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道长愣怔了一下问道:“小友能解?你可是算出什么了?”
“按时书瑶的生辰八字算,她在两年多前就应该命断的。而这陆琪却是命不该绝,她的灵魂却意外进入时书瑶的身体内,占了这具身体。”
“因为身体没有消亡,时书瑶的灵魂也依旧存在,但是很弱,如果没人帮她,她可能会一直束缚在这具身体里,她现在也该出来去轮回转世了。”
在场的除了宫道长,其他人都已经目瞪口呆,好像在听一个离奇的鬼故事。
时念念轻咳一声,“秋儿,你是不是得做法啊?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
孔秋儿点点头,“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一个桌子,还需要时书瑶的一点血。”
时念念赶紧让人安排打扫出一个空房间,摆上一个方形桌子。
“秋儿,房间准备好了,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孔秋儿拎起她的大背包,走进房间转了一圈。
“念念姐姐,让人帮忙把窗帘拉上,然后把时书瑶抬进来,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孔秋儿说完,打开自己的大背包,从里面往外翻东西:三清铃、法剑、法印……最后翻出一个金碗。
宫道长看着这些东西,越来越眼熟,最后看到那个金碗,他有些不淡定了。
“小友,你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孔秋儿抬起头,“我师傅给我的啊!”
“可否问一下,小友师从何人?”宫道长声音有些抖。
“我师傅是正真教的真阳道人。”
“真阳道人?”司凡重复了一下,这么熟悉呢,他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师傅,你跟她是一个师傅啊?”
“果然!”宫道长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了,“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妹,五十年前我在正阳山拜入师傅门下,不过我三十年前就下山了,不知道师傅有没有跟你提过宫正这个名字?”
“你是宫师兄?”孔秋儿没想到会遇见同门师兄,喜不自禁地扬起笑容。
“师兄好!”孔秋儿施了一个拱手礼。
“我叫孔秋儿,是师傅的第十八位弟子,在襁褓中时被师傅从门口捡到的,之后我就跟了师傅的姓,因为捡到我那天是立秋,师傅就给我起名为秋儿。”
“师傅可是经常提起你的,他说你的功夫是我们所有师兄妹中最厉害的。”
“哈哈哈!”宫道长开怀大笑,“师傅他老人家可好啊?”
“我下山的时候,师傅身子骨硬朗着呢,看着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孔秋儿笑着回道。
听到孔秋儿的回答,宫道长叹了口气,“我也应该回去看看师傅了,世间再多繁华,也都是过眼云烟,师傅可能早就看透一切,所以不下山不入世。”
“我也想回去,可师傅非要把我撵下山,还说我必须看够万人相才能回去,我下山两年才看了几百个,照这个速度,我还得需要几十年才能回去。”
孔秋儿撅起嘴巴和宫道长抱怨道。
“哈哈哈,”宫道长大笑,“师傅自有师傅的道理,听话就行了。”
“两位道长先别叙旧了,先把我老婆给变回来吧!”苏奕年已经急得不行了。
“好的,我先办正事,”孔秋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师兄既然在,就留下帮我吧!”
宫道长点头答应了。
司凡最喜欢看热闹,“师傅,我也留下帮忙吧!”
孔秋儿对司凡没什么好印象,淡淡瞥了他一眼。
司凡忙笑脸迎上前作揖,“小师叔好!之前言语上冒犯了,还请小师叔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让我留下长长见识。”
张口莫骂赔礼者,伸手不打笑脸人,孔秋儿只能把对司凡的不满咽了下去,她“嗯”了一声,“那你留下学习学习吧!”
“好嘞!我帮您清场。”
司凡站在门口,“念念,你和妹夫赶紧出去吧,还有苏少也请外面等着!”
时念念走到门口,斜了一眼司凡,“真有你的。”
凌逸晨走到司凡身边“哼”了一声,“脸皮真够厚的!”
苏奕年一步两回头舍不得离开,司凡上前把他拉了出去,“苏少就安心在外面等着吧,有我小师叔在绝对没问题的。”
司凡关上门,“好了,可以开始了!”
孔秋儿把金碗交给宫道长,“师兄,帮我放点时书瑶的血,没过碗底就行。”
“我来吧!”司凡接过金碗,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就要去割时书瑶的手腕。
“等等!”孔秋儿急忙喊停司凡的动作,“你不会是想割断她的动脉吧!”
司凡“哦”了一声,“我忘了还得让她活着,那我换个地方割。”
孔秋儿觉得司凡不太靠谱,她夺过匕首,“还是我自己来吧!”
孔秋儿把司凡的匕首放在火上消毒,在时书瑶手腕处轻轻划了一个小口,血就流了下来。
司凡端着金碗接着血,孔秋儿看差不多够了,拿出一瓶药粉撒在时书瑶的伤口处。
她又翻出纱布,交给司凡,“缠纱布会不?”
“这个会,我和我哥以前可没少受伤,包扎伤口很有经验的。”
司凡接过纱布给时书瑶的手腕缠好,最后还在上面系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孔秋儿“哼”了一声,“还算有点用。”
她拿着金碗放在桌子上,开始做法,左手三清铃,右手法剑,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三清铃的声音响起,时书瑶体内的两个灵魂有了反应。
【啊!怎么回事,我不要离开,这是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