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骞真的觉得有些困扰,不知道该拿蒋雅南怎么办。自己一直潇洒惯了,唯有她的一言一行,都能在关键时刻触动他的心弦。
脑子总是想着她在废弃公寓前发抖的模样,莫名的担心不止。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已经深入内心,但自己的固执还在做着顽强的抵抗。
也许是苟延残喘的抵抗。
他分不清楚。
“你想背着龟壳躲一辈子吗?”历晓筠反问,用了秦子骞的话。
秦子骞笑笑,他知道,历晓筠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说法,还是一个意思,自己的事情自己面对。
“你们两个人我观察过,”历晓筠走到了他面前,笑颜逐开,“都在争取在爱情的主动权,谁也不肯让步。这样不行,你看看任何一对情深义重的情侣,都在相互包容和体谅,那有你们跟打仗似的,失地必夺?”
“我夺什么了?我已经够给她面子了好不好,你想我和阎君的关系当时紧张到了什么地步,我都不介意,跟她滚床单。”
“我不是爱情顾问,但我也知道,你过于强调自己了。少说几个我,你不算吃亏,你是冒着风险,难道蒋雅南不冒险了吗?”
她吃吃笑着,脸一红,泛起诱人的红晕,“你滚床单,也得有对手啊,她也同意跟你滚了。冒的风险,一点不你少。”
秦子骞一怔,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在这件事,确实属于他和蒋雅南“共同努力”营造的结果。
“我知道了,我让她一点。”秦子骞鼓起勇气,“她现在在警局,我去当面说清楚。以后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历晓筠俏皮的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但用词不当。一看知道秦老师的化课不及格。”
秦子骞放下了负担,反倒一身轻松,向警局的方向走去,他有直觉,蒋雅南一定在那。
蒋雅南在警局快疯了,几次三番给秦子骞打电话,已经是把自己的底线降低到了负数,别说现在正在冷战,她也知道什么事情有个轻重缓急。
可秦子骞是不接,正在踌躇无措,耳朵里听见秦子骞和历晓筠轻松的谈笑声。
她第一时间奔出办公室,果然见到两人并排走来,一股无明业火蹭蹭的脑,板着脸风风火火的前。
“雅南。”秦子骞见她果然在,英俊的脸庞浮现极具魅力的笑容。
“啪!”
张开双臂迎接扑来蒋雅南的他,冷不防狠狠挨了她一巴掌,登时眼冒金星,居然没反应过来。
“你耳朵叫狗吃了!听不见电话响!”蒋雅南的脸色怒极,历晓筠都感到她的迫力,急忙向左踏了一步,吐吐舌头。
当着人面打脸,真不知道该说两人足够亲密,还是足够......亲密。
“你疯了吗?我不接电话怎么了,天生是来接你电话的吗!”秦子骞瞬间也火了。
历晓筠在一旁低下头去,秦子骞这话一出口,再也没办法息事宁人。蒋雅南也是,本来秦子骞都已经被自己说通了,也许只要一个拥抱,能冰释前嫌。结果一巴掌,把秦子骞打毛了。
“都不看什么时候了,我能给你打电话都是急事,不然谁理你,你以为我非你喜欢不可了?”蒋雅南运气像一只青蛙。
历晓筠讪讪的走开,被蒋雅南扯住,“你听见他的电话响,干嘛不督促他接电话?”
历晓筠一愣:这也关我的事?他接不接电话,那是人家的自由啊。
还没等她回答,身子猛地一拽,后领被秦子骞提溜了回去,“不止她听见了,我自己都听见了,是不接,怎么地吧?你要吃我?”
薛正初刚打了个盹,被门口的两人吵醒,本想劝架的他,亲眼所见蒋雅南闪了秦子骞一个巴掌,自己去劝那方都是不对,索性当做没有听见,又在沙发用警服盖住了自己的脸,装起睡来。
这清官也断不了家务事,这不要掺和。
两人吵一架,散了。
蒋雅南眼圈一红,好心好意来通知崔判官找门的消息,被秦子骞硬生生的挤兑回去,一时间恨不得去掐死他。
“你想死死,你想活活,以后我再给你打一次电话,我不姓蒋!”她气冲冲撞了秦子骞的肩膀,立刻向警局外冲。
“你打人你还有理?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秦子骞哪里肯放过,去抓蒋雅南的手臂,但猛觉一股大力从那倔强的女子身传来,自己差点被扯个趔趄。
这一抓,不止是他吃惊,连蒋雅南也始料未及,谁都清楚,秦子骞体内有仙官的神力,哪里是能轻易拽扯的?
可她无意而又随性的一甩,居然秦子骞的力气还大出一倍不止。
她微顿了一下,想起秦子骞的脸,心里又是一疼,这次再不回头,径直走了。
秦子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让他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蒋雅南的身份成谜,可也没有任何的神力展现,怎么突然吵了一架,像有了神力了?
他双眼一红,去看蒋雅南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她没有法相。
“女人发起狂来,力气好大。”历晓筠在一旁说道,“这次你们想要和好,只怕难了。”
这个秦子骞知道,神情不由得一黯,却还是哼了一声,甩了胳膊,插进裤兜,“我查我的案子,等我滚床单的人还多,谁要跟她和好?这破脾气,谁爱受谁去受。”
“姐姐都让你气跑了,这下只怕连我都不见,都怪你。”蒋雅琴出门呵斥。
看她发怒,秦子骞切了一声,“让我说,是你们家把她惯坏了,这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围着她转,不接电话而已,为这个发火,这涵养也太差了。”
蒋雅琴不想跟他对吵,瞪了他一眼,也不索要从毕夏那里得到的签名,走到户籍室去了。
“一个叫许婧的女人来报案,她的一个朋友去世了,死在家里,是谋杀。”薛正初瞅准机会,走到了秦子骞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