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洛虽然不知道女儿要做什么,但还是将信将疑的把熊熊放在了地上。
就在落地的那一瞬间,熊熊直接躺在了地上。
一会儿抱着自己的手,一会儿抱着自己的脑袋。
直接放声大哭,声音穿破了每个人的耳膜。
“呜呜呜……”
“妈妈,我好疼!”
“妈妈,那个哥哥推的我好疼!”
“我的头头疼,手手疼,脚脚也疼,屁屁也疼!”
白语洛一听见女儿喊疼就紧张的不行。
“熊熊……”
白语洛俯下身来准备查看女儿的情况,就听见熊熊贴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着。
“妈妈,我装的。”
然后飞快的又带入了角色。
白语洛脸色猛的一变,很快就明白了,女儿的意图,但现在她也不好拆穿这小家伙,只能配合着演戏。
发挥了她精湛的演技,将一个着急的妈妈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熊熊!熊熊,你可不能有事!妈妈只有你了!”
白语洛说着,硬生生的挤出了两滴晶莹的泪水。
任谁看了都非常同情这对母女。
【这这这…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熊熊是不是忘了还有收音设备?】
【这母女二人是在演我!又心疼又好笑!】
【这小家伙跟谁学的?居然会来这一招!】
【哼哼哼,谁让那小混蛋推熊熊?肯定摔疼了!】
熊熊的动静很大,看起来也十分痛苦的模样,哭的声嘶力竭。
把那一家人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都认为两岁半的小孩是不会骗人的,看着熊熊嚎啕大哭的模样,想必是痛极了。
男孩梗着脖子:“她就是骗人的!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
他才不相信会有那么严重,那小丫头绝对是装的!
“我们家女儿要是有什么事情,我绝对找你们拼命!”
“妈妈…熊熊是不是要花好多好多钱?之前村里面的一个叔叔摔断了腿,花了好多好多万呢!”
熊熊继续哭嚎着,还微微睁开眼睛,瞅着那神色已经变化了的一家人。
继续添了一把火。
“不行不行,小熊要找警察叔叔,把他们全部抓进去!”
熊熊小手一指。
夫妻二人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要这小孩真有什么事情,岂不是就赖上自己了?
“老公,咱们赶紧走吧,要那小孩真摔断了胳膊腿,可就不止两万块了!”
女人脑子清醒了一瞬,小声的对着男人说着。
看这架势,如果不赔偿展览馆的钱,也出去不了,若是报了警,把事情闹大,还是得赔钱!
男人抿着唇,点了点头。
“先把这船赔了,咱们找机会溜出去。”
男人低声道。
“我们赔钱!”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来的,心不甘情不愿。
霍老师看了一眼白语洛,见她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收款码。
男人缓缓的付钱,一脸肉痛的表情。
见他付了钱,门口的保安也让开了位置。
趁着这个机会,男人一手拽着老婆,一手拽着儿子,小跑着出去。
那模样像是后面有大灰狼在追一样,跑的比兔子还快。
霍老师刚想开口叫住那一家三口,毕竟还有事情没解决呢。
白语洛出口阻止了她,把熊熊轻轻的抱了起来,缓缓的擦拭着小姑娘眼角的泪水。
“不用了,霍老师。”
“可是熊熊……”霍老师欲言又止。
“熊熊没多大的事。”白语洛有些无奈的回答着。
霍老师瞬间明白,可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不然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小孩子可比不得大人皮糙肉厚。”
霍老师刚才是眼睁睁的看见这小姑娘被重重的推了一下,然后摔倒在地。
白语洛也有一些担忧,低下头看着熊熊。
“现在有哪疼吗?手手和脚脚都能动吗?”
白语洛不放心的问着。
熊熊将没擦干的泪痕随便抹了一把,露出自己的小米牙。
“我没事哦!”
众人看见这小家伙的笑容,陡然间轻松许多。
【吓死我了,我也真以为熊熊有什么事。】
【这小机灵鬼,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其实应该是摔疼了,我刚才都听见声音了。熊熊的手肘都红了一块,腿腿上也红了一块。】
节目组也有些担心,用眼神示意着白语洛。
“不用不用,熊熊不去医院!熊熊还要完成任务呢!”
熊熊还没有忘记正经事,她可是一个负责任的小朋友,任务还没有完成,自己就不能放弃。
身上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能耽误进度。
“真的没事吗?”白语洛再一次强调着。
“熊熊没事儿!妈妈不担心……”
熊熊搂着妈妈的脖子,用自己的小肉脸蹭了蹭,像是在安慰着妈妈。
“那好吧,咱们先完成任务。”白语洛也妥协了,确认这小丫头没什么事,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去。
任务继续。
刚才围观的群众也已经散开,霍老师正带领着人正在收拾着被摔碎的船只模型。
熊熊有些心疼的看着那个四分五裂的模型,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
“好可惜……”
熊熊喃喃自语。
“没关系的,虽然有些可惜,但我们会找师傅重新做一个出来,下一次你再到这儿来,就会看见一一模一样的。”霍老师恰巧听见了熊熊的呢喃,出口安慰着这小奶娃。
熊熊点点头。
然后看着还没有找完的东西,和妈妈一起在场馆里面找寻起来。
所有相关的东西都已经找的差不多了,只有那个神秘的彩蛋还没有着落。
“妈妈……这最后一个究竟是什么呢?”
熊熊挠了挠脑袋,硬是想不出来。
白语洛也摇了摇头,这张图片上临近年份的东西都已经找到了,还有什么呢?
而且还被称作为神秘彩蛋。
“那一定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熊熊从字面上理解。
熊熊牵着妈妈的手再一次围着这个展馆绕了一圈。
不过这一圈却有了新的发现。
有一个头发全白,却精神烁烁的老人家站在一幅巨大的照片面前。
而那幅照片就是他们手中这一张照片的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