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物的恶臭弥漫整间别墅,搞得秦默也有些作呕,连忙用灵气笼罩在自己和鹤熙身边,将那股臭味阻隔在外面。
看了一下自己布满口水的右手,秦默忍不住撇了撇嘴,然后从右手上脱下了一层薄如蝉翼的手套,然后丢到了一边。
秦默自然不可能让苏玛利直接亲吻自己的手掌,虽然只是手掌,但被一个讨厌的男人抱着亲,多少也有些瘆得慌,索性就带了一层手套。
不过这只系统出品的超薄橡胶手套,不禁坚固超韧,而且没有阻隔感,戴在手上就跟没有戴一样,所以苏玛利才感觉不出丝毫异常。
“我们先出去,这里空气不太好。”
秦默轻车熟路地拉起鹤熙的手,转身走出了别墅。
鹤熙有些讶异这个男人的霸道行事,但更讶异的是自己的内心,竟然对这种举动没有反感。
要知道哪怕自己和苏玛利已经是名义上的情侣关系,但是和他牵手的时候,鹤熙心里也是极其不适应,数年间,二人牵手的次数屈指可数。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身上却让自己莫名地感到一股舒适感,一切好像是那样理所当然。
一阵狂呕的苏玛利余光瞥到二人出门,当他发现秦默竟然牵着鹤熙的手,而且鹤熙没有任何反抗的时候,他彻底惊呆了,原本都涌到嗓子眼的呕吐物,竟然又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更强烈的反胃感用上喉头。
“呕~~”
所以又是一阵狂吐。
不过这一次呕吐没有持续太久,一是因为苏玛利确实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在吐就要吐胃酸了。
再一个就是他不敢再浪费时间了,这鹤熙和那个陌生男人都敢当着自己的面牵手了,再过一会儿,还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呢,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那些桃色事件,苏玛利就怒向胆边生,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跑到别墅外,苏玛利就看到秦默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双手抱胸,似乎在等带自己。
而鹤熙则是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似的,怯生生地站在一旁一声不响,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眼前的帅气男人,然后又急忙慌乱地低下头,好一副羞中带怯的模样。
这一幕看的苏玛利满腔怒火,凭什么自己追求你那么长时间,你都对自己爱答不理,而这个陌生男人,却能让你这么在意!
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他长得比自己帅吗!
难道就因为他长得更像个男人吗!
是的。
尽管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认,秦默确实比自己帅得多,而且身上的阳刚之气也更甚,别说鹤熙,就连苏玛利自己对他都有点动心。
虽然平时没怎么表现出来,但其实苏玛利是个双性恋!
只是在天宫秩序之下,男性之间的畸形爱恋是不被允许的,所以苏玛利也就一直把这种怪异的欲望埋在心底。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闯进我的别墅?还有,你和鹤熙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玛利手掌一抬,一把银白色的匕首便悬浮在了他的身边,正是那把华烨赏赐的暗夙银武器。
“我说我是你爹你信吗?”秦默嗤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侮辱到。
“混蛋!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玛利怒喝一声,手指一弯,那把暗夙银匕首立刻化作一道流光,朝秦默射了过去。
秦默脖子轻轻一扭,那把匕首便擦着自己的鬓角划了过去,几缕黑发被切了下来。
一旁的鹤熙见状,不禁捂住了小嘴,一副惊恐的模样,但看到秦默没有受伤之后,她又明显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心里总是忍不住去注意眼前这个男人,尤其是不想看到他受伤。
苏玛利看到鹤熙的表现之后,更是勃然大怒,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鹤熙和秦默之间肯定有奸情,而鹤熙对自己爱答不理,也一定是因为这个男人!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这一刻秦默在苏玛利心里已经上了必杀名单!
手指向下一勾,那把与秦默擦肩而过的匕首,在半空中画了个半圆,竟然调头朝着秦默的脊背又刺了过去。
“小心!”
鹤熙下意识地提醒了一句,苏玛利气的牙根痒痒,一只拳头甚至都要攥出血来了。
“哼!”
秦默冷哼一声,手掌中亮光一闪,一把霸气无比的大剑便凭空出现。
随后秦默紧握大剑,腰身一拧,回身一剑便把那匕首打飞了出去,调转方向射到了院子的墙壁上。
暗夙银武器可谓是无坚不摧,厚实的砖石,竟然像豆腐一样被切了开来,匕首的刀刃整个没入其中。
顿时,苏玛利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秦默的眼神多了几分凝重。
作为天宫第一屠神,苏玛利这一生可以说是鲜遇低手,但是面前这个男人,却给他带来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这怕是一场硬仗啊。”苏玛利暗暗想道。
苏玛利将目光移到旁边的鹤熙身上,瞬间感觉肺都快气炸了,自己今天受了那么多的罪,甚至还亲吻了上完厕所没有洗的脏手,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鹤熙,我真是没想到,平日里你装的跟个贞洁烈女一样,连手都不让我碰一下,结果背地里竟然是这种不守妇道的贱女人,你就等着给你的下贱母亲收尸吧!臭表子!”
怒火中烧的苏玛利直接对鹤熙开喷起来,似乎是想把自己这些年受到的屈辱全都通过言语还到鹤熙身上。
苏玛利的一通污言秽语都把鹤熙给骂懵了,她没想到平日里那么彬彬有礼,一副正人君子做派的苏玛利,竟然会说出这种肮脏的话,而且辱骂的对象还是自己。
不过呆滞过后,鹤熙也变得气愤无比,这个苏玛利骂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侮辱自己的母亲,他有什么资格!
“你说什么!苏玛利,你把话给老娘说清楚,你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这个臭表子,你和这个野男人是一伙的吧?你今天会来我家,也是为了利用我去救你那个贱货母亲吧?真是够不要脸的!”
苏玛利冷笑一声,对鹤熙展开恶毒的谩骂。
骂人的核心奥义只有两点,让自己心里爽,还有让对方心里不爽。
为此,根本不用考虑说的话是否具有真实性,造谣也好,无端猜忌也罢,只要骂得痛快就行。
“你,你,苏玛利,你混蛋!”
鹤熙气的娇躯颤抖,眼眶红肿,苏玛利恶毒的谩骂对心思单纯的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而且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见鹤熙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苏玛利爽的快要上天了,继续趁热打铁。
“没错,我就是混蛋,鹤熙,我也不怕告诉你,老子从第一天见到你就想上你了,要不是因为你爹是大公爵,老子早就把你给强了!”
“而且今天我说救你妈也是骗你的,我就是想忽悠你跟我上床而已,我才犯不着为了你那个贱货母亲,去惹怒你那个公爵老爹呢,哈哈哈哈……”
听到这番话,鹤熙顿觉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地呆滞在原地,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然而旁边的秦默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这才没让她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