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到来顿时引起了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很明显越靠近月无心的人身份就越最贵实力就越强大,他们一直好奇这块空着的山石是为谁准备的。
毕竟这一块距离月无心不过尺许之遥,之前连大献殷勤的旭东升都被拦了驾,不允许他留在这里,惹得这位堕日岭的少主很是不快。
现在看到来的是一个神火一重的无名道士跟一个神轮二重天的小角色,不由得瞬间哗然,无数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是心里不平衡了。
那女子冲着月无心耳语了几句就离开了,很明显他是月无心的使者、师妹,所以没有人针对她,那些矛头全部对准了王冬和大怪。
一个个不服、不忿、不甘心,那种醋意横生的火气燃烧的太旺盛了,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王冬和大怪此刻正在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小女子月无心,见过两位大师。”
更让所有人眼睛喷火、咬碎钢牙的是,月无心这位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神女,仙子一样的妙人。
竟然站起身来,朝着这两个粗俗不堪的无名鼠辈盈盈行礼,露出雪白的皓腕和一大片滑腻腻的肌肤,这些人的心都在滴血,醋坛子早就碎成汪洋了。
其中最为甚者自然就是一直苦追佳人而不得的堕日岭少主旭东升了,此刻的旭东升根本没有了之前的笑逐颜开跟镇定从容。
他死死的盯着王冬去看,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至于大怪长的普通平庸早就被他自动给过滤掉了,让他感觉到威胁的只有俊逸如妖的王冬一人而已!
“月姑娘,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人啊,有什么资历与本事,竟然敢坐在姑娘旁边。”旭东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挑衅的意味十足。
骆冰和薛浩然也有些好奇,看了两人几眼等着介绍解释,月无心面带微笑,如春风一夜百花开,明艳不可方物,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两位是本姑娘特意邀请而来的贵客,王公子和大怪道长。他们二位精通阴阳命理、数算占卜,乃是两位手眼通天的大师!”
“哦?阴阳命理本就艰深晦涩,就算是辟地霸主乃至通天大能都是一知半解,他二人年不过甲子,岁不过春秋,修不过神轮神火,凭什么说能够参透阴阳命理?”
旭东升不阴不阳的说道,言语之中流露出浓浓的敌意与鄙视:“至于占卜一道,更是玄之又玄、奥妙无穷,真正有本事的少,江湖骗子多!”
“不是我不相信月姑娘的眼光,而是担心有心怀不轨的之辈,利用了仙子的善良纯真,欺世盗名装模作样,欺骗仙子!”
“小红毛,你什么意思?”大怪可是个暴脾气,差点跳了起来:“无上天尊!你可以侮辱道爷的人格,但不能怀疑道爷的占卜之术,数算之理!”
“切,胡吹大气谁不会啊,我还说我跟中州的天机台有关系呢!”
“没错,其实我也精通卜算之术,曾经有幸参悟过河图洛书,什么趋吉避凶、逆天改命、生死平安,咱全都会啊!来,测字还是问卦啊?”
“哼哼,都是些坑蒙拐骗蒙混世人的神棍骗子,竟然敢欺骗善良慈悲的月仙子,简直罪该万死!”
一群护花使者顿时开始嚷嚷起来,现场冷嘲热讽,唾沫星子都快连接成瀑布了,极尽讽刺之能,对付王冬和大怪。
“看起来诸位都是不信了。”王冬眉梢忽然一挑,双眸之中迸溅凌厉的光芒:“不如咱们赌一局如何?”
“怎么赌?”旭东升微微笑着。
“我与大怪道友掩饰卜算之术,如果我们算的不准,就现在卷铺盖滚蛋,再不出现在诸位的眼前如何?”
王冬笑道:“如果我们赢了,阁下就要拿出十个亿的极品灵石,抚慰我兄弟二人收到的精神损失如何?”
“好,赌就赌!”
旭东升信心十足,他巴不得找茬对付王冬,让他胜败名列颜面扫地呢:“既然如此,那你们二人就卜算一下,我三年前的今天在做什么吧!”
“等等!小红毛,你是不是把我们两个当成傻小子来耍啊?”大怪冷森森的说道:“算你的事情啊,是与不是还不全凭你一张嘴?要赌,我们也得换一个局外人!”
“好,那你们就算我的吧。”
一直兴趣却却的薛浩然却忽然开口,此刻显得有些兴奋好奇:“这三年我从来没有隐藏行踪,如果想要印证的话调查一下就知道了,骗不了人的。”
“好,明仙子、骆仙子、薛兄,还有今天所有在场的人,都是这一次赌局的见证,如果谁要是输不起,那就趁早把卵蛋割下来,别做男人了!”
