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显然没有想到李哲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休息了吗?”电话一接通李哲问道。
“还没有……有什么事吗?”玛丽有些吃惊的问道。
“是这样的,刚才我听孔玲说了一下情况,所以想给你打个电话,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一会儿过去,咱们三个好好聊一聊。
玛丽,在我们心里,把你当成了亲姐妹,我说的是是真心话……如果遇到什么问题或者难处……真的希望能帮你减压,不要一个人扛着,明白我的意思吗?”李哲对着电话说道。
虽然想说的话很多,不过,毕竟孔玲就在身旁,所以,表达的有点词不达意。
可能是玛丽也没有想到李哲会说这样的话,一瞬间竟然激动得有些哽咽:
“李,真的谢谢你……你们俩要想过来就过来吧……对你来说,我的家,从来没有不方便的时候,你明白吗?”玛丽激动地说道。
她是一个明白人,知道此时孔玲就在李哲的身边,所以,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不能说的太露骨了。
“我明白……那我和孔玲收拾一下就过去。玛丽,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虽然能力有限,但如果你需要,会尽全力帮助你的。”李哲重复着说道。
之所以这样说,李哲也是传达一种只有两个人意会的意思。
李白穿戴好衣服带着孔玲,两个人来到了同在一个小区里的玛丽住处。
一进玛丽的别墅,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孔玲又是一愣:
“刚才你不会是哭了吧?”孔玲问道。
问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哲。
因为李哲回家的时候,也是眼睛红红的,如哭了一般。
“听到你们打来电话,激动的……是喝点儿酒,还是喝咖啡或者茶?”玛丽倒也直接,没有掩饰说道。
不过,孔玲才没有完全相信她说的话。
倒不是不相信接到李哲打过来电话让她激动,而是不相信,只是接到电话的时候才激动了。因为从玛丽眼睛红肿的程度来看,绝对不是刚哭过,而是哭了很长时间。
什么事儿,才能让她哭了这么长时间呢?刚和自己的老公李哲分手,回到家里还没有一个小时呢……
不过,孔玲还是很懂事儿的,并没有挑明,此时拉着玛丽的手:
“他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亲姐妹,是亲兄弟,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大家一起扛,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孔玲安慰着说道。
“……你啊,非得让我感动流眼泪……”玛丽不争气的眼泪儿,又一次的流了下来。
李哲直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因为此时的茶几上,摆着一瓶喝了一半的洋酒。
“你不会是一个人喝酒吧?”李哲拿起酒瓶看了一眼,对玛丽说道。
“反正也是睡不着,所以就喝了一点儿,正好你们过来……我再拿一瓶……”玛丽说着话,从酒柜里又拿出一瓶洋酒来。
“意思一下就行了,不要把自己喝醉了……”李哲也不客气,拿出两个酒杯来,加上玛丽原来的那个杯子,给三个人的杯子里倒了点酒。也不管两个人是不是喝,一扬头,先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
“你啊,还说玛丽呢……你倒是先干了。来,玛丽,反正晚上也没有什么事,大不了喝多了就睡。”孔玲端起酒杯,和玛丽碰了一下,象征性的喝了一小口。
玛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杯子里的酒,如李哲那样,一口喝掉。
“玛丽,家族财团是不是遇到了困难?”李哲放下杯子,看着玛丽问道。
玛丽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问题大吗?”李哲接着问道。
“很大,不过,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毕竟从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开始接触家族财团的管理了,所以对我来说,虽然有点压力……但还不至于被压倒。”
“那你还为什么哭成这样呢?”还没等李哲接着问话呢,坐在一旁的孔令突然来了一句。
“这个嘛……”孔玲可能问的太突然了,玛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如何回答好了。
“不会是为情所困吧?你不想家族拿你联姻?”孔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此时竟然如一个不懂事儿小女孩一样,接着问道。
李哲轻轻的用脚碰了一下孔玲,意思是,这个时候,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
不过,玛丽到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只不过苦笑着一咧嘴,眼睛又是一红,好一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开口:
“怎么说呢?也许吧……如果让我自己选择,我还是喜欢现在这种状态,一个人,把精力全都用在生意上……
但是没有办法……毕竟我是家族培养的接班人……按照原来的家族计划,最少我还要等上十年……才能接管家族的生意。
我也不瞒你们说,这一次,受金融危机的影响,家族的生意出现了一些比较大的波动……所以,爷爷和各位长辈们决定,让我提前接手……”
“提前接手没有什么问题呀,为什么还要……还有嫁给那个丁马家族的雷呢?”听玛丽说到这儿,李哲还是没能忍住,问了一句。
“因为我父亲主导的地产公司爆雷,欠了一大笔贷款和税款。尤其是税款,如果不及时补上,很可能……整个家族的产业都会受到牵连。你们不知道,米国队税款管理的非常严格……”
“你的意思是,丁马家族有能力帮你摆平税款这件事儿?”李哲问道。
“你说的没有错……”
“你刚才不是说,美国对税款管理的非常严格吗?既然这么严格,就算是丁马家族,也不应该有这样的能力呀?”李哲反问道。
“确实管理的非常严,不过,那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的。因为丁马家族做的是军火生意。
你知道米国的政界,是由谁来掌控的吗?是那些军火商……否则,每年在枪支上死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禁枪呢?
既然能掌控政界,当然可以用权力来处理一些法律上的问题了。说起来,我们这笔税款……你可以说它是偷漏,也可以说它是欠缴。
现在你明白我这么说的意思了吗?”
说到这玛丽又一次苦笑的看着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