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师兄威武、涂师兄威武、涂师兄威武……”
阵阵呐喊欢呼在烟雨湖四周响起,当然小胖子这边的人是叫得最起劲的。
由于战斗时间太短的缘故,很多人并不知道涂云飞上台,此刻经这么一轰嚷,顿时在场的人都知道了。
虽然大家都是外门弟子,但明显涂云飞目下风头最劲,人气比起其他人自是高了不少。
“吵死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不安洛黑沉着一张脸,额头青筋凸鼓,朝四周怒吼道。
可惜他一人的声音哪里及得上那么多人,只有身旁几位小跟班能听到。
“安师兄别生气,那涂麻子太臭屁了。其实论风度相貌,修为实力,他又哪里及得上师兄您。别看他现在叫得欢,很快就够他喝一壶的。”
“安师兄,涂麻子的实力比起你还差上那么一丢丢,要不您也去抢个擂台玩玩?”
“马师兄说得对,安师兄,小弟觉得您也应该出马了。只要你一上台,涂麻子立马就会被比下去,也好让那帮没有眼光的人见识见识什么叫作真正的高手。”
一帮小跟班察言观色,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安洛那颗暴怒的心。
“你们懂个屁!”
可惜,马屁拍在了马脚上,钱通的实力安洛可是最清楚的,能如此轻而易举将钱通击败,证明现在的涂云飞比起十年前更强了。
而且,他敢肯定,林宇用如此羞辱的方式击败钱通,很明显就是逼他出手。
他安洛又不傻,就算要出手也不是此时出手,再怎么也得等人上去消耗林宇一番法力再说。
可惜这帮小弟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教他如何不气。
安洛这边沉得住气,可有人就快沉不住气了。
南浩涆今天的穿着没有赌斗那天光鲜亮丽了,一身青色布袍,只是一件下三品法衣,也没缠那根镶嵌美玉的凌云带了,就跟一般的外门弟子装束差不多。
见到林宇击败钱通,擂台上空出了位置,南浩涆按捺不住,就要腾空而起。
哪知刚有动作,肩头便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按住。
“南师弟不要急,要报仇不急在一时,先看清那小子的路数再说。”洁白如美玉手掌的主人慢慢说道。
此人玉面朱唇,鼻梁高挺,相貌比起南浩涆还俊朗了几分,只是双眼狭长细小,给人一种阴柔狠厉之感。
“燕……燕师兄……”
南浩涆回头望了一眼身后之人,急迫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既然“燕师兄”都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背后那人可是有过嘱咐,凡事都要听这人的。
“我听燕师兄的。”南浩涆重重点头,可起伏的胸腹显示出他只是暂时忍下这口气。
【叮,获得“寒翎雀傀儡兽”一头,品阶:下三品。】
林宇心神在物品空间一扫,嘴角微微抽搐,这头傀儡兽的品阶连刚才被拳头砸碎那头都比不上,难怪被钱通收在虚空囊中,都没拿出来对战。
不过倒是头飞行类傀儡兽,倒时候看哪个顺眼,送给他好了。
【叮,系统评价:宿主高昂之态通关,请继续保持。骚包之态欠缺,有待改进加强。奖励砂云晶一块,扣除灵石八十块。】
陡然又是一声系统音,林宇眼睛眨了眨,还有这种操作?
系统,你最近好像越来越调皮了啊!
话说“骚包”之态到底是啥?林宇表示自己真的不懂,非常需要一个示范。
“唉,完全没压力啊!”
林宇长长叹气,神色间显得非常落寞。
他想象不出“骚包之态”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殊不知,他这句话让正要离场而去的钱通差点一头栽倒进湖中。
他么的,这家伙太嚣张了,一定要想办法弄死。
怀着这样的心思,钱通召唤出一头浑身雪白的雀状傀儡兽飞遁走。
且不说林宇还在高台上长吁短叹,钱通直接朝着安洛这边飞来。
“安师兄,你一定要替小弟报仇哇!”
甫一落地,钱通便是一副痛哭涕零的模样。
“钱师弟稍安勿躁,仇是一定要报的,你放心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安洛赶紧伸手扶住钱通,传音道。
“安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钱通反应也挺快,见安洛居然用传音的方式与自己通话,必有深意,当即也用神识传音问道。
“你看见姓南那家伙身边那人了吗?至少也是津泉境修为。若我猜得不错的话,该是南浩涆他们那一脉的大师兄燕伯飞。哼哼,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弟子,居然有门中大师兄撑场子,你不觉得奇怪吗?”安洛嘿嘿冷笑。
“积擂大赛并未限制玉液境散人不能来此观看,或许燕伯飞跟南浩涆情谊深厚,特地赶来为其打气的呢。”钱通应道。
“钱师弟,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安洛摇了摇头,“南浩涆那一脉的师尊雅风散人是什么脾性,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么。你可曾记得当年鹤竹散人门下一名女弟子,与他门下的那位栾姓弟子发生争执之事,可是闹了好久,最后雅风散人与鹤竹散人还相约斗了一场。至于谁胜谁败,这我倒是真不知晓。
可见雅风散人必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之辈,南浩涆败于涂麻子之手,丢尽了雅风散人的脸,怎么可能不搬回一局。
先前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南浩涆怎么会被踢出师门,贬为外门弟子,直到看见燕伯飞的出现,才恍然大悟。”
“啊,听安师兄这么一说,难道……”钱通闻言大吃一惊。
“所以,若是别人出手击败了涂麻子,岂不证明比南浩涆还强。依雅风散人的脾性,能讨得了好去。”
“安师兄,这下我彻底懂了,果然还是师兄看得透彻!”
“师弟明白就好。”
安洛对他点了点头,暗中抹了一把冷汗。
亏得钱通脑子不灵活,否则这下必定得上台为他讨个公道。
可说实在的,别看安洛嘴上说得那么好听,可对上现今的“涂麻子”,心中还真没什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