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七见没有人再出来,缓慢的朝太守府推进。看到城墙的有人放绳,就让两个机枪手在太守府的两侧街道架起机枪,爬下来一个就打下一个。
他往门内扔了一个手雷。“轰!”没有等到想要的惨叫,小心翼翼进入门洞内,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人!
他见门已经攻下了,没有人带人再往前冲,而是登上太守府的城墙,在控制城墙,就控制了整个太守府。
李喆是擦着横刀,擦的闪亮,可以清楚看到自己憔悴的脸庞,这不是要作战的,这是准备抹脖子的。
他死活想不明白,二三十个人就敢攻击戒备森严的太守府,他更想不明白,防卫固若金汤的太守府,在这些人的攻击下,会这样短的时间里土崩瓦解。
在听到后门枪响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在没有退路,所以他坐在住厅,在这里死去,他就是烈士,父母子女会得到朝廷的褒奖。
如果跑出太守府,死在路上,那么就是临阵脱逃,自己白死不说,父母子女都被牵连。
钱恨攻到2进挺的时候就不再想杀人了,敌人的胆子已经破裂没有人再敢出来,杀人已经无益。于是喊道:“扔下武器,跪下伏地免死!”
12人一起喊还是有气势的,穿透楼宇传到李喆耳朵,声声锤击他的心脏。大势已去,命运的判决很快就要来了。他当初的镇定,要自戳的心思已经的飞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他暗自给自己打气:“我是堂堂的大唐济州太守,还怕几个犯上作乱的贼子?”
打气完把整整甲胄,拿着步槊站在正堂的前面的台阶上,远远看去,威风凛凛。
百来个从前面退回来的亲兵,也自觉的站在李喆的两侧和身后,张弓搭箭的张弓搭箭,竖盾牌的竖盾牌,像模像样的站在那里。
钱恨从影壁走出来,淡淡说道:“李太守,让你的手下武器,今天死掉的人太多了,我不想杀人了。”
李喆被钱恨的话气急了,什么叫死掉的人太多,什么叫你不杀人了,好像都是我在逼你!
李喆想归想,却不敢反驳,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钱恨咧嘴笑道:“我来要盒子,怎么样?那密码锁解开了吗?”
李喆怎么也想不到沈阳的特使为了那个盒子,居然攻下太守府。他强自镇定:“你们不怕朝廷追究么?”
钱恨:“朝廷追究,怕!当然怕,不过,朝廷一定会先收拾你!把武器放下,把箱子送出来,否则,我不介意让朝廷再派个济州太守。”
钱恨的霸气,让李喆气结,他站在一动不动。
钱恨列嘴笑道:“看来李太守不相信?”
钱恨说完扣动扳机,“呯!”李喆手中的步槊,槊头和杆子相连的位子被打断。槊头被带到后一个亲卫的头盔上,猛烈撞击后落下,扎穿他的脚。
李喆抬头看看手中的步槊,又转头看看身后已经疼的弯腰拔槊头的亲卫,这支步槊是他家族花了3年才制造好,刀砍上去,就像砍铁一样,没有一点伤害,现在居然被莫名其妙的折断。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往前面的空地上,扔出槊杆,说道:“放下武器吧,我们降啦!”
叮叮当当,武器扔了满地,李喆和亲卫们都跪地趴下。
钱恨上前说道:“李太守起来吧,去拿箱子来!”
李喆起身回到大堂,捧那个给他惹来灭顶之灾的木箱。
钱恨把枪挂在身后,接过箱子,蹲在地上,把箱子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密码锁,把数字调到。
李喆看到密码,想狠狠的抽自己几下,这试过,试过,,等,10以内除了8没有试过,其他数字几乎都试过。
盒子打了,里面的平板电脑静静的躺在那里!白色的纯净到无暇,看不出什么材质的框边,中间是黝黑几乎可以当做镜子照的黑色琉璃。
这就是沈阳至宝?局长下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回的平板电脑?他翻了一下,充电宝,数据线都在,和自己的命令吻合。
钱恨知道保密纪律,现在已经验看过平板电脑,自己的任务就是护送回沈阳。他把箱子锁回去,自己抱着箱子说道:“请吧!送我们出城。”
李喆:“这是什么,你们居然为这东西,和大唐撕破脸?”
钱恨冷笑一下说道:“这东西是什么,我不方便和你说,但和大唐撕破脸却是未必,你济州城,损失这样大,不过是被水寇袭击,和我们沈阳何干?”
李喆想想说道:“那哪来的水匪?”
钱恨冷冷看了一眼李喆:“我奇怪了,你是怎么当上太守的?我不鼓励你杀良冒功,你的监狱里总有几个该死之人,这济州城周围总有不服大唐之人。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李喆想想说道:“如果你不入沈阳,我保举你一县令,甚至一方牧守!”
李喆不是吹牛,县令他可以立刻安排,牧守就是太守,他也可以利用他的关系达到这个目的。
钱恨冷笑一声:“如果大唐能留住我,我为什么还要在沈阳?不必多说,我们走吧!”
钱恨拿出一个小喇叭吹起来:“滴滴滴!滴滴滴!……”
田小七他们听到集结撤退的信号,迅速往钱恨的位子集结过来。
2分钟不到,队员们都回到钱恨周围。钱恨问道:“你们小队有没有损失?”
田小七立正说道:“没有!”
钱恨说道:“撤退!”
田小七:“是!”
钱恨对李喆说道:“李太守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你走前面吧!”
李喆也光棍,昂头走在前面。不过心情越来越复杂,死的人越来越密集。当走到太守府大门,被炸的四分五裂的木门,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回头说道:“你们沈阳都是这样暴烈么?”
钱恨咧嘴笑道:“当然!你记得我当初和你说的那句话?”
李喆:“知道了!可惜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