一人。此人大约四十来岁的模样,脸庞有些清瘦,阴鹜的双眼中不时透出一缕缕精光,双手倒背,作书生打扮。
韩庆隆见到此人,立马换了一副表情,满脸堆笑道:“涂兄,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这些人只是江湖之间的仇杀而已,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中年书生点头道:“涂某先多谢韩将军,只是如今孟津道至荥阳道江湖人士云集,涂某这批货物又不能耽搁太久,真是伤脑筋啊。”
韩庆隆道:“涂兄既然是朝中王大人的至亲,便是韩某人的朋友。朋友有难,岂能袖手旁观。这样吧,我叫张副将带一千人马护送涂兄前去荥阳可好?”
中年书生拱手道:“如此涂某多谢了。这点银子就当是这次护送兄弟们的辛苦费吧。”说着递过一张大面额的银票。
韩庆隆接过,赶紧塞进袖中,笑道:“涂兄真是客气,这些江湖乱匪规规矩矩还好,若是自找麻烦,韩某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如此就拜托韩将军了。”中年书生告辞离去。
“来人,叫张副将速来见本将军!”
秋高气爽,北雁南飞。
洛阳城外二十余里的古道上,车轱辘辘,迤逦行来一众车队。
每辆骡车隔了丈许来宽,车身上堆满了一个个红木大箱。车夫用力鞭打,但那骡子依旧慢腾腾的行走,车轱辘在古道上留下一条深深的沟壑,可见车上货物之重。
五六十辆骡车两边,除了押送货物的护卫之外,还有一大队身披红色大氅,手提玄铁黑枪,身背强弓硬弩的精甲军士。
军士为首一人生得虎膀熊腰,一身金甲闪闪,头戴红缨铁盔,腰间悬挂一柄长剑,右手提着一根玄铁黑枪,顾盼之间,双目炯炯有神,当先一骑,走在车队之前。
“报——”前方一骑如飞而来,片刻间已至车队前方。
“启禀张将军,前方十里处已是中原各门各派聚集之处,若不改道,需要从此处经过。”探子翻身下马,朝为首军官禀告军情。
“哦,此刻有多少人聚集在此?”那军官手中马鞭一扬,朗声问道。
“末将粗略算计,怕是不下三四千人。”探子想了想,这才答道。
“什么?三四千人……”军官双眼一瞪,脸皮一阵抽搐。
“正是,个个凶神恶煞,舞刀佩剑,看起来一个个功夫不弱……”那探子还待再说,被武官挥手制止,硬生生打住。
武官沉思半晌,回头向车队前的一个戴着虎皮帽五十上下的老者说道:“彭先生,您老也听见了探子之言,你老看是改道还是……”
那彭姓老者忙道:“张将军临行之前想必已接到韩将军的命令,这批货物在两日后晌午之前必须送达荥阳,若是改道的话,时间上想必来不及了。”
见张副将欲言又止的模样,又道:“将军麾下俱是以一敌十的勇猛之士,何惧区区三五个蟊贼。此处离洛阳城不远,谅那几个江湖小蟊贼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张副将闻言,心道确实如老者所言,于是下令继续前进,不过却叮嘱麾下将士打起精神。
大半个时辰后,转过一个山头,忽见前方一条大河横贯东西,只是秋季雨水稀少,河道干涸,露出深深的河床。河床空旷之处,果真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
张副将极目远眺,见衣衫各异的人群来来往往,有的朝这边看来,有的则自顾自说着什么。
河床边早已搭满帐篷木屋,一股股炊烟袅袅升起,不时飘来一阵阵饭菜香气。
车队一行人已行走大半日,早已饥渴不堪,闻着饭菜香气,不禁直咽口水,腹中也传来叽里咕噜的响声,腿上好似灌了铅一样。
张副将看着身后军兵护卫的疲态,大声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全速前进,违令者斩立决!”
