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晟言的这样的体质,苏丞允直接将他和丧尸关在了一起,但是丧尸似乎对他不感兴趣,苏丞允以为是因为他身上有丧尸的气味,所以没怎么在意。
但苏丞允见他身体孱弱,但是又是比较新奇的物种,便将他暂时留在了研究所。
于是,黎晟言依旧每天遭遇着注射各种血清的折磨。
后来,身体各项机能全部消散殆尽,他没能挺过去,便死在了研究所。
苏丞允又觉得晦气,直接派人将黎晟言扔在了荒无人烟,时刻会有丧尸出没的丛林之中。
但是,从小到大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黎晟言,怨气累积的厉害,在幸川附身之后直接异化成了丧尸王。
这会儿,幸川的脑海中被这堆记忆冲击的厉害,在薄伶的记忆中,幸川的眼睛都是温柔的,可是,在他接受记忆之后,居然多了从来没有过怒火,似乎下一秒就会伸手掐死苏丞允,又加上丧尸王强大的气场,外面的丧尸开始躁动起来,甚至有了打架的迹象。
【宿主,据检测,是原主黎晟言的怨气加大,幸川似乎受了感染,你的精神控制别停。】
薄伶愣了一秒钟,再次牵起她本意不想触碰的手,控制起幸川的神识,准确的来说,是黎晟言的神识。
薄伶的声音充满着魅惑,有着一股鼓摄人心的冲动,对着黎晟言留下来那丝强大的怨念神识微微传递着:
“你的仇,他会给你报,别,控制他,他不是你该控制的。”
如果可以,她可以抹杀掉这丝神识,但是,薄伶觉得,幸川不会愿意这样的。
毕竟,在薄伶的心中,幸川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男子,唯一不变的就是温柔和善解人意的善良。
是她永远也无法去抹杀的存在。
也是她爱上他的结果。
幸川,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幸运。
精神力和精神力的消耗战让这两个人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薄伶狂拽的气场和丧尸王的记忆周旋,大脑也早就惊起一片混乱声。
小乖乖:【宿主撑住啊!(心疼宿主ing)】
薄伶:小场面,不慌。
可另一边,幸川的情况却不是很好。作为附身在黎晟言身体里的他,只感觉好像活生生的再一次经历了那段黑暗的时光,无形的痛苦将他推向深渊,不停的坠落。
苏丞允面目狰狞的样子像一把把刀子,刻在他的全身上下。在被丢弃的那一瞬间,太阳才刚刚升起,他都还来不及看最后一眼,就被扑面而来的丧尸撕扯的一干二净。
他好恨……
他不甘心那个老头这样逍遥法外……
幸川静静的听着黎晟言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的那些话,久久不能回神。作为过去安全时代的人类,他没有资格去替自己的同类道歉。
人都会因为自己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身外的薄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心一直安定不下来,整个人又开始焦虑。短短的十分钟过去了,她的背后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你快放开我家幸川!”
意识昏迷的幸川只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忍不住转而一笑。她的声音就像云层后久违的阳光,慢慢的四散开来。
好温暖……
可是他已经不能再看阳光了……
黎晟言借着幸川的眼睛,凝视着双眼闪着金光的薄伶。比起刚刚滔天一般都仇恨,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份鲸沉海底的悲伤。
就算是又活过来了,却再也不能站在阳光底下了。手心传递的温度徐徐逗留在他身边,或许用这一种方式,圆了他的遗憾。
“辛苦你了,还有,对不起。”
幸川面对着这句身体,在心底和他说了这句话。温和的语言像春风一样在他早就枯萎的身体里深根发芽,有那么一瞬间,黎晟言银色的双眼里续起了泪水。
小乖乖:【怨念消散了!我们成功啦!】
这次长达半个小时的战斗,耗光了幸川的力气。他瘫坐在丝绒的沙发上,慢慢恢复着气色。
“休息一下再回去吧。”
他半睁着眼,看着也有些站不稳的薄伶健步走到许寒身边,急忙向门外走去。几个世界没见,她的身形也消瘦了好多,也不知道这一次之后,再见面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照顾好你自己。”
薄伶背对着他,撇下这一句话,就推门冲了出去。幸川还没有恢复,她可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胡乱的用袖口擦了几下眼角之后,薄伶的身影退在了黑夜中。
苏丞允,这个仇,她记下了!
冷风拍打在薄伶的冷艳的脸上,她有又一次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实验基地。人影层层叠叠的在某个不知名的实验房内摇晃,苏丞允纸迷金醉的声音藏在了一道道铁门内。
别墅区内,一盆冷水浇醒了昏迷的许寒。
恢复原样的她又是一言不发,躲在沙发的一角看着低头喝茶的薄伶。这个女人的强大是她有目共睹的,而且自己还被她不知名的药救好了身体。
接下来怎么办,只能赌了。
【系统提示:接下来发布第二个任务,请将困在牢笼的江北救出来。】
【系统提示:接下来发布第二个任务,请将困在牢笼的江北救出来。】【系统提示:接下来发布第二个任务,请将困在牢笼的江北救出来。】
薄伶冷漠脸:让许寒自己救,她自己的男人自己救!
小乖乖:……【宿主,她能力没你厉害。】
【你可是最最好看的小仙女。】
虽然,现在心情可能不太好。
但是,为了任务,也请继续努力!!!
“许寒!”
许寒愣了一秒钟,才意识到这个凉进骨髓的声音,是沙发上的女人传来的。
她微微颤的嗯了声,像是被坏了一般。
“想报仇吗?”
小乖乖:……它怀疑宿主来这儿之前还干过洗脑的职业。
因为薄伶的声音很轻,短短的四个字如同树根一样,钻进许寒泛白的耳朵,在她的全身各处开始扎根,并且越扎越深。
她何曾没想过要报仇?
可是她压根儿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