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卡尔心中大为震惊，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骄傲的灵体转换术竟然失效了，秦默的手掌好似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让他根本无法改变身体的形态。
要知道，即便是凯莎的王命，先前在斩击他的时候，他也能轻易地通过变成灵体躲避攻击，但是在面对秦默的时候，为什么就发挥不出来了呢？
“是不是很诧异，为什么我能够抓住你？”
秦默冷酷一笑，道出了卡尔心里的疑惑。
“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脖子被卡住，卡尔说话变得有些费力，也就是因为到了他们这种程度，已经可以完全脱离氧气了，不然这一会儿早就给他憋缺氧了。
“呵呵，那当然是因为……”
秦默眸光一闪，语气低沉，尾音拖长，而卡尔立刻屏息凝神，生怕将秦默的回答给听漏了，卡尔这个人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
然而卡尔被吊起的好奇心，却被秦默下一句话彻底击到谷底，差点没把他气得吐血。
“嘿嘿，老子就不告诉你！”
秦默嬉笑了一声，随后另外一只手猛然伸出，抓住卡尔的胳膊用力一拧，竟然硬生生的给他掰断了。
“呜嗯~”
卡尔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剧烈的痛苦让他额头不断地涌出虚汗。
其实秦默之所以能够抓住卡尔原因也很简单，靠的就是灵气的加持。
卡尔变成灵体的方式，其实和《海贼王》世界，那些自然系果实能力者将身体元素化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将身体的分子组成打乱，然后再重新排列，尤其是卡尔通过他的特殊能力，将自己身体分散开来的分子变得更为细小。
寻常的物理攻击完全无法捕捉到那些分子，只要有一点空隙存在，他就能完整的逃脱。
而这种能力也有一个弊端，重新组建身体，必须将被打散的分子全都合在一起才行，有任何一部分的缺失，都会导致身体的重组不完整。
而且在身体分子化之前，如果就有部分身体部位，无法分子化，其它的身体部位也就同样失去分子化能力，因为这样重新组成的身体必然是不完整的。
而秦默便是通过灵气，将卡尔一片区域内的身体完全包裹，使其无法做到分子化状态。
在《海贼王》世界，人们可以用武装色霸气捕捉到自然系果实能力者的身体，而灵气是比霸气更强一个层次的力量属性，用来对付卡尔在适合不过。
其实卡尔也算是倒霉，本来他的身体灵虚化，确实可以算得上无敌，即便上能够抵御全部的物理攻击手段，而法系的攻击手段，卡尔是完全不虚的，毕竟他自己就是一个顶尖的大法师。
只不过秦默这个异类着实是他的克星，这个宇宙虽然蕴含着灵气，但是却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修炼者，所以卡尔也就没有接触过这一类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灵体会被灵气所针对。
同时，虽然卡尔已经脱离了真正意义上的肉体，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痛苦的。
就好比秦默拧断了他的胳膊一样，只不过这种痛苦，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神经传输到大脑里的痛感，而是在他胳膊断裂时，分子缺失，导致身体不完整，从而使得灵魂受到波动导致的。
而且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恶性循环，卡尔现在的灵体状态，是通过精神力稳定那些组建身体的分子而形成的，一旦他的精神力出现了震荡或是崩溃，组建身体的分子就可能会出现不受控制的情况。
分子的崩坏会导致卡尔精神力的崩溃，而精神力的崩溃会加速分子的崩坏，恶性循环下去要不了多久，卡尔就会彻底失去他现在的身体，变成一段精神意志，或是一缕魂魄。
也许经过数万年的时间，卡尔能够制造出新的身体来容纳自己的灵魂，但在那之前他只是宇宙间的一个孤魂野鬼罢了。
作为死神，卡尔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的可怕，一股浓浓的危机感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只是在这种生死关头，卡尔没有选择抵抗，也没有选择求饶，而是艰难地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华烨，似乎是在期待他来拯救自己。
此时的华烨，在凯莎和鹤熙的轮番攻击之下，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一臂从肩膀处断裂，一臂从手肘处被斩断，胸口后背全都伤痕累累，整个人周身沐浴在鲜血之中，躺在半空中，显然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怎么，难道指望他来救你？”
秦默眉头一挑，出言问道。
“呵呵。”
卡尔苦笑了一声，微微摇头。
“我从来都不指望自己会被人拯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哪怕我死了，终极恐惧还是照样会降临，你们以为自己是胜利者，其实你们最终都会被虚空统治。”
“死到临头了还在宣扬你的信仰，你这个神也真是够敬业的。”秦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其实我知道你和凉冰的关系还算不错，你也为她付出过很多，但是很抱歉，凉冰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有其他男人惦念着他，此外，凯莎也是我的女人，你对她产生过杀意，所以我也绝对不可能留你！”
说到这，秦默大步表情变得异常冷酷，浑身杀意凌然，相比较卡尔，此刻的秦默反而更像是个死神。
“呵呵，凉冰果然是背叛我了吗。”
卡尔苦笑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数万年的付出，换来的也不过是背叛，这就是舔狗的悲哀吗。
“那么，准备好接受死亡的命运了吗？我们的死神大人？”
说着，秦默一只拳头高高举起，强烈的灵气逐渐升腾。
“你我之间到底是谁生谁死，似乎还不能这么早下定论吧？”
本以为卡尔已经彻底认命了，谁知他临死之前还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本来照理说秦默应该不必对这种胡言乱语上心才是，只是不知为何，看着卡尔那副坚定自信的表情，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啊！”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华烨突然凄惨地嘶吼了一声，紧接着就看到他的身体突然爆裂开来，化成了漫天碎肉。
“这……”
凯莎和鹤熙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讶，刚才她们俩都没出手，这华烨怎么平白无故就炸了？
只有秦默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目光凝重地盯着卡尔。
“是你干的？”
“呵呵，同归于尽吧。”
卡尔阴冷一笑，秦默顿觉脊背一阵发寒。
他知道卡尔将华烨引爆，绝对不可能是放礼花庆祝自己的死亡，必然是有后手存在。
果不其然，华烨死亡的位置竟然出现了一枚黑洞，足足有一张磨盘那么大，而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疯狂膨胀着，同时里面还散发出极强的吸引力，华烨的漫天碎肉瞬间就被吸了进去。
“不好！”
“快跑！”
凯莎和鹤熙距离那黑洞很近，因此首当其冲受到了吸引，但是她们凭借体内的巨大能源，形成强大的推力，使得身体远离黑洞，这才幸免于难。
只不过这种瞬时爆发，对她们的能量损耗也是极大，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
黑洞继续扩张着，其中的引力也变得越发可怕，秦默离得老远都感觉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朝那边靠近。
“啊！救命啊！”
“女王救我！”
“我不想死啊！”
就连凯莎鹤熙这种级别的强者，想要抵抗黑洞的吸引都极为困难，更遑论那些普通的女性天使，没一会儿，数百名女天使就被黑洞吞了进去，彻底失去的踪影。
恐惧，开始在所有人心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