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卧室的大床,吕莹眼皮直跳,尽管心里也兴奋,却被这大床弄得心慌意乱。
怎么睡,怎么躺,都成了一个个难以解决的疑问。
“你是脱还是不脱。”秦子骞问。
“什么脱不脱,当然不脱!”吕莹更乱了。她微微晃着脑袋,脑补起和秦子骞光着躺在一起的情形,不行!这事儿还没做好准备。
“呼!”一股风从脖子飘来,吕莹双腿一软,立刻跪下,“大王,饶命。”
再抬头看秦子骞,他只是脱掉外套,露出平整的白色衬衫而已。
“你应该我大吧。”秦子骞脸不悦,优雅的把西服甩到了卧室穿衣镜旁的棕色衣架,“我喜欢光着睡,这样解放。”
“我错了,我还小。”吕莹觉得自己羞愧难当,但是这事儿算是迫在眉睫,秦子骞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再不老实求饶,只怕菊花都要被开了。
“哪有那么可怕,其实这事你会很爽,我会很累好不?”突然想到什么,秦子骞咧起嘴角傻笑,“说不定你还要求我咧。”
吕莹更怕的不行,不顾形象磕起头来,“我错了,我以后不嚣张了,你别碰我,求你了。你要是不碰我,要我干什么都行。”
“你跟阎王讲条件?”秦子骞学着她那天在溶洞给姓赵的女术士说话语调,已经解开衬衫的纽扣。
吕莹想用一句话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大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那个......”她抬眼看到他的肉墙,一条条的伤疤和肌肉历历在目,脑补了更多的内容,“你......不,不,子骞,滚床单的事情我...我想了半天还是不行,现在还不合适。”吕莹咬牙说了出来。
“然后呢?你想怎么办?”
“我用其他的方式补偿你。”
“一夜情!这个合适,明天醒来,我还是秦子骞,你还是吕莹,大家好朋友。”秦子骞摸摸下巴,俯视着肆无忌惮的跪在面前的吕莹身躯。
哈......
吕莹大气也不敢喘了,硬着头皮说道:“大王要是肯放过我,我能给你以后物色美女,保你满意。”
这下秦子骞的眼神突然凝重,想不到她会选择这样的杀手锏,“在江州吗?”
“对,在江州。”吕莹回答。
秦子骞顷刻间像是没了兴趣,久久没说话。
“据我所知,江州健身馆里有一个美女,她叫李安卉,生得......”
“嗯,毛很长。”秦子骞冷漠的回答。
吕莹飞快的想了一下,秦子骞在江州碰过不少女人,这个已经染指了,“那树咖啡馆......”
“唐青?她喜欢在床骂人你知道不?”
“第一学初班主任孙珊......”
“嫁人了。现在生两个娃,细腰变水桶了。”
“还有第一学张旭,不不,他是个男人,错了......”吕莹慌张着在脑海里都见过的美女,都快想不出来了。
“张旭的身材真的不错。”秦子骞回了一句。
吕莹低下头去。他的前任还真不在少数,男人同样不放过。
“等一下,那个栽赃你的凶手,会不会是你的某一个前任?这些案件都牵扯到你。你跟他一夜情,然后无情的把他抛弃了,所以他想尽办法,把你弄进牢狱?”
“什么玩笑,死了那么多个,现在只有两个栽赃,少岔开你的话题......”秦子骞双眼突然发亮,他想出了一个吸引眼球的噱头,“明天你跟我,玩一个大场面怎么样?”
“什么大场面?”
“我现在是嫌疑人,对吧,你来乔装打扮成一名富二代的知名警探,大张旗鼓的对我进行调查,而所有跟我发生过关系的人,都应该是询问的对象。”
“你等下,我去拿笔记本。我们把能想到的,都通知到。不过,少妇的话,放过吧。这么一搞,人家的生活都要为此搅乱。”吕莹相信,这样的话,应该没有多少。
“去隔壁的房间,桌子有笔记本,我把能想出来的人都记下来,明天一个个通知。这样,那个凶手想不注意到都难。”
“这下你可名声大噪了。让江州人都清楚你睡了多少个。我去拿笔记本。”
“拿个大的。”秦子骞叮嘱道。
翌日。
一名穿着暴露的小太妹,涂着鲜艳的口红,露着胳膊的刺青,大摇大摆,走进了警局,劣质黑色高跟鞋哒哒地走到警局的二楼审讯室前。
走廊下聚集了些形怪状的女人,纷纷挑着眉毛冲她观望。
“切。”她不屑的靠在一旁,从兜里掏出烟卷。
“不准吸烟!”蒋雅南怒气冲冲的喝止,给她塞了一张纸片,“47号!”她仔细打量了这个太妹,深深皱起眉毛,这一走廊的男女,包罗万象,从汽车修理工,到公司白领,从街头混混到为人师表,简直包罗万象,令人叹为观止。
吕莹摇身一变,成了风华正茂的年轻干事,协助薛正初进行杀人案的问询调查。
蒋雅南一头扎进办公室,看着黄昊廷和秦子骞正面对着审讯室的那面大玻璃,指着正在接受询问的红裙子女人。
“哥哥,你真的跟她们都睡过?”黄昊廷觉得不可思议。
“是,前面的几个月,过的较压力乏味。”秦子骞说道,“这只是吸引凶手再度作案的方法,我可不认为凶手隐藏在其。”
“你的...对手还真多。”蒋雅南呼了口气,站到了秦子骞身旁,强忍着不去发作,气得直咬牙。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现在什么时代了,你情我愿,这很正常。”红裙女人的声音大了些,三人隔着玻璃都能听到。
“你不吃醋吗?他今天跟你,明天跟别人鬼混?”吕莹继续问着。
“我知道我要什么。这是我人生最好的一次。”
蒋雅南觉得自己快听不下去了,秦子骞显然是能量过剩,砍完鬼之后,仍有不少难以宣泄的脉动。
但是这还没完,一连几个,都强调着“人生最好的一次”、“不白活一回”之类的言论,气得蒋雅南把黄昊廷给她买来的麻辣鸭脖咬得咯吱响。
“看吧,我阎罗是有建树的,起码她们心里都认为,那是最好的。”秦子骞摊开双手,很是得意的耸耸肩膀。
“臭不要脸。”蒋雅南翻了他一眼。
然而,继续的询问,却真的如同一夜情一般,迅速的转换了角度。
“我是不会为他杀人的,我人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红裙女人如是说。
秦子骞脸有了微妙的变化,起码当时自己和她都很快活,很开心。
“为什么要执着这个?那是毫无意义的一夜情。开心好。”小太妹说出了这样的答案。秦子骞眨眨眼,开始笑不出来了。
“毫无意义的”、“只是好玩”、“随便”、“仅次而已”这些字眼,逐渐让秦子骞饱受打击,在他看来曾经快活的事,在他人的眼里,只是一场闹剧。
自己不知身在何处,也不被任何人记得。更不会有人在意,他的喜怒哀乐。
黄昊廷觉得他有些可怜,讪讪看了数秒,微笑道:“其实这应该庆贺,起码她们都不想杀人,也没有凶手。”
蒋雅南和黄昊廷的感觉相同,秦子骞那时的风流和得意,都是建立在他孤独、悲惨的遭遇的,没有情感交流,自然而然也得到今天的结果。
相之下,和秦子骞滚过床单的,无关紧要,倒是自己跟他那么久,也没能来一发,是个例外,与众不同了。
她不由得扪心自问,秦子骞认识她以后,还和以前一样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