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欢苦笑一下:“要叛乱,你灭他十族又如何?反而因为要全族被诛杀,他的亲人,亲戚朋友不得不围在叛乱者周围。使他们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如果罪不过一人,而且他能活下去,你觉得他的家人会让他叛乱?就算会,也就没有了必死之心,这样的叛乱不要很用力就扑灭掉、”
吴欢说道这里,从锅里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杜伏威的碗里说道:“再说了!军队里有完备的预警机制,而百姓衣食无忧。大族有发展的余地,谁会造反?谁愿意造反?如果当年杨广不横征暴敛,吴王你愿意造反么?”
杜伏威摇摇头说道:“但凡有点活路,谁愿意造反?”
他说完,仰头喝下杯中酒,仿佛把所有是辛酸都喝下去。
杜伏威把酒杯放下,认真的看着吴欢说道:“我在沈阳看到人人安居乐业,但我听说,去年这一年多来,沈阳人口由当初的几万人,猛增到现在的近200万人,我想知道,这些人都有吃的么?有没有冻着?”
吴欢认真的打量一眼杜伏威,说道:“我当初设想,今年接受100万左右的百姓,但随着人潮涌入,整个沈阳差不多200来万。
还好我担心粮食不够,一直在有意识的收购粮食,加上高产的红薯紫薯,稍微好点。入秋后,我又组织人捕鱼,狩猎,以及向周围的部落收购牛羊。现在粮库还有存粮,只要哪里需要,就往哪里调。”
何龟接过吴欢的话说道:“每个进入沈阳的人,王爷都给200斤的粮食和不少于50斤的牛,羊,马,鱼肉。如果真有饥荒,也在明年秋天之后。不过到那时候更加不可能了,这200万人开垦出来的土地都种上粮食和红薯,我能想象,山一样的粮食和红薯,饥荒根本就不可能。”
杜伏威探寻的看向吴欢,吴欢点点头。
杜伏威叹了一口气,他在想自己为10万人还不到的江淮军,操尽心血,为养活那些人,没少造下杀孽。人家一年安置200万人说的非常轻松,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
这让他更加坚定的要跟着吴欢走,吴欢虽然没有给那些什么王,什么王的头衔,也没有给什么丹书铁券。但吴欢给的更加实在说法,功过不相抵,犯法不牵连。如果有一天,自己犯法了,至少家人是安全的。
吴欢见杜伏威在沉默,他不知道杜伏威在想什么,于是打气道:“除了红薯,下半年还有新作物过来,这样你们在大琉球在勤快点,就没有饥荒的可能性。另外我会让人从岭南运甘蔗种上来,到时候,教你们制糖,这样你的财政不会出困难。”
大琉球是最好的糖生产基地之一,吴欢是不可能放过的。至于糖的消费,现在除了少数麦芽糖之外,几乎没有糖类的产品,对糖的需求几乎是无止境的。
虽然自己帮助冯盎在岭南生产糖,但这些糖未必都会经过吴欢系统进行贸易。却可以肯定的是杜伏威生产的糖,基本可以确定会由吴欢来销售。
杜伏威捧起酒杯向吴欢敬酒:“这杯酒我代江淮军和百姓敬主公。”
吴欢说了不说正事,结果几句话有回到正事上,这让他非常的无奈,不过很多事情的还是说清楚的好。
第二天清晨,平阳公主伸手推推身边睡的很死的吴欢,轻轻的说道:“夫君醒醒!你要开会了,昨天说这会非常的重要,不能让他们久等了。”
吴欢慵懒的说道:“才几点啊!再睡一会儿。”
他一个转身把平阳公主压在身下,手乱摸.
平阳公主又羞又怒:“你给我住手,起来!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把吴欢手抓住,顺势就把吴欢的手死死扣住。
她从小练武的,身材也不小,否则怎么可能上阵领军?所以吴欢这个缺乏锻炼的人就被制服住了。
吴欢一动不动,对他来说,太丢人,调戏一下妻子,还被妻子制的死死的,真是惭愧的找个地洞钻下去。
平阳公主也意识到了,放开吴欢,自己不声不响,坐到边上梳妆台,开始收拾自己。不过也是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她听从吴欢的建议,把自己剪成了和吴欢一样的小平头,带上军帽,穿上制服,又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军人。
吴欢曾经劝平阳公主不要穿军装,毕竟她不是军人。谁知道她喜欢这军装,跑到总后勤部,找新上任的后勤部部长鱼元康要军籍。
鱼元康二话不说,给了平阳公主一个军职,而且还不小,是个上校。
吴欢把鱼元康叫到办公室训一顿,结果被鱼元康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什么军队有自主权,任命什么人,什么位置由总参谋部决定,李秀宁完全符合军人的标准。
吴欢拿鱼元康一点办法都没有,自然也拿李秀宁没有一点办法。(本来平阳公主没有名字,吴欢结婚的时候,问平阳公主是不是叫李秀宁。当然吴欢是被黄易《大唐双龙传》影响。谁知道平阳公主就喜欢上了,用了李秀宁这个名字。)
吴欢起身也穿好军服,和平阳公主一起到餐厅。
餐厅里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王崔氏,王菡娘,崔英娘,还有王朔。
吴欢进屋笑道:“都在啊!”
然后来到王崔氏前面:“师母,昨天晚上睡的好么?”
王崔氏笑道:“能睡好么?那个小家伙闹了一夜。”
吴欢:“辛苦了!”
他转头对王菡娘说道:“你生孩子还没有几天,本身要静养,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所以辛苦你了。”
王菡娘:“师哥!什么事情啊?重要重要,这里不能说么?”
吴欢在王菡娘边上的凳子,坐下来拉着王菡娘的手说道:“一会儿就知道了,我们先吃饭!”
王崔氏意识到什么,问道:“乐之!是不是因为你要出那个美洲,而宣布继承人是么?”
吴欢夹一只水煮咸虾,放在粥碗上,一边剥,一边说道:“师母别乱猜了,一会儿就知道了。”
王崔氏不大乐意了说道:“都是一家人,这里也没有外人,就不能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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