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附近找一找!”司穆一直暗沉的眼眸也有一丝光亮。
车上的人都下来了,帮着找人。
“念念!念念!”凌逸晨大声地喊着,可惜周围没有一丝回应。
“这儿还有一双女士高跟鞋!”有人发现了时念念脱掉的鞋。
凌逸晨跑过去,拿起那双白色高跟鞋,上面带着一圈珍珠,是时念念的,他还记得她说过,珍珠除了戴在脖子上,放在哪里都好看,他当时还笑她不识货来着。
“是念念的,她能跑到这里,应该不会被炸到的。”凌逸晨手里捧着时念念的鞋和裙摆,四处寻找着时念念的踪影。
……
三个月后,A国某个庄园里。
一个小男孩在花园里和一只白色小狗追着打闹,男孩一个不小心摔倒在草地上,滚了一身的泥,他也不哭,笑着爬起来抓住小白狗,把手上的泥在小白狗身上擦干净。
一直站在旁边的夏文,皱着眉,一脸嫌弃地弯腰抓住男孩后背的衣服,直接把他拎了起来,“多多,你真脏,你这个样子可不能去陪你妈妈了。”
“那多多去洗澡,洗香香的再去陪妈妈睡觉。”多多怀里还抱着小白狗,“给小白也洗干净。”
夏文拎着多多走进别墅,把他扔给照顾多多的保姆艾丽莎,“艾丽莎,把他们洗干净。”
艾丽莎很高很壮,单手把多多和小白夹在腋下,“好的,大少爷。”
艾丽莎把多多带到浴室,在浴盆里放好水,多多自己已经把衣服脱干净了,艾丽莎把他抱进浴盆里,“多多,你每天像只小泥猴,下水道都快被你身上的泥堵死了。”
多多呵呵笑,“不会的,你每天都这么说,到现在也没堵死啊!”
洗干净的多多,换上干净的睡衣,他的午睡时间到了,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艾丽莎把昏昏欲睡的多多抱进了一个房间,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身上盖着被子,睡容恬静,艾丽莎把多多轻轻放在女人的旁边,帮他盖好被子,转身离开了。
多多往女人身边挪了挪,搂上她的胳膊,嘴里嘀咕了一句,“念念妈妈!”
时念念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愣神十分钟,大脑里的关于自己的记忆空空,她张嘴提出人生三连问:“我是谁?我这是在哪?我怎么动不了?”
多多听见了时念念的声音,他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看到时念念睁开了眼睛,兴奋地大叫起来,“妈妈醒了!妈妈醒了!”
他自己爬下床,光着脚丫跑出门去叫人。
“妈妈?”时念念眨眨眼睛,“我有个儿子!”
不多时,卧室的门推开了,夏文抱着多多匆匆走了进来,他站在时念念床边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时念念盯着抱着自己儿子的男人看,看起来三十多岁,高大俊朗,她张张嘴,“老公?”
夏文:……
多多在旁边纠正道:“妈妈,他不是老公,他是舅公。”
“舅公?我的舅舅?”时念念不觉尴尬,“看着挺年轻啊!”
“那个舅舅,我是谁?我身体为什么动不了?”时念念急切地想得到答案。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夏文皱眉,他没想到她会失忆,“你等下,我叫人过来给你看看。”
时念念:……
什么情况,她的身份还是个未解之谜?
夏文把多多放在床上,然后出去打电话。
多多爬到时念念旁边,笑呵呵地说道:“你叫念念,你是我的念念妈妈。”
“念念妈妈?”时念念怎么觉得这个叫法有点别扭,“你还有别的妈妈?”
多多点点头,“还有个妈妈,妈妈让我也叫你妈妈。”
时念念听得头疼,她蹙蹙眉头,听着这么乱套呢!
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三个男人,除了刚才的夏文,又来了一位老人和一个中年男人。
“念念,你终于醒了!”夏景福疾步走到床前,老泪纵横,忙招呼另一个男人过来,“小武,你快帮念念看看。”
夏武拎着医药箱过来,时念念的眼珠随着他转,“医生,我失忆了,还不能动,我不会躺一辈子吧!我感觉我还很年轻的样子。”
“叫舅舅!”夏武纠正道,“你脑袋里进了一小块弹片,虽然被我取出来了,但还是伤了你的大脑神经,导致你在床上当了三个月的植物人。”
“既然已经醒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动不了是因为躺得太久了,我一会儿让你帮你按摩一下,你试着动一动。”
“还有,你肚子里有小宝宝了,一定要注意。”
夏武的话不断地刺激着时念念,她嘴里叨咕着:“中弹?植物人?小宝宝?”
“孩子他爹是谁?”时念念看向三个男人。
“反正不是我!”夏武接了一句。
夏景福一巴掌拍在夏武的脑袋上,“混小子,你当舅舅的怎么说话呢?”
“爸,您轻点,”夏武揉揉脑袋,“我这么聪明的脑袋快被您打傻了。”
“您是我外公?”时念念的目光放在夏景富身上,“我妈妈在哪?”
夏景富垂下肩膀,表情落寞。
夏武也叹口气,“我们也很想知道你妈妈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