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和顾暖暖约好了餐厅，她赶到的时候，顾暖暖还没有来，她让服务员先给她上了一杯红酒，一个人慢慢地品尝着。
红酒有点涩的滋味在舌尖弥漫开来，姜黎黎眼神也有点迷茫了。
她在很小的时候，也曾有过一段很美好的父女时光，可惜随着她母亲的离去这段短暂的父爱也跟着消失了，紧接着就是何静母女的到来，更是带给了她无限的黑暗岁月。
她成长的年月里，也曾渴望着父亲有一天能看到她这个一直在努力上进的女儿，可惜，他没有，从来没有哪怕给她一点点温暖。
顾暖暖在十分钟后赶到了餐厅，她一坐下来就发现了姜黎黎情绪不高，在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姜黎黎又抿了一口酒，眼神忧郁地看着顾暖暖，“我刚刚在公司门口碰到那父女俩了，他们有说有笑地，看起来感情很好。”
顾暖暖对此毫不为意，她切了一声，“你受刺激了？”
姜黎黎淡笑了一下，“谈不上受不受刺激吧，但心里确实有点难受。”
“你这样说，我想为霍少说两句话，霍少宠你，不比他姓姜的好百倍千倍？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能平安长这么大他知道你吃了多少苦？你公公就是个不太擅言辞的人，但他对你都对姓姜的好吧，知足吧女人，不要妄想这种人会对你心慈手软。”
顾暖暖是没有正面跟姜牧杠上过，她本身的处境比姜黎黎好不了多少，加上顾磊平常对她还算客气，她也不能不知感恩，在背后给他惹事。
要不是因为这些，顾暖暖早想冲过去跟姜牧理论理论了，有些话黎黎不好说，但她可无所顾忌。
姜黎黎知道顾暖暖是为她打抱不平，其实她们俩都能为对方感同身受，但真到事情发生那会儿，不免心底还是存着期待的。
这就是所谓的期待感越强，失望就越大。
“霍旻煜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替他说话？”闺蜜的三两句话，打开了姜黎黎的心结，姜牧没有给到她的父爱，霍旻煜又岂止给了她千百倍的宠爱！
这份宠爱早就超过父爱的那份价值了，还有她公公，虽然见面不多，但次次都令她如沐春风，更别说霍爷爷，是真心疼爱她，把她当亲孙女看待。
她会那么计较姜牧对她的态度，不过是心里有点遗撼罢了。
“有吗？我只是实话实说。”顾暖暖耸了耸肩，刚好服务员过来递给她菜单，她顺势一说，“难得你请我吃顿饭，我要点最贵的来。”
“怎么难得了？我以前少请你了？”姜黎黎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心情这会儿倒是好多了，其实很多事情，换个角度思考，人生就豁然开朗。
“不一样，以前我们俩都穷。”顾暖暖说着，已经点好了几个菜品，都是她们两个喜欢吃的，她又点了一份玉米浓汤，才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你知道华西府吧？以后你去华西府吃饭都是五折，遇到节日统统给你免单，生日当天有惊喜怎么样？满意吗？”
顾暖暖一脸惊喜地看着她，“你发财啦？华西府一顿饭钱都够我走半场秀了。”她话才刚说完，看姜黎黎一脸深意地看着她，她脑海里不禁灵光一闪。
“姜小黎，你什么意思？华西府是你的了？”要不然，光是她说的这些优惠一年下来也要上百万了，这已经不是什么VIP甚至超VIP概念了，这简直是把她当成了半个老板了。
一年省出上百万，这简直比天上捡钱来得还快。
姜黎黎两手托着腮，唇角边露出两只诱人的小梨涡，“霍旻煜买下来送给我的，因为我喜欢吃他们家的菜。”
顾暖暖嘴巴张大的可以塞一只鸡蛋了，她满脸羡慕地说，“姜小黎，你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你这老公比起亲爹不知要甩他几条街了。”
“还好吧，你都不知道，我8岁那年他就看上我了，你说他不得补偿一下我的心理负担吗？”姜黎黎虽然是在吐槽着霍旻煜，但是脸上却洋溢着浅浅的柔情。
那一脸陷在蜜油里的样子，看得顾暖暖一阵无语。
“你家霍少这哪里是把你当老婆的，分明就是来给你当爹的。”
“胡说什么呀，陆斯年也大你那么多，我看他才更像是你爹。”姜黎黎娇笑着回了她一句，只不过一抬眼，她立即傻眼了。
这男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无声无息的？
她背后说人家坏话，却正好被正主撞到了，俏脸上顿时浮起一抹尴尬，都不敢跟男人的视线对视了。
“姜小姐，老二喜欢给你当爹，是他的自由，我没有这种嗜好，我只喜欢给暖暖当老公。”陆斯年英俊的脸孔上看不出喜怒，话是对姜黎黎说的，黑眸却淡定地落在顾暖暖身上。
“陆少，我跟暖暖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姜黎黎硬着头皮，回了陆斯年一句。
但是她嘴里那句霍旻煜把我当女儿宠怎么了，我就乐意给他宠，这句话却是在男人面前怎么也说不出来的。
陆斯年没有回应她的话，长臂一伸却是拉住了顾暖暖的手，“让你在家里等着我，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跟黎黎吃个饭而已，不用跟你报备吧？”顾暖暖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男人握得更紧了，她神色略微有些不耐烦，当着姜黎黎却并没有朝男人发火。
“我先约的你。”陆斯年被女人当场掉脸子，俊脸也沉了下来，他向来在生意场上掌控惯了，绕在他身边的无论男人女人也一向附和他惯了，唯独一个顾暖暖，他总有种掌控不了的感觉。
说她对他没感觉吧，有时候她心情好，也会主动亲近他，若说她对他有感觉吧，她又时不时给你摆几个冷脸，你却连朝她说话都得小心翼翼，不然冷不丁又是给你玩消失。
“但我更喜欢跟黎黎在一起，陆斯年，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去那种场合，你找别的女人去。”自从上次从海城回来，两人的关系可以说又降到了冰点。
虽然他给她配备了陈一陈二两个保镖兼司机，但她可没有感谢他的意思。
她觉得方若雪虽然给她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横亘在她跟陆斯年之间，太让人隔应了。何况这男人一直也没有给她个口风，她到底是他身边的什么人？女朋友OR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