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磨刀霍霍,咬牙切齿,“我觉得就是他们看我太好欺负了,倘若我实力再强大一点,有更多的钱,有更多的人手,那些人就算觊觎我的配方,也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古家的人下手,说白了是我连累了他们。”
姜谦看穿了她的想法,“所以你打算挣更多的钱,让那些人不敢小瞧你。”
“没错,我打算多多挣钱,多多的开铺子开店,大哥你也要更努力,争取连升三级。”
姜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说的倒容易,连升三级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你知道我朝有几个官员能够做到连升三级的?”
姜苗对他很有信心,“别人做不到不代表大哥你做不到,你这么有才华,而且又有能力,相信我,你可以的。”
姜谦被她夸的有些飘,本来觉得自己不太行,这会儿都有信心了。
翌日,姜谦再次坐在明镜高悬之下,昨夜钱衙役已经跟他说了现场的情况,也问过左右邻里。
虽然王家的人竭力掩饰他们意图不轨的事,但是钱衙役几人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大人,这位是钱记布庄的掌柜,他记得几日之前王家买了一批红布和成亲用的喜帕之类的东西。”
钱衙役想要好好表现,因此准备的十分充分,他不但请来了掌柜,而且还带来了店里的账册。
姜谦将账册按在手下,挑眉冷哼一声,“王达,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达狡辩,“大人这些东西是我们家买的,但是不是给我大哥用的,而是给我用的,我相看了一个媳妇儿,打算明年成婚,这个时候买红布之类的,便宜。”
姜谦问:“是这样的吗?”
布庄掌柜回答:“大人马上就要过年了,选择在这个时候成婚的人家不在少数,因此此时买红布喜帕一类的东西,价格不低,反而是在秋天或者春天的时候,价格会略有降低。”
因为春耕和秋收成婚的人家太少,为了招揽生意不得为之,除了这两个时间,其他时间,红布一类的东西,价格都不低。
姜谦挑了挑眉梢,“王达你听到了?”
王达张了张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姜谦满脸的失望,“现在无话可说了吧,此事错在你们王家,我猜你们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饭,逼迫古莹下嫁,却没有想到古莹会反抗,杀了你大哥,你们不甘心,所以才会跑到县衙里来告状。”
王达哭诉:“大人,的确是古莹害死了我大哥啊!”
“本官没说她没错,她的确有错,可罪不至死。”
最后,姜谦判了古莹监禁三年,可用银子赎罪。
王达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服气道:“大人,难不成我大哥就白死了吗?”
“你们王家强迫人家在先,你大哥算计人家在后,他的死你们王家要负上主要的责任,本官没来罚你们,你们倒好,竟然还不知足,即如此,本官就怕你们劳役三个月好好长长记性。”
“大人你这么做明显是偏袒她?”王达不满道。
钱衙役顿时面色一变,爆喝一声:“大胆,竟然敢质疑大人。”
王达被吓得缩了缩脖子,“本来就是嘛,哪有这么怕案子的,她杀了人判的这么轻,我们一家是苦主,反而要去服劳役。”
钱衙役不觉得姜谦判的有错,县令大人说的有理有据,哪里错了。
姜谦示意钱衙役退下,轻哼一声脸上皮笑肉不笑说道:“即如此,本官倒是有另外一桩案子要一与你们算清楚。”
姜谦将状纸递给了书吏,让他当堂念出来。
状子是姜苗写的,控诉王家偷盗点心配方。
王达新直接凉了半截,心道,完了完了。
王达的头渐渐地低下,几乎是趴在地上。
姜谦见了,轻哼一声,“偷窃秘方实则盗窃,轻则坐牢,重则流放,甜品轩的配方曾经有人出价五万两,因事主是本官的妹妹,本官本不想和尔等计较,可尔等竟然死不悔改,还要攀扯旁人既如此,不如新账旧账一起算。”
“大人草民知错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这一切都是钱家少指使我们干的,我们也只是想要弄点钱花花。”
姜谦一脸不信,“钱家少爷何许人也,怎么会偷到他人配方?一定是你们胡说。”
王达慌了起来,“大人小的真的没有胡说呀,真的是钱少爷指使我们做的,他说了只要我们能够拿到配方,就给我们一百两银子,我们也是见财起意,所以才跑到县衙来的。”
“……”
“否则的话我干嘛跑到县衙来啊?不管怎么说古莹也是我们表妹,我大哥没了,她还可以嫁给我呀。”
合着他的意思,古莹嫁到王家是必然的了。
姜谦眯起眼睛,有些意动,“真的是他指使你的?”
王达点头如捣蒜,“是真的是真的,他还说等拿到了配方,他就去其他的地方开点心铺子,照样能够赚钱,大人和甜品轩的掌柜也拿他没办法。”
姜谦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
钱衙役身体僵直冷汗直冒,连看都不敢看姜谦一眼。
大人什么时候查到钱精明身上的,为什么自己事先一点都不知情?
还是说大人是故意支开自己的?
直到退堂,钱衙役都是懵的,还是身旁的人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大人叫你呢。”
钱衙役扭头看向姜谦,脸色一白,慌忙行礼,“大人。”
姜谦似乎没有看到他刚才的走神,“王家兄弟二人已经指认了是钱精明指使他们这么做的,本来是打算通过古莹拿到配方,没想到中间出了意外,他们才想到用告状的方式威胁古家的人交出配方。”
事到如今,钱衙役心里也有气,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钱精明心里是怎么想的。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非要招惹姜苗。
姜谦没来的时候,他就斗不过姜苗,姜谦来了,人家有人撑腰了,他不躲着,反而迎难而上。
他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