一行人闻言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快速从河床旁通过。
好在一路无事,傍晚时分,车队停靠在一背风山坳处,扎下营帐,燃起篝火,埋锅造饭。不一会儿,已散发出阵阵饭菜香气。
张副将与彭姓老者同处一帐,正吃喝间,忽听有人喊道:“走水啦,走水啦……”紧接着一阵人声嘈杂。
二人疾奔出帐,只见西北角一阵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军兵护卫来来往往,呼喊悲啼,正在救火。
彭姓老者脸色大变:“啊哟不好,我的货物中可是有许多皮革绸缎,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张副将忙道:“彭先生不必着急,我立即下令让士卒救火!”正要呼喊传令兵过来时,猛听得四面传来一阵喊杀之声,紧接着一阵叮叮当当的金戈交击声不断响起,不时传来一阵阵惨嚎怒骂声。
张副将疾冲进帐,拿上宝剑长枪,出来时已不见彭姓老者。他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事,快步疾奔向喊杀之处。
只见一群黑衣蒙面人手持朴刀,正与麾下的军士护卫斗在一起。军士护卫原本有的在救火,有的还在吃饭,突然遭到袭击,手上连兵器都没有,一下子便死伤惨重。
张副将虽然带来一千将士,加上货商护卫,也有四五百人,但事发突然,到处浓烟四起,人影幢幢,四面也都是喊杀之声,实不知来了多少敌人。
黑衣蒙面人个个身手敏捷,并不与成群结队的军士护卫拼斗,专找落单或人数少的人群下手。
军士手中原有强弓硬弩,如果结成阵势,威力势必大增。但此刻被黑衣人四处一冲,到处都是人影,奔来往复,强弓硬弩形同摆设。
其时已近秋末冬初,草木枯萎,加上车上货物内多皮革绸缎等易燃之物,一阵秋风吹过,风助火势,火势更猛。
骡马牲口受惊,到处乱窜,一时间连营帐也都燃烧起来。
火光漫天,喊杀声不绝,整个山谷都回荡着。
张副将手持长枪正与一持刀蒙面斗在一起,手中长枪挥舞开来,虎虎生风。蒙面人上蹿下跳,手中朴刀专往张副将顾不到之处砍去。
不得已,张副将只好将长枪舞得如车轮般狂转不停,蒙面人攻势果然被阻。
耳听得周围不断传来军士惨呼声,张副将心中焦急,一个不慎,被蒙面人一刀砍在左臂膀,顿时血如泉涌。
“啊——”张副将一声惨叫,长枪拿捏不住,落在地上。蒙面人揉身而上,挥刀劈来。张副将反手抽出长剑,挡了一招,左臂受到震荡,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他心里寻思,再斗下去恐怕性命都得留在此处,耳听得周围军士呼声越来越少,当即大叫道:“撤退,洛阳……撤退,洛阳……”
剩余军士听得号令,齐向洛阳方向移动,渐渐地,军士慢慢聚在一处。张副将奔往军士聚集处,见个个脸上乌漆嘛黑,充满了绝望的神色,有的身上还流血不止。
传下号令,将士一起努力,终于杀出重围。张副将一心要逃,将手中长剑全力挥舞,杀出一条血路,抢了一匹不知是谁的黄骠马,急向洛阳方向奔去。
奔跑途中,向后望去,只见火光照红了半边天,人影幢幢下,剩余军士已不足百人。
他打马疾奔,离喊杀声越来越远。突然间马匹受惊,前蹄扬起,张副将猝不及防,掉落下马。
山坳背风处,彭姓老者神色恭敬地站在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旁边。
中年书生见火光中再无一名军士,才缓缓道:“彭散人,此计多亏有你,才如此顺利,本使自会向教主禀报,届时少不了你那一份赏赐的。”
彭姓老者干笑道:“全赖涂右使料事如神,定下妙计,属下怎敢居功?”
中年书生笑道:“该你那份自然不会少于你的。只是接下来还得麻烦散人去一趟韩庆隆那里。”
彭姓老者笑道:“此乃属下分内之事。只是韩庆隆那老狐狸真会上当吗?”
中年书生道:“本使早已收买了中原联盟中人,到时自会有人挺身而出,承认是此次事件的袭击者。嘿嘿,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彭姓老者陪笑道:“不错。右使此计比起狐王的主意不知高了多少倍,亏得教中人人以为狐王智计无双,依彭某看来,‘智计无双’这四个字该送于右使才对。从此后,教主定会对右使另眼相看,成为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中年书生嘿嘿冷笑两声,忽然问道:“那小子现今如何了?”
彭姓老者皱了皱眉道:“那小子武功不弱,又不畏剧毒,属下派的人手每次去都铩羽而归。而且……”
“而且什么?别吞吞吐吐的。”中年书生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是。据说教主也知道了这小子,而且亦有意许他光明左使之位。”彭姓老者不敢隐瞒,只好相告。
“哼,如被教主得知,哪里还有我涂玉宸的事,看来得涂某亲自出手了。”中年书生眼中闪过一丝阴鹜之色。
“嘿嘿,右使出马,定然手到擒来!”彭姓老者谄笑道。
“嘿嘿,那也得他能出手才成!”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从二人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