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如此在意这个女人么?他这么多年的虚情假意到底是为了什么?至高无上的权力真的让他这么着迷吗?
云扬月只是个临水的公主,他难道不知道她的母家有多强大吗?就不能奈何得了临水吗?
他上官时予终究只是个在乎权力的冷漠帝王,此刻,也对云扬月动情了吗?
她云扬月有什么好?好在哪里?
“然妃娘娘,请吧,皇上在里头等你呢。”上官时予的贴身太监进去禀告了一声,得到了允许之后,便走了出来扬手请北堂然进去。
北堂然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一个太监,也敢对我摆脸色。”
长着一张死鱼脸的太监:......女人好难懂。
明明之前当皇后的时候温柔如水,现在成了然妃,他只是没笑而已,就替他安了个罪名,做人好难,做一个太监更难......
最后,他也只能低着头让北堂然越过自己进去,等到她进去之后,才敢迈开腿走进去。
她现在还是然妃,不能得罪,这不代表以后,她还是然妃。
他受的眼神,骂声,总有机会还回来,没有人,总会一帆风顺的。
薄伶:比如我......
小乖乖:你还不够一帆风顺!!!
“参加皇上。”北堂然舞着帕子微微福身,她有点将要发生什么点的事情感觉,绝不是什么好事。
上官时予表情严肃的很,甚至仿佛是下一秒就会动怒一般。
但是,云扬月晕过去,关她什么事?
她啥也没做啊!
除了下毒,但是,下毒,她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然妃先起身吧。”上官时予招招手,太监很快搬来椅子让北堂然坐下。
北堂然说了句谢谢皇上之后,便坐下一言不发,她又不是什么蠢货,之前惹了皇帝生气,关了禁足,现在好不容易出来,她怎么可能没事找事?
上官时予细细地打量着北堂然,此刻的她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到底是在装,还是自己没有做过?
不得而知,但是这个女人的演技不是一般的好,他一时间根本不能确定。
“这便是然妃娘娘,请然妃娘娘的安。”坐在某处的薄伶缓缓起身,微微福身,算是打了声招呼。
古代人的礼仪真的是太多了。
然妃眯着眼打量着角落处那个明晃晃的身影,明明是个不起眼的位置,却因为美丽的面庞衬的此处散发着光辉女人,姣好的侧脸,勾勒出了一副画卷般的远山黛眉,朱砂点唇,腮红衬人,一双充满着敏捷又无比奸诈的桃花之眼,像勾引人的狐狸精。
薄伶:......头一次听见这种夸赞,有点意思。
小乖乖:人家在骂你勾引狗皇帝!!!
【小仙女,任务完成的时间还剩半小时!】
薄伶:......快了快了。
“皇上,不知这位是?”北堂然的确不认识此人,最近禁足之后,一直很少与外界联系,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只是,皇上压根儿不会来看她。
她也慢慢的对上官时予失望了,失望多于希望,上官时予只是个皇帝,她没有必要将自己的一颗真心交给他。
小乖乖:【都要死了,话还这么多!】
薄伶:......
“临水国的公主,朝霞公主,朕特意发送信函请她前来与皇后一聚。”上官时予慢慢地说着,一边仔细的打量着云扬月的脸色。
云扬月心里一顿,脸上毫无破绽的起身微微福身,温柔清明的声音淡淡响起:“原来是朝霞公主,熟本宫招待不周。”
薄伶摇了摇头,杏眸微闪:“然妃娘娘果然如扬儿信中所述,端庄典雅,颇有后宫大气之风范。”
上官时予皱了皱眉,他递过去的信件并未说过这句话,但也不能排出这是朝霞公主打的圆场,毕竟,他们并不知道这封信是他写的,他也不能反驳。
“是吗?皇后娘娘才是真真正正的凤后,让后宫安稳如此,真的是我们澜沧之福。”北堂然抿了口水,不去猜测这句话是真是假。
谁不爱夸奖的话语?
“然妃,听说你前些天找过皇后的生辰八字?”上官时予等不了了,他厌倦这种装聋作哑。
北堂然一愣,错愕的看着上官时予:“臣妾要皇后的生辰八字干什么?”
“真的没有吗?”北堂然辩解的样子在上官时予的眼中则是她在装,都是装的。他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问着。
“臣妾真的没有啊,皇后的生辰八字是什么东西,我一个妃子要来干什么?”北堂然一脸懵逼的看着上官时予,难道怀疑她用皇后的生辰八字做什么坏事么?
可是,谁这么蠢?
生辰八字何其重要,怎可随意假手于人,更何况还是这种光明正大的讨要。
上官时予轻轻地嗯了声,再次开口:“那就等搜完皇宫再说吧。”
北堂然愣了一下,恢复了神色,她没做过的事情,能搜的到什么?
除非有人陷害!
但现在,云扬月已经晕了,又会是谁?
薄伶轻轻蹙眉:北堂然的确聪明,只不过用错了地方,那就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众人都在等待的过程中,皇宫偌大,云扬月此刻又未醒来,上官时予难免焦躁了几分:
“怎么还没好!”
一个然妃的宫有这么大吗?
“启禀皇上!”
话音刚落,就有侍卫冲了进来,抱着拳跪下。
“说。”上官时予恢复神色,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启禀皇上,在然妃娘娘的宫中发现一瓶药,不知道是什么,无色无味的。”侍卫将药瓶掏出来,上官时予让太医接下检查一番。
北堂然:!
“什么药瓶?我宫中治疗咳疾的药可不少。”北堂然有点摸不着北的起身,这在上官时予眼中,就仿佛是被人抓到了把柄,狗急跳墙一样。
“启禀皇上,还在然妃娘娘的花坛发现了两个人形娃娃。”侍卫再次将东西递了上来。
上官时予睁大眼睛看着他手上两个差不多的穿着金色衣服,一个扎着针在头顶上,一个没有的相似的娃娃,勃然大怒: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