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声也传到在岸边修筑工事李汉那些耳朵里,他们知道这是撤退的号角。但他们不相信,奚王会因为一千多人丢在这里就撤退了?修筑好防御工事,防备被偷袭才是正经的。
把营地周围把所有的树木都伐倒,竖起栅栏,埋设反步兵雷,布上铁丝网,当然,他也派出侦察员做警戒。
绷紧着神经等待奚人的进攻,可是等天黑也没有人来。加强防御等待偷袭等天亮还是没有人来。
摸不着头脑的李汉派出了侦察员,这些侦查员翻遍整个大青沟都没有人,这才知道这些奚人撤退了。
韩孝基带着部队出了大青沟,大青沟外就是茫茫的草原。他在大青沟外,柳河边再次驻扎了下来。他让人把车从新安装,安装之后,训练协同作战。否则关键时候掉链子,死的不是几人,几十人,而是全军覆灭。
吴欢的收营州作战开始了,2万多士兵,10万多后勤支援部署就位后就发动作战。
奚人是匈奴人,而契丹则由很多部族组成,鲜卑,匈奴,东胡,甚至汉人。民族很杂,包容性也很强,所以经过数不清的打击后,依旧屹立在辽东大地上。
契丹大贺咄罗在高开道阵亡,而李唐又无力控制营州的时候,他率军再次占领营州。上一次是隋大业元年(605年)。
这次占领,使他在颉利的扫荡中,不仅保存了元气还壮大了自己。不过,现在的咄罗非常担心。他怕突厥对他不利,毕竟营州是正正规规的一座大城,所以派人向突厥臣服。
他对李唐并没有任何敬意,或者说,中原的大乱使他对李唐没有一点敬意,而是看成了一块肥肉。他并不满足手上的营州,转头就进攻平州,攻占了卢龙。
他万万没有想到,吴欢会在这时候动手,兵分两路,一路是海军,从石河登陆,沿着吴欢和李世民的约定的线路并且建立防线,在重要的节点上建立兵营。
而第二步兵师和第一师一部,由北向南挤压过来。咄罗带大军在外平州征战,营州周围的据点都是极度空虚的,所以燕军一到,基本上就投降了。
这是一场胜利游行,因为根本就没有抵抗,无论是营州,还是那些契丹人聚居的大小寨,在一两发的迫击炮威吓下,都乖乖开门投降了。
营州失陷,归路被堵,咄罗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吴欢的对手,他当机立断,从平州沿滦河撤往西拉木伦河。
吴欢万万没有想到,他准备半年甚至更久的作战,会在20多天的时间里结束。而辽河流域的奚人,也在吴欢行动之前往西北整族迁移,也就是说吴欢得了他梦寐以求的对唐屏障。
李渊铁青着脸,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他对自己自己当初的杀了窦建德没有一点后悔,他之所以恼怒的是,刘黑闼前脚进关,那些夏地的人就杀官追随刘黑闼。
李渊说道:“刘黑闼卷土重来,你们觉得谁出征?”
站在文武两排头上的是李建成和李世民一起向李渊拱手行礼说道:“儿臣愿往!”
李渊吃惊的看着李建成问道:“毗沙门你愿意出征?”
李建成说道:“儿要擒刘黑闼这突厥爪牙抓到长安来,让父亲处置,以消父亲心头之狠!”
李世民见李建成这样说,生怕李建成抢了出征的刘黑闼的机会,连忙上前要求道:“儿愿出征,为父杀贼!”
李渊看了向李世民,问答:“你也要去?”
李世民恭敬的说道:“刘黑闼是从孩儿手中逃脱,这次定将他拿下!”
“不可!”裴寂出列说道!
李渊惊讶的问道:“裴监,这是为何?”
裴寂说道:“秦王殿下在山东之地杀戮过甚,才有今天复叛的结果。如果秦王殿下再次出征,山东之地必定殊死抵抗。
就算秦王平息刘黑闼之乱,后面必定还有张黑闼,王黑闼之乱!所以皇上应该派素有仁慈之名的太子殿下出征,这样才能安抚山东之地的百姓,如此山东之地才不会复叛。”
裴寂说完,后面一大群人,说道:“臣附议!”
李世民出列想说话,被李渊抢先说道:“如此那就有毗沙门出征!世民啊,你坐镇长安!好好休息,休息!”
李世民焦急的叫道:“父亲!”
李渊:“这事情就这样吧!”
李渊停顿一下说道:“昨天,我家三妹(平阳公主)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太子少保李刚,太史令傅奕。不知道这两位爱卿来上朝了吗?”
李刚没有来上朝,被吴欢一顿关和罚,气的不行,加上一路上舟车劳顿,就病倒了。傅奕年轻些,而且他是愉快的,毕竟他看到了很多他一辈子也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今天就来上朝了。
他要上朝,他儿子是不肯的,但傅奕知道自己离开中枢太久,朝廷的事情脱节了,现在想融合进去,就是参加朝会。听到李渊叫自己,于是出列说道:“微臣傅奕在!”
李渊:“爱卿啊!我家三妹的婚期定下来了么?”
傅奕:“已经定下来了,是11月12日。”
李渊:“3个多月?来的及么?这山东之地乱起来,这道路隔绝。”
傅奕:“陆路是走不成了,只有水路走。”
李渊:“水路问题到不是很大,让水师护着就好,短时间内刘黑闼还没有对付水军的能力。那吴欢进京接受册封和赐婚么?”
傅奕:“现在沈阳是多事之秋,北有高句丽威压,南有契丹,奚人骚扰。而大批流民涌入,需要安置,燕国公分身乏术,他已经上请罪表了。”
李渊点点头说道:“燕国公的请罪表,我已经看过,既然这样诚恳就应了他吧,对了他的使者聘礼什么时候到?”
傅奕:“这估计已经来长安的路上。”
李渊:“这样就好!也不知道这小子的聘礼有多少!看他出手大方的样子,应该不少吧!”
傅奕听的一愣一愣的,怎么现在就算计上吴欢的聘礼了?不过他多多少少知道现在国库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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