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夏诗盈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向台下的时念念伸出手,“念念,到妈妈这来!”
时念念把身上的外套还给凌逸晨,司凡牵着她的手走上台。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
“天啊,原来她是司家的千金!”
“怪不得和司凡长得那么像。”
“他们是龙凤胎吧?”
“对对,听说当年司夫人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这个女儿很小的时候被偷了。”
“好漂亮的女孩子啊,这以后追她的人得排队了。”
“肯定啊,这可是司家的真千金,人美又多金,得有不少人惦记着。”
……
凌逸晨听到这些话,脸黑了,他的女人谁敢觊觎!
夏诗盈搂着时念念的肩膀,向大家介绍,“这就是我的女儿司念,她和司凡是一对龙凤胎,二十年前被人偷走,我找了二十年的女儿终于回家了!”
“妈妈!”时念念忍不住红了眼,抱住了夏诗盈。
台下掌声一片。
而台上的司老夫人长大嘴巴,直勾勾的盯着时念念,手指向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奶奶!”司羽顾不上震惊,她一个人扶不住司老夫人,费力地拽着司老夫人的胳膊慢慢放倒。
夏诗盈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司穆和司凡也一样很冷静。
司振东紧锁眉头,冲着下面招招手,上来两名保镖把司老夫人抬了下去。
司羽跟着司老夫人走了,骆管家看了台上的一家人,眯了眯眼睛转身也走了。
就像是个小插曲,宴会很快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司凡和时念念一起切了蛋糕,把宴会推向了高潮。
凌永安一直凝视着司穆,那双熟悉的眼睛和自己一样,他必须要找夏诗盈问清楚,司穆到底是谁的孩子!
宴会结束了,大家都离开了,时念念和凌逸晨送走了亲友团后返回宴会大厅。
凌永辉又和司振东杠上了。
“盈盈,我要和你谈谈。”凌永辉拦住了夏诗盈。
司振东推开凌永辉,“我老婆没什么好和你谈的。”
“司穆是怎么回事?”
凌永辉的一声大喊,司穆和凌逸晨同时看向夏诗盈,夏诗盈神情慌乱,她死死拽着司振东的衣袖。
司振东安抚地拍拍夏诗盈的手,“没事,我去和他谈。”
“我也一起吧,早晚都要说清楚的。”夏诗盈松开了司振东的衣袖,“我们上楼找个地方谈吧!”
凌永辉转身看了眼司穆,然后点头应下,“好!”
他们三个长辈上楼了,剩下的人都表情凝重,尤其是司穆,凌永辉那句话里信息巨大,让他一时难以消化。
他沉着脸,一贯冷静的他,心跳开始加快,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渐渐握紧了。
顾琳静静地坐在司穆旁边,把手放在司穆的大腿上,司穆有了反应,看了她一眼,顾琳柔声说道,“穆哥,我陪着你!”
顾琳的意思是,不管结果如何,司穆如何选择,她都会陪在司穆身边。
司穆抬起胳膊把顾琳搂在怀里,他的心平复下来。
结果如何又怎样,他也曾经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因为他和他爸爸长得一点都不像。
可是他爸爸对他和司凡一模一样,看不顺眼就骂,骂不过瘾就打,三十年没变过,这让他打消了做亲子鉴定的念头,不管是不是爸爸的亲儿子,他都只认这个爸爸。
司凡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毫不担心。
凌逸晨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抬眸望向司穆,之前并没有仔细观察过司穆的五官,现在看看,司穆的眼睛确实和自己的很像。
时念念扣着手指,怎么办,她的猜测不会是真的吧,她爸爸知不知道呢?爸爸妈妈会不会吵架失和,凌逸晨的爸爸会不会趁虚而入,那凌逸晨的妈妈怎么办,那她和凌逸晨还有未来吗?
一只大手握住了时念念的双手,时念念抬头,凌逸晨笑笑,“没事,别紧张。”
凌逸晨的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一般,时念念很快放松下来,她靠在凌逸晨的肩头,小声问道,“你害怕吗?”
“怕什么?”凌逸晨握着时念念的手,“说不定以后你哥就是我哥了,咱们俩亲上加亲了。”
“对哦!”时念念惊呼一声,“好复杂的关系啊,我哥的弟弟娶了你哥的妹妹。”
凌逸晨……
这越说越复杂了!
楼上,凌永安开门见山,“盈盈,司穆到底是谁的儿子?”
“他姓司,当然是我司振东的儿子!”司振东大声吼道。
凌永安就像没听到一样,把司振东当空气,眼睛盯着夏诗盈看。
夏诗盈低头摆弄着手指,半天不说一句话。
凌永安站起来,“既然你不说,我直接去和他做亲子鉴定好了。”
“等等!”夏诗盈叫住了凌永安,“你只是他生理上的父亲,养育他的是振东,他只有振东一个爸爸。”
凌永安控制不住情绪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而别,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为什么?”夏诗盈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突然消失的是你,电话打不通,人找不见,你让我怎么告诉你我怀孕的事?我找了你几天,等来是你父亲,他让我离开你,因为你要娶富家千金了。”
凌永辉身上的气焰没了,他坐了下来,“我那时被我爸关起来了,所以联系不上你!”
夏诗盈说红了眼,多年的委屈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还有你到底有没有尊重过我?”
“我什么时候没尊重你了?”凌永安诧异地看向夏诗盈。
“宋征铭来找过我,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夏诗盈深吸了几口气,“他说你已经玩腻我了,要把我送给他,我在你们这些富家大少爷的眼里,只是个玩物吗?”
“你说什么?”凌永安愣住了,“我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我那时被关在房子里,见不到任何人,我又怎么会跟宋征铭说这种话呢?”
“盈盈,”司振东也满脸诧异,“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