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你总不会是想让昭阳称帝吧？”
老者一下看穿了古千莫的想法，只是对这想法却是十分惊讶。
“为什么不呢？莫非女子称帝会遭天谴？”
古千莫这已承认，这次不只是老者，就连旁边的土诺也是一阵疑惑，玉玺和悬在喜儿上空的量天尺更是打了个哆嗦。
玉玺突然大声嚷嚷起来：“小子，这想法不错，我看行！他娘的，爷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过？不就是个皇帝，有谁做不得的？说生来就是皇帝的？”
量天尺发出一声嗡鸣，却是因为安国公消失的原因他也不明白自己明明应该按照书院的规矩反对，但是为什么又会心中有些安然，仿佛本就应该如此一样。
土诺不会出声，这跟她并没多大关系，她只是好奇，毕竟这种事情，在妖族也不是没有，妖族很多都有女王的存在，只是那种王跟人族还是有些不同。
老者沉思片刻再次开口说道：“你可要知道，人族的皇帝不同于其他种族，必须有大气运的人才可以承载，不然这份气运都要把人压死！”
老者说着指了指地下。
古千莫顿时会意，他还记得自己在安国公那里看到地下沉睡的气运。
随后他又摆摆手，走到一边撩起昭阳一丝秀发，沉声道：“她命格乃至极阴，说实话能不能继承气运我不知道，但是时势出人才，天道之下她这种命格都能出，多半有些问题，不如让她试试？”
老者不说话，脸上依旧凝重，只是默默地看着古千莫，古千莫的话并未能说服他。
看到如此，古千莫也不说话，随手一招从储物袋中拿出六枚铜钱，随手一丢，三枚朝上，三枚朝下。
“地天泰，坤上乾下，阴上阳下，女中坐皇位。阳气在下沉，乃是天地变化之道，阴气上升乃是顺应之理，阴阳转换周而复始。要我来说，气运也是如此，气运阳的时候由男人做皇帝，气运阴的时候由女人做皇帝，正所谓顺应天道、借用天道，才会被天道护佑，这又有何不可？前辈既然有此护佑人族皇帝担当，这又有何看不透？”
“嗯……”
老者眼中闪烁，盯着古千莫沉吟一声，似是有所松动。
古千莫拈着昭阳一缕秀发在手中打了个卷，继续道：“说完天道我们说人道，大皇子引佛国入国门，首先就违背祖训犯了死罪，李家其中一脉从中推波助澜，到时候必然会被清算，此人定然不合适。四皇子虽然拥兵自重，可惜挂上个谋反的罪名，朝廷早就昭告天下他是反贼，何况北方蛮族进犯他不想着回去驻守北关，反而依旧长驱直入，至人族背后何故？此人胸怀怎可登基，何意让天下臣服？其罪过与老大不分上下！何况如今朝廷众臣中，为了剿灭他哪个没出谋划策过，若让他登基，还不得搅得个朝廷天翻地覆，朝廷机械停顿，岂不是折腾的又是天下百姓？”
古千莫顿了顿，看了老者一眼，又道：“再看昭阳，虽是女儿身，即便被阴漓传播过坏名称，但是并非朝廷承认，在朝廷和百姓心中依旧有基础。她现在身有修为，若是这次有前辈相助，便可奋勇杀敌，说不得还能再次掀起所有人的一致认同。”
说到这里，老者面部显然缓和了不少。
又听古千莫说道：“喜儿与昭阳关系不错，阴漓是昭阳的大姐，虽然已死但是因果还在，燕宁也是昭阳明面上的表妹，暗地里两人关系更好，若是昭阳登基……”
说着古千莫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喜儿与阴漓的大球，继续说：“若是喜儿得胜，天官可以继续辅佐皇帝，若是阴漓得胜，昭阳还可压制阴漓，只要她继承人族气运，若是不暴毙，便是阴漓反抗天命的旗帜！”
说到这里，喜儿和阴漓的纠缠仿佛一滞，彼此吞噬的速度竟然慢了下来，两条长蛇竟然同时身子一震。
“前辈说燕宁是三生司，说实话我并不明白具体有什么能力，但是想要让燕宁有所用，那必然只有昭阳登基，不知前对我这人道的说法可否赞同？”
老者没有正面回答，眼中射出精光，反问道：“那地道又该如何说？”
“地道？什么地道？这玩意还要用地道解释吗？嘶……您这么一问，我说昭阳吸收过地脉龙元，这个算不算？”
古千莫一阵茫然，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匆忙间只能胡诌上一些，看什么内容沾边就说什么。
老者突然收回精光，在他眼中古千莫并未说谎，他对朝廷的情况并未过多了解，顶多算知道两个皇子的事，至于一些私事他也懒得打听，没想到朝廷中如此错综复杂。
“你说服了我，但是到底能不能成，还要看她自己……”
听着老者沉吟，古千莫点点头，又拱手道：“既然前辈应允，那还请送我上去，朝廷这边我还需做些准备。”
“你就不怕这女娃到时候并不认同？”
古千莫走到喜儿和阴漓的大球旁边，不再看向昭阳，淡然道：“前辈无需担心，您只要把我说的话再说一遍，我相信她的选择。”
“……”
老者沉默不语。
“前辈，喜儿和阴漓真没办法让她们分开了吗？”
“天官的事，你我皆无法插手，或者说我们的修为还未到能干涉天命的那一步……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与她们有很强的因果……”
古千莫只得报以苦笑，他与两女哪来的很强因果，认识不足个把月，若是乔玉香不死说不得可以？
摇摇头，向着量天尺拜了拜，问道：“量天尺可随我去助我一臂之力？”
量天尺摇了摇身子，发出嗡的一声，似是在说要守护喜儿。
古千莫点了点头，显然人族的命途发展和喜儿之间，量天尺选择了喜儿。
随后他便再次拱手说道：“还请前辈送我先上去！”
“人王印留下，昭阳用得上它。”
古千莫紧紧皱眉，没有玉玺，他少了一层防御，在妖族兵临城下时很是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