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水门听千手扉间说出“宇智波带土”时,整个人猛然一下怔住了。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站在村子的利益角度上,个人声誉是小事尔。”扉间拍了拍水门肩膀说道。
“扉间大人,带土是我的学生。在我记忆中,他应该死在了神无毗桥……”
水门三言两语将所知带土的生平事迹讲了一遍,同时一个疑问又在脑海生成。
“带土变成这样,难道是被斑所逼迫,还是被写轮眼改变了思想?”
不由得他不如此想,“别天神”这样逆天的幻术都存在于世,焉知世上没有更厉害的幻术。
毕竟,幕后那人可是宇智波斑,一切都有可能。
带土的脾性他清楚,一个经常帮助老人的少年,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袭击村子,发动忍界大战?
“四代火影,就算他曾经是你学生,可现在是敌人,别忘了你背负着‘影’的名号。”扉间露出严肃的神色说道,“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由老夫代劳吧。”
说着,扉间身形一晃,瞬移到暴躁的十尾附近,仔细搜寻起带土异变的真身后,轮回眼的位置。
十尾气息很不稳定,嘶吼咆哮,犹如一张面饼的躯体上,凹凸起伏,变幻出各种野兽形态,想要一时之间找出轮回眼的位置根本不可能。
水门咀嚼着扉间的话语,决定先制服带土,然后询问事情的经过。
嗖的一声,水门也瞬移到十尾另一侧,感应起轮回眼的位置来。
“嗷嗷……”
十尾发出痛苦的嚎叫,忽然间面团急速向中间汇集过来,再次向人形态凝成。
“他适应了十尾的力量,千万别让他清醒过来。”
扉间急吼,两手结印,发出一招“水遁·水断波”,滔滔水浪犹如一柄雪亮大刀横斩过去。
噗,水浪刀锋未及十尾体表,一块不规则的面团突然形成一面盾牌模样,挡住了扉间的攻击。
同时,面团快速凝成人形,变成了一个上半身赤条条的干瘦男子来,悬浮于空。
男子右半边身体成惨白色,与他自身肌肤颜色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强行移植的。
短发,带着冷酷的表情,右眼写轮眼,眼眶周围有着明显木头纹理,左眼轮回眼。
左手持着一根丈许长的黑色权杖,顶端是个圆形,套着几个小一点的环圈,一晃之下,哗啦啦作响。
后背生着五根尺许长尖刺,比头部略高,每一根顶端都燃着一簇火苗,颜色各异,流露出雷风水火土的查克拉气息。
脑后与鸣人一般,同样成环形漂浮着六个细小黑球,缓缓转动。
据说,六道仙人将十尾封印入体后,获得了阴、阳、雷、风、水、火、土,七种查克拉性质。如今带土的行为类似,难道也成了仙人?
水门仔细打量着眼前男子的面目,与记忆中的那张脸进行对比,终于确定是带土无疑。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带土,你本该死去了才对。”
“ 哈哈哈,水门老师,你总是在需要你的时候消失,我会变成这样,有大半是为你所赐。”带土狂笑,笑声中带着酸楚之意。
“也对,如果当初我知道是你,拼了命也会阻止你,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水门想起了十多年前,鸣人出生那晚,带土胁迫九尾攻击木叶。
当时,他以为是斑,为了不让九尾落入斑的手中,利用“尸鬼封尽”将阴九尾封印自身体内,阳九尾封印在儿子鸣人身上。
如果知道是带土,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身为带土的指导上忍,水门觉得自己有义务使他回归正途。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当初在神无毗桥,如果不是你提议兵分两路,琳就不会被掳走,也不会有后来我和卡卡西单独去救琳的事发生,我也就不会被埋在大山里。琳被雾隐村掳走时,我就可以在身边保护她,她也就不会死。
这一切,都是因为需要你的时候不在,所以我最恨的人就是你。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对木叶出手了吧。”
带土声嘶力竭的狂吼,似乎要将十几年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的全说出来,质问着水门。
“我知道我没有尽到老师的责任,没有保护好你和琳。可是,村民是无辜的,你大可以直接来找我。”水门神色黯然,带土说的也是事实。
神无毗桥一役,成就了他“黄色闪光”的威名。可他宁愿不要这个虚名,只想让带土平平安安的回到村子。
事后,他很后悔,如果可以用那个虚名与带土的生命做交换,他会毫不犹豫。
“其实,也不全怪你。要怪就怪这个到处充满憎恨和黑暗的世界,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同样的悲剧会不停上演。所以,是时候结束一切了。”
带土面容变得狰狞起来,发出桀桀怪笑,左手的黑色权杖高高举起。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微晃,扉间利用“飞雷神”从带土脑后发起了攻击。
他一直在等待机会,也最擅长把握心理。他认为,人在认为自己十拿九稳的时候,也是防范意识最薄弱的时刻。
带土融合了十尾,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举手投足间都有强大的力量溢散出。
这种状态下的带土,根本不可能会被自己和水门打败,难免会生出傲慢之心。
而扉间正是利用了带土的这个心理。
但是,扉间依旧小瞧了带土。此时的带土,灵觉感知惊人,扉间一动,他就知道了。
黑色权杖轻挥,轻易便挡住了扉间发动的突袭,并迅速利用权杖上的一个小圆环,砸中了扉间左腿。
黑色权杖与小圆环俱是和求道玉同出一辙的六道之力所化,小小一个圆环,至少也重逾千钧,咔嚓一声轻响,扉间的左腿便化作了飞灰。
同一时刻,水门配合扉间,也发动了攻击。
他利用十多年前留在带土身上的“飞雷神”标记,瞬移而至,左手螺旋丸早已亮起。同时,右手将一支苦无投出,飞向带土另外一边。
利用“飞雷神二段”声东击西,也是水门的拿手好戏,往往敌人刚发觉水门从右边发动攻击,做好应对时,水门却利用飞行的苦无飞到了另外一边。
但是,时至今日的带土也不是当初的那个黄毛小子,更是早已深刻研究过水门的招数,黑色权杖早已横在那里做好了准备。
水门刚一出现在那边,黑色权杖就一挥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