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至不客气的扫了一眼姜春分，嘴角牵起一抹讥诮，“我原来你和我也没什么不一样，姜苗救了你，你却眼睁睁的看着救她的人错过也不出声，你的善良跑到哪里去了？”
“别说了。”
姜夏至冷笑，“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了，凭什么，你不让我说，我偏偏要说。”
姜春分只觉得刺耳，心里面似是油锅翻滚了起来，大喊道：“我让你别说了。”
姜夏至被她吼得一愣，从小到大因为是双胞胎的缘故，两姐妹一直都是和和气气，即便是吵架也从来没有红过脸，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姐姐发脾气。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停住嘴：“你不要以为你声音大，我就怕了你，爹娘一直都说你善良，我自私，可是我看你也不怎么样，你当时为什么不出声，又为什么现在跟我说这些，说白了你是不想让我好过，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们两个看谁斗得过谁。”
“你胡说八道什么？”姜春分攥着拳头吼道，声音带着几分心虚，她不禁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不，她只是没来的叫住人而已，她不是故意的，夏至才是故意的。
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希望妹妹过得好。
可心里为什么酸酸的不舒服。
姜夏至认为她心虚，笑的得意，“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跟你说说，前几天我还看到你在草垛和一个男人说话，我好像还看到他把你推到了，有没有这件事？”
姜春分声音颤抖，脸白了几分，“你胡说，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姜夏至笑意隐隐，“六姐，你慌什么，本来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你，我就是觉得像你，谁知道你自己承认了，你都已经定亲了怎么能和别人男人来往，这要是让你夫家知道了，你的婚事怕是又要黄了。”
姜春分彻底弱了下来，恳求道：“你别误会，我没和男人来往，我就是不小心摔倒了，他扶了我一把，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做，真的。”
“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可是别人未必知道，总之你不把我的事情告诉姜苗，我也不说你的，我们姐妹两个就这样相安无事怎么样？”
姜春分老老实实的点头，“好。”
姜夏至见她唯唯诺诺的，忍不住嘲讽，“真没看出来，六姐你有这样的心思，以前我还一直以为你一只小白兔呢，没想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姜春分沉默着没说话，指甲嵌入到手心里，眼里寒光闪闪。
姜夏至慵懒的坐在梳妆台钱前，其实就是一张缺了一角的桌子，上面拜访着一面铜镜，两个竹子编制成的小框，里面摆放头绳和几朵假花。
姜夏至顺着自己的头发，样子颇为得意，“等我以后成了女账房，我就会有很多很多的钱，靠着姜苗和姜谦说不定我也能够嫁给一个读书人，等他出人头地了我就是官太太，想想就开心。”
姜春分攥紧了衣角，心里想着如果姜夏至过得好了，自己会怎么样？
她一定会嘲笑自己。
明明自己很善良，为什么姜夏至都可以过好日子，她不可以。
姜苗既然肯帮助夏至，为什么不能帮自己的，难道非要自己去求她吗？
她就不能主动过来吗，她明知道夏至的日子过得好了，她就会笑话自己，为什么不拉自己一把？
姜夏至见她呆呆的，心里更嫌弃了，“至于你，可能一辈子都要做一个抬不起头的人，我听媒婆说了，娘给你看好的那门婚事其实也不怎么样，说什么新媳妇是失足落水淹死的，其实是被她丈夫打的，听说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想想就可怕。”
姜夏至语气满是幸灾乐祸，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表情变了。
“你要是现在求求我，将来我发达了没准还能拉你一把，可是你要是敢威胁我，我保证你一定比我惨。”
姜夏至从两人的首饰盒子里面挑选了一朵姜春分平日最喜欢却舍不得带的假花戴上了，对着铜镜笑的眯眼，越看越觉得好看。
“那是我的。”
“反正你都要出嫁了，就当时送我的礼物吧。”
“放下。”姜春分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姜夏至没在意，“不就是一朵假花吗，几文钱的东西，何必这么小气，再说你也不想我把你的事情告诉爹娘吧。”
姜夏至越是得意，姜春分心里的油锅翻滚的越是剧烈，好像要将她吞噬可了。
“我说放下。”姜春分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姜夏至皱眉，也来了脾气，啪的一下摔碎了木梳，“不放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吃了我。”
姜春分气呼呼的瞪着她。
“你别忘记你现在有把柄在我的手上，你再喊我就把你私会男子的事情说出去，看你怎么活。”
姜春分呼吸加促，“我不能活了，你以为你活的了吗？”
姜春分突然拿起旁边的腰带，套住她的脖子，狠狠一勒。
姜夏至下意识的反抗，“你疯了。”
姜春分面目狰狞，双手交叉，膝盖顶着姜夏至的腰，让她动弹不得，“我是疯了，是被你逼疯的，从小到大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姜夏至一开始以为姜春分是气急了，可是随着空气越来越稀薄她也害怕了，手不断地拍打她的手臂，“我错了，我错了，快放开我。”
姜春分却越来越用力，面目狰狞的可怕。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过不好，姜夏至也别想过好，明明她都惹了祸，按照太爷爷的脾气，必定会让她嫁给一个厉害的人家，到那个时候她一定不会有自己的日子好过。
可是她竟然得到了姜苗的帮助，眼看着要一飞冲天可了，她不行，她不能过的比她好，一定不能。
姜夏至脸很快涨成了紫红色，意识也越来越脆弱，“我……可是你……妹妹。”
“你有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姐姐，从小到大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