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郎君子短暂交谈后,葛三天厚着脸皮跟随水月英一起去蹭饭。
顺便还问了水月英,关于郎君子的大徒弟的身份。
这一问,还真问到不得了的事情,原来,哈二城的执行官包洞明便是郎君子的大徒弟,难怪水月英说她认识包洞明,难怪水月英说这家镖局很安全。
谁要是敢找镖局的麻烦,就得得罪包洞明,得罪了包洞明,就是与哈二城为敌,这样的代价,不是谁都敢承受的。估计水月英的父亲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水月英拜郎君子为师。
餐席间,葛三天的性情向来自来熟,很快便和水月英的师弟们打成一片,称兄道弟。也因此,葛三天从他们口中得知,郎君子除了包洞明,水月英和他们,还有三名出门在外的徒弟,而且,那三名徒弟的身份个个都不简单。
吃饱喝足后葛三天回到三号房间,只见柚子依旧呼呼大睡,葛三天略感疲惫,于是便躺床大睡起来。
葛三天这一睡便是睡到第二日。
第二日清晨,葛三天精神抖擞从屋子出来,走进院子,作为陆军学院的学生,早操不能忘,至少压压腿,跳跳高抬腿还是必须要做的。
这时,他发现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好像在下棋,而且葛三天没记错的话,这个人,他昨天没见到过,难道是郎君子外出的徒弟回来了?
好奇心驱使葛三天走过去,只见一名相貌平平年纪约二十八九岁的青年独自一人下围棋。
“围棋?”葛三天惊呼,自从来到半月神州后,他第一次看见半月族下围棋。
青年抬起头审视一会葛三天。
“你懂下吗?”青年问道。
“略懂!”葛三天点点头,以前兴趣课堂里学过,不过算不上精通。
“坐下,我们下一局如何?”青年道。
“却之不恭。”
葛三天当即坐到青年对面。
“你执黑,我执白。”青年道。
葛三天点点头。
围棋发展了几千年,无论贴目规则如何变化,只要是黑先白后,黑子方都会有一个先手优势,不仅是棋先,思维布局也先一步,所以黑方依旧是有优势的。
“我昨日来时并未看见你,你也是郎前辈的弟子?”葛三天边执棋子边说话。
“没错!吾乃包洞明。”青年回应,在葛三天下完黑棋后他立马跟上。
包洞明,葛三天惊讶的注视青年,虽然昨天郎君子已经说过包洞明会回来,没想到才过一天便见到本人。
“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我叫葛三天。”葛三天从棋盒提出一颗黑子夹在手指间。
“因果循环,你认识水师妹,见面也是迟早之事。”包洞明盯着棋盘头也不抬。
“的确如此,如果我一开始便知道你是水姑娘的师兄,我们会面的时间估计会更早。”葛三天笑了笑。
“不一定,相比之下,我更希望闻凯源出现。”包洞明缓缓抬头,面无表情。
“这么说那封信是你写的?你这哈二城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吧!现在主动权可全掌握在我方手里,打不打也是我方说的算。”葛三天落下黑子隔断包洞明白子的去路。
“表面不代表内在,哈二城是一座底蕴深厚的大城,不是谁都能撼动。”包洞明执白子轻松突围。
“如今我方已经整合西部五座城市的力量,攻下哈二城如取囊中之物。”葛三天道。
“闻凯源有五座城,我中部地区有十座城,孰高孰低,一眼分辨。”包洞明沉着冷静。
“人心隔肚皮,中部地区十座城池组合起来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我方却是众志成城。”葛三天加快下棋频率。
“是否是乌合之众,战场上验真假。”包洞明依旧面无表情跟上下棋速度。
“包洞明,你莫以为南方的灵天会白白浪费一次趁虚而入的机会!我敢打赌,只要我方围城,灵天必然出兵,你们中部地区自信能首尾兼顾?”葛三天冷笑。
“一切皆为不定之数!”包洞明淡淡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心有成竹,还是无可奈何。
“依我看,路早已经确定,你们没有选择,除非你们要自我灭亡。”葛三天咄咄逼人。
包洞明没有回话。
“半月神州之内只有我方能对抗灵天,灵天是悟境强者没错,但我十里城之内同样有悟境强者。如果你们一意孤行,不投靠我方,最终只是走向死亡之路。”葛三天向包洞明摊开一张底牌。
葛三天提出的连城盟国其根本意义在于保留原城主对于自己的城池的掌控力,让闻凯源有可用之人的同时,也让城池的城主心甘情愿交出兵权。
而灵天则不一样,灵天攻占城池后,为了加强城池掌控力度,他必然会选择提拔对他忠诚之人执掌城池,相当于重新洗牌,原城主的利益受损程度更大,同时还失去自由,任由灵天差遣。
这时,葛三天下完最后一颗黑子。
“是我输了!”
葛三天平静站起身。
此时棋盘上的白子赫然围成一个胜字。
虽然这一次下棋,葛三天输了,但是,另一方面,却是葛三天大获全胜。
“今晚七时我安排你和城主见面,你好自为之。”包洞明面对葛三天淡淡说道。
“随时奉陪!”葛三天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