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晨凑近刘恋,瞅见那张撅起来的嘴,皱皱眉,动动鼻子,味道不太对,他摇摇头,定睛一看,好丑,他用力把刘恋甩到一边,“滚出去!”
刘恋的脖子被掐得好疼,感觉脑袋都快掉了,她怕了,颤抖着身体贴墙走到门口,迅速打开门离开了包房。
凌逸晨发疯,把桌子上的酒杯和酒瓶全都砸在地上,外面的保镖听见声音推门进来了,见凌逸晨已经站不稳了,扶着他离开夜魅。
……
浑浑噩噩睡了一夜,凌逸晨顶着宿醉后昏涨涨的脑袋到了公司。
李成见他这个样子,心惊胆战的,最近几天老板心情不怎么好,他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
凌逸晨坐在办公桌前,先喝了杯咖啡精神精神,他随意拿了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翻看,是梁氏集团收购计划书。
他沉着脸,用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
李成瞥了眼凌逸晨手上的文件,老板这是犹豫了,不想弄了?
他多少了解些凌逸晨和时念念之间的事,最近几天晚上凌逸晨都不着急回家,不是加班就是去夜魅喝酒,看样子是小两口吵架了。
收购梁氏是为了给时念念出气,现在老板是不是不想继续做了。
李成试探着问道:“老板,这梁氏我们还继续收购吗?”
凌逸晨的手指停住了,他剜了李成一眼,“为什么不继续,你以为这是儿戏吗?我只是在想怎么能让梁氏更惨一些。”
李成摸摸鼻子,好嘛,他是误会老板了。
和李成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时鸿达。
时星河坐在时鸿达的办公室里,神情漠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星河,最近事情变数太多,听说凌逸晨已经抛弃念念了,那你看这梁氏……”时鸿达询问着时星河的意见。
听到念念的名字,时星河有了些反应,他抬起眼眸,“书瑶不是被念念推下去的。”
“什么?”时鸿达一时怔住了,等明白了时星河在说什么,忙问道:“星河,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星河把苏奕年发给他的视频转发给时鸿达,“您自己看看吧!”
时鸿达看完视频后不淡定了,他指着视频问时星河,“这视频是哪来的?凌逸晨他知道吗?”
“昨天就看过了,”时星河淡淡地说道,“现在不是凌逸晨抛弃了念念,是念念不理凌逸晨。”
时星河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母亲和妹妹一个比一个能作,他不想再去给她们擦屁股了。
时鸿达压抑着火气,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了,时书瑶还躺在医院里等着心源,这都是她自己作的,有那么一瞬间他倒希望她当时没有抢救过来,就那么去了也挺好。
时鸿达慢慢坐下了,长叹一口气,“娶妻娶贤,娶妻娶贤呐!唉……”
父子相对无言,时星河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时星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昨天看到视频后,他后悔又自责。
他当时为什么没有相信念念,就因为时书瑶当时太惨了?他主观上同情了弱者?他是看着念念长大的,他应该知道念念是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的,她当时被误会一定很难过。
念念表面上看似温顺可人,骨子里却倔强得很,她肯定不会轻易回到凌逸晨身边的,如果自己没有订婚,也许还有机会,可惜……
时星河睁开了眼睛,他要是退婚了呢,是不是也有机会得到念念了呢!
想到这里,他站起来想去找时鸿达商量一下,也许父亲现在会理解他的。
他刚走出办公室,看到时鸿达一个人匆匆走向电梯,他快步跟了上去。
可惜没有赶上同一部电梯,时星河便坐了另一部电梯下去了,出了电梯,他寻找着时鸿达的身影,他现在急于把自己想法告诉父亲。
时鸿达走到停车场,自己上了一辆车的驾驶位开走了,那是辆几十万的奔驰,时星河从来没见过父亲开那辆车。
时星河跑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快速启动跟了上去。
他们一前一后开车到了离公司不太远的一处高档小区,时鸿达把车开进了一家不大的小别墅院里。
时星河缓缓地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停下,他下车后走到别墅门前,大门已经关上了,他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按下了门铃。
没等多久,大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年近五六十的女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保姆。
保姆看到时星河,眼里闪过惊慌,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问道:“先生,请问您找谁啊?”
“时鸿达!”时星河淡淡地说道。
那个女人有些纠结,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您稍等一下!”
说完关上了门走进别墅,应该是去找人了。
五分钟之后,大门再次被打开,时鸿达站在门口,表情凝重,他看看自己的儿子,最终让开位置说道,“进来吧!”
时星河跟着时鸿达进了院子,门口站着另一个女人,眼含热泪地看着时星河。
时星河眉心蹙了蹙,心里有丝不安,他观察着那个女人,她看起来有三四十岁,很漂亮,气质温婉,上身前倾,想过来又犹豫着,身体和思想做着斗争。
时鸿达叹了口气,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柔声劝道,“我们进去再说吧!”
女人一步两回头地看着时星河,眼里满是眷恋。
时星河握紧拳头,他有些退缩了,后悔跟着过来了,他想控制着自己的大脑,不要再乱想了。
时星河想离开,可是他的脚不受控制地跟在两人后面,走进房子里。
一进到房子,他的脑袋轰的一声,一楼客厅里的墙上挂满了照片,都是他的照片,是他从小到大的照片。
还有个柜子,里面放满了奖杯和证书,他看了眼熟,他凑近一看,是他从小到大获得的所有奖项,他以为这些东西被他父亲扔掉了,没想到会摆在这里。
时星河的心一阵阵在缩紧,呼吸开始急促,眼眶发酸,他红着眼看向时鸿达,声音依旧清冷,“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