王冬首先出手,他双手同时打了个响指,忽然有无数晶莹的丝线出现,如同有十万天女在织锦,晶莹丝线化作苍穹图、大地图、生灵图,在王冬的身边缓缓转动。
无数繁复玄奥的符文在转动,灵光说说,光焰幢幢,周天大道之力垂落,王冬借助周天算经进行卜卦,术式的运转直令人目眩神迷。
“这神棍骗子还有两下子啊,刚刚看着架势普通人恐怕就被唬住了。”有人在冷笑,撇嘴。
“哼哼,也就是偏偏外行罢了,卜算之道入门就是一道天堑难关!就更不要说是去参悟登堂入室了,简直难于上青天,整个东洲能够卜算的大师也不过就那么几个!”
有人抱着膀子看好戏,三三两两的讨论眉飞色舞,都等着王冬表演不下去,自己打自己的脸,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
旭东升更是老神在在,一边品茗一边冷笑,坐等王冬出糗,他的地位更高知道的事情更多,绝对不相信随便出来两个人就精通卜算妙术,认为这是装腔作势!
忽然之间漫天卷来卷去的符文猛的收敛,王冬双眸之中爆发出紫金的光彩来:“算出来了。三年前的今日,薛道友正留恋在京城的万芳楼!”
“那天是万芳楼的花魁雀儿姑娘伺候的薛道友,为此薛道友还不惜化名寻常之辈,花费了五十万块极品灵石。”
听着王冬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毫不费力,薛浩然的神色渐渐由茫然变成了恍然,神火修士的记忆力太强大了,根本不可能有忘事、痴呆这一说的。
所以王冬一提起回忆就涌上了心头,王冬嘴巴一咧:“三年前的此时此刻薛道友正在跟雀儿姑娘在绣床上快活,做那传宗接代的事情!”
薛浩然脸庞瞬间就红了,尴尬的不行,赶紧摇晃着一双手:“行了,你说对了,别再说了行不行?王大侠,高抬贵手不要说啊!”
可惜他阻止的有点晚了,王冬连珠炮一样的开口,现场众人也都伸长了耳朵,就连骆冰这等心无旁骛的人儿、月无心这等飘逸的佳人,都伸长了耳朵去听八卦。
“那一天薛道友说‘雀儿姑娘你真的是天下少有的妙物啊,又大、又白、又圆、又挺、又软、又香,真的是让人流连忘返、爱不释手啊,嘿嘿嘿,真好!’”
王冬声音落下,薛浩然脸上已经红的要滴血了,全身颤抖,他以袖掩面,肠子都悔青了,真不该一时兴起让王冬去算自己的事情。
这种尴尬足以让人怀疑人生,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能活了啊,不能活了!简直丢死人了!我堂堂无极宗少宗主,三观端正的有为青年,啊,我的名声全然你给败坏了!”
现场嘘声一片,极大的满足了众人的虚荣心和好奇心,一个个的沾沾自喜、交头接耳,用古怪异样的眼神去看薛浩然,让他感觉似乎身上有十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一般。
大家看薛浩然的表情就已经知道胜负已经分明了,毕竟堂堂无极宗的少主不可能因为区区十亿块灵石的好处就跟王冬串通,赌上自己的名声去坑旭东升。
王冬说完之后冲着薛浩然拱了拱手,歉然道:“对不住了薛道友,刚刚你制止的太晚了,我一时最快给说出来了,让道友难堪了。”
“不妨事,不妨事。”薛浩然板着个脸坐在那里,一本正经道:“大家都是男人吗,喜欢女人很正常啊?说了就说了,就算是我家老头子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不是吧老王这就完了?”大怪有些意犹未尽的:“赶快往下说啊,大家都很期待接下去的剧情啊!大战的情况怎么样啊?”
王冬一瞪眼,没好气道:“你这人也太无耻了一点吧,真的是下流卑鄙,你重点能不能放在别的上?”
大怪满脸的不在乎:“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听啊!想知道还不简单,我自己去算啊!”
有麒麟纹风车一样的旋转,变幻种种不同的形态,大家眼睁睁看着大怪的表情变得非常精彩,非常古怪,非常的魔性以及猥琐!
时而张大了嘴巴,时而惊讶无比,时而一脸坏笑,时而挤眉弄眼,时而皱眉拱鼻子,时而一脸菊花一样的笑容,看的薛浩然整个人的心情都跟过山车一样。
旭东升脸色有些难看:“事情的真假也不能因为薛浩然的一句话就决定了,本公子还要调查!”
顶尖宗门的办事效率就是快,通过传讯法器很快联系上了万花楼之中的雀儿姑娘,这花魁修为也是不凡,还清楚的记得那夜发生的事情。
一番声情并茂的言说让好多女孩子都红了脸庞,月无心面色酡红娇艳无边,骆冰的冷清的脸上都是红线,在那里暗暗磨牙。
旭东升更是难堪了,却不能赖账,心不甘情不愿的扔出了一个储物袋,十亿极品灵石交给了两人:“一次成功并不能代表次次成功,还敢赌吗?”
“有钱干嘛不赚啊?咱们反正是心中有方,遇事不慌。”王冬笑道:“说吧有钱人,咱们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