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时念念,感觉有重物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呼吸困难,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身下突然袭来的刺痛,让她猛然睁开眼睛,房间里灯光昏暗,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时念念看清了身上的男人。
“逸晨哥?”
凌逸晨双眼通红,双手紧紧掐住时念念的纤腰,“不装了?”
装什么?时念念不明白凌逸晨的意思,她刚想开口问,凌逸晨加快了速度,一阵酥麻让时念念开口询问的声音变成了轻吟。
这娇媚的声音,让本就中了药的凌逸晨更加疯狂。
一阵疾风骤雨,凌逸晨药效过了,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左胸上黄豆大小的红色胎记,在雪白的肌肤上异常的突兀。
他拨开粘在时念念脸颊上的发丝,露出一张甜美的脸。
时念念喘息着扫视房间,这是时家的一间客房,她怎么会在这里?身上的凌逸晨又是怎么回事?
她揉揉还有些发晕的头,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今晚,时家举办了个小型宴会,作为养女的时念念只是露个面,喝了佣人送来的牛奶后,她就回房休息了。
凌逸晨是宴会的客人之一,他是时家少爷时星河的好友,也是时家千金时书瑶的心上人。
“你想要什么?”还没等时念念想明白事情,就听见凌逸晨问了她这句话。
想要什么?时念念蹙眉,“我想要你马上从我身上下去。”
凌逸晨微微一怔,这回答和他想的不一样,这个时家的小养女设计了他,不就是想要钱或者身份吗?
凌逸晨从时念念身上起来,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他冷冷地看向时念念,“想要名分不可能,钱倒是可以给你一些。”
时念念撑起酸痛的身体,在床下找到自己的睡衣和内裤,匆匆套上。
瞥见床单上那抹猩红,时念念握紧了拳头,她22年的贞洁竟然毁在了这里。
她走到门口,回头对凌逸晨说道:“我们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咚咚咚!”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逸晨哥,是我,你有没有好一点?”
是时书瑶的声音,时念念有些紧张地看向正在穿裤子的凌逸晨。
凌逸晨系好皮带,走过来打开门。
“逸晨哥……”时书瑶娇柔地喊着凌逸晨,看见他身后的时念念,脸色立刻变了,“念念,你怎么在这里?”
“姐姐,我……”时念念不知道怎么回答时书瑶,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时书瑶有先天性心脏病,时家人都小心呵护着她,生怕她生气受刺激。
凌逸晨虽然没有必要跟时书瑶解释,但是不想招惹麻烦,便随口说道:“我渴了,正好看见念念,让她帮我倒杯水过来。”
时书瑶狐疑地看着两个人,脸上明显写着不相信。
“姐姐,逸晨哥,我先走了,你们聊。”时念念侧身贴着两人走了出去。
“逸晨哥,你好些了吗?”时书瑶眼里满是担心。
凌逸晨淡淡地颔首,“好了很多,我这就回家了,在这我睡不习惯。”
“好,我让司机送你,你晚上喝酒了不能开车。”时书瑶体贴地说道。
凌逸晨回到床边,捡起外套和手机,无意间看到了床单上的血渍,他穿外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时念念是不把贞洁当回事吗?
时书瑶走了过来,瞥了眼床单,上面满是污渍,她的指甲扣着手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和平静。
“逸晨哥,收拾好了吗?我们下楼吧!”
时书瑶跟着凌逸晨下楼,并把他送到了门外,汽车已经准备好开到门口了。
时念念冲完澡出来,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她走到窗前往外看。
时书瑶正对凌逸晨撒着娇说些什么,凌逸晨摸摸她的头后,便上了车。
汽车开走了,时书瑶转身的时候,朝时念念的房间窗户眺了一眼。
时念念心里一惊,姐姐是知道她在偷看吗?
她慌忙躲开,捂住胸口,心脏要跳出来一样,时念念紧张得要死,就像做了亏心事被抓住一样。
到现在她也想不通,时家到底是谁要害她,为什么要把她送到凌逸晨的床上?
时念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要是被姐姐发现了怎么办,时家一定会把她赶出去吧!
她是7岁之前一直是在孤儿院的,那里几年的生活,让她性子沉稳早熟。
在时家生活,她一直很听话,做事小心翼翼,生怕被时家再送回孤儿院。
时家的佣人虽然也喊她一声二小姐,但她从来不敢把自己当成小姐,她每天都会找些事情做,打扫卫生、做饭这些她都会做。
时念念睡不着坐了起来,她觉得有些口渴,就打开房门,下楼倒了杯水,她一口喝了半杯,还有半杯准备拿回房间喝。
她动作很轻,生怕吵到其他人。
当她路过时书瑶门前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哭声。
她停下了脚步,心里突突的,难道是姐姐发现了什么,所以哭了?
想进去解释一下,这时里面传来时母的声音,“哭什么,这不是好事吗?”
“可是我好难过,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了床,还是我亲手送上去的。”
时念念的脑袋嗡的一声,是时书瑶把她送上了凌逸晨的床,为什么?
“上了又怎么样?只要能跟凌逸晨结婚,那些都不重要。”
时母叹了口气又说道:“谁让你的身体不行呢,等那个小贱货生下孩子,就可以去母留子,她的心脏也可以移植给你了,养了她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用了。”
时母的话就像一道惊雷,击中了时念念。
去母留子!这就是她的作用,怪不得时家在收养她前,给所有的孤儿做了身体检查,最后才选择了收养她,是因为她和时书瑶配型成功了吧!
时念念握住水杯的手青筋凸起,时家人好狠啊!她该怎么办?
“念念!你在这儿干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