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竟然穿越到了两万五千年前，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秦默苦笑了一声，脸上尽显无奈之色。
先前在击败了田鑫等人之后，秦默查看了他的记忆，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天使文明，天使之王竟然也叫华烨！
当时秦默确实也被吓了一跳，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甚至当时秦默猜想，可能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罢了，虽然概率微乎其微，结果详细检查了田鑫的记忆，秦默终于是死心了。
因为秦默在他的记忆里看到了华烨的面貌，和自己之前在天使星域外围看到的一样猥琐恶心，而且他的身边也有一个叫苏玛利的心腹，同时这个天宫秩序，也是女性天使地位极低。
直到这个时候，秦默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穿越时空的，而且是穿越到两万多年前的时间点了。
“真没想到，穿越时空竟然真的存在，凉冰可是研究了数万年也没有找到头绪。”
“现在想来，也许卡尔死亡之后出现的那个光点，就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始作俑者，只是不知道，这一切是卡尔的有意为之，还是纯粹的一场意外。”
秦默眉梢紧锁，纵使他现在智力不低，也很难想明白这么复杂的东西。
“不过，这次穿越，好像让我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秦默眼眸微微眯起，瞳孔中闪过一道精芒。
之前秦默一直不明白，明明自己只是初来乍到，但是凉冰、凯莎、鹤熙甚至是华烨、卡尔，都好像认识自己一般。
尤其是在凉冰三人的记忆里，自己分明真实存在过，然而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因为她们记忆中的自己都是两万多年前的，可是自己穿越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现代了，这段记忆到底为什么会存在？
起先秦默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自己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那段记忆，可不管是因为系统面板上的数据毫无变化，还是系统坚定的回答，都证明秦默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自己也没有发生过那些莫名其妙的经历。
可是这混乱的时间线又如何解释？
直到现在，一直以来困扰在秦默心头的问题终于解开了。
凯莎凉冰等人的记忆没有问题，自己的记忆也没有问题。
凯莎等人记忆里，自己和她们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也确确实实地发生过，只不过不是在过去，而是在“将来”。
或是说，仅仅是在秦默的“将来”。
“将来”的秦默穿越到了过去，然后在凯莎等人脑海里留下了过去的记忆，这便是问题的答案。
只不过记忆线混乱的事情得到了解决，但是另外的问题又接踵而至了。
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最无法解释的一个问题就是时空悖论。
就比如自己穿越到过去的原因是卡尔，如果自己现在找到卡尔，然后把他宰了，那自己还会穿越吗？
如果还会穿越，那自己穿越的方法肯定就会不同，但如果不穿越，那么自己杀死过去时空卡尔的事实就无法发生。
此外，由于秦默复制了凯莎等人的记忆，所以知道过去的自己和她们发生过一些什么。
如果秦默刻意不去发生那些事情，那么凯莎等人的记忆会不会发生篡改，同时自己从她们那里复制来的记忆，是不是也会有出入？
这一切秦默自己是完全无法解答的，无奈之下只能求助系统。
“系统，我有问题要问你，我……”
『宿主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你确确实实穿越到了过去的时空，而且也不是所谓的平行世界，你在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都会影响未来的时代发展。』
『不过宇宙的进程，其实一直是遵循一定天道法则的，如果某个穿越者回到过去，做了一些较为轰动的事情，极大影响了后世的发展，亦或是他做的事情，对于他穿越这件事出现了矛盾点，天道法则便会出手，潜移默化间用各种契机，将未来的事态发展修正回原本的设定线上。』
『但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对未来的宇宙进程没有太大的变动，也不会出现穿越的矛盾点，天道法则便不会出手，但是未来人的记忆也会因为这些事情发生改变，但是穿越者本人的记忆却会被保留。』
『举个例子，如果宿主刻意不去认识凯莎等人，不去发生交集，那么在新的未来，你们也就完全不认识，因为这个事态的变化并不会过大影响宇宙进程，也不会影响你穿越这个事实，所以天道法则不会出手进行修正。』
『但如果宿主将这个时空的卡尔给杀死了，而这件事也就与宿主穿越的契机产生了矛盾点，这时候天道法则会出手修正其中的BUG，在新的未来，也许让宿主穿越的契机就会变成别的，而不是卡尔死亡后的时光奇点。』
『再或者宿主回到过去，杀死了自己的爷爷或是父亲，那么这就会导致宿主本身的存在出现BUG，这种情况下天道法则也会出手干预，新的未来宿主的父辈爷爷辈可能就会变成其他人。』
『总结来说，穿越者回到过去所做的一切，只要不对未来产生BUG，天道法则一般不会出手，但是如果出现BUG，天道法则一定会出手干预，将BUG给消除。』
“我大概明白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整个宇宙的发展，都在一双大手的操控之下，感觉好可怕啊。”
真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稍微深想一下秦默都会感到脊背发寒。
『宇宙是创世树上一个个果实结出来的，而一些大能者，完全可以把宇宙当成玩物，也许我们为了生活千辛万苦的拼搏，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一场场有趣的表演罢了。』
系统罕见地说起了人生感慨，听得秦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以前在水蓝星，人类作为高等智慧的生物，一直非常荣耀，而且因为没有探索到外星生物文明，所以很多人甚至觉得水蓝星人便是全宇宙唯一的人类文明，是全宇宙的主宰。
但是后面秦默获得了系统，穿越了一个又一个世界，知道了宇宙诞生的奥秘，才发现水蓝星真的太渺小太渺小，上面的人类也太微不足道了。
也许真的就像系统所说，有一些大能在时刻盯着人类，而人类为科技的蓬勃发展沾沾自喜，为探索宇宙获得成就而兴高采烈，这些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笑料罢了。
人类一直想着脱离本身的星球，探索更广袤的宇宙，却从来没想过，自己所身处的环境，也许只是某些人布下的牢笼，无论时空如何变换，都永远逃脱不了这个囚笼。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能细想啊，因为一旦想到这种可能性，真的会很大程度上打击我变强的欲望。”
秦默摇头苦笑，如果真的不管怎么变强，都只是人家囚笼里的宠物，那还何必浪费时间呢？
『每个人都不甘居人下，都想成为主宰他人的人上人，但主宰者永远都只有一个，所以你奋斗的目标未必是那唯一的主宰者，只要你比绝大多数人更强，就足够了。』
系统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发人深省，让秦默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或许自己刚才的想法，真的有些极端，哪怕自己变得再强，击败了所有遇到的敌人，也未必就是真正的至强者，可是自己何必要去纠结那个呢，只要没人比自己强不就足够了吗？
至于那个根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假想敌，就让他滚犊子去吧，不要为了那种不切实际的可能性耽误了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