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魔都是众矢之的……”
帝释天将魔灵塞进他掌心,打断了他的话,“灵界跟魔都一样重要。”
看着他打定主意的样子,灵帝将没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你记住,有危险一定不要一个人扛着,灵界与魔都现在是共存亡的关系。”
帝释天微微点头,心里却想着其他问题,至少灵界跟魔都,不能这样死绑在一起,万一他败了,灵界尚有退路,只是这些想法,他断然不能跟灵帝说,否则他恐怕会将三界关系弄得更加僵。
“目前仙界与天界的消息,我也是知道一点,暂时他们拿我没办法,不足为惧。”
听着他的话,帝尊颐突然问道:“星辰之体,当真不知在何处吗?”
帝释天眼梢微扬,淡淡的看向灵帝。
“这不重要。”
“这不重要?”灵帝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样子气到了,“你分明知道灵界、仙界、天界、为何联手创建帝国学院,不过是为了更方便收集各个大陆的天才,已方便找出星辰之体!”
帝释天面无表情的看向别处,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表现出一丁点关心或者着急的样子。
“你,你是不是知道谁是星辰之体?当时关闭帝国学院的时候,分明是听说了有星辰之体去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灵帝怀疑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我若是知道星辰之体在哪,您认为那人还有机会活到现在吗?我又怎会局限于此?”帝释天侧眸望去,眼底结着一层薄冰,带着惯有的寒气。
听见这话,灵帝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倒也是,他毕竟是邪神转生,一旦有复活,恢复原本力量的机会,怎么可能会让事态如此发展,完全处于被动状态,这根本不是邪神能干出来的事!
他却没有想一想,若真是以前的邪神,他不过是他转世后短短百年的父亲,哪里能够让他如此放在心上?
“你放心,星辰之体我会让人继续追查,在没有找到星辰之体前,万不能再与他们起冲突,幸好魔都入口隐秘,他们找不着!”
帝释天眼神闪了闪,仰头看向高空。
仙界和天界的确找不到魔都范围,但他们也不都是废物,眼下,他比较好奇,天界到底还隐藏了什么秘密……
——
仙界大殿,一片肃静。
仙帝面『色』阴沉,死死的盯着站在大殿中央的两人。
“你们俩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白言,“白言战败。无颜面见陛下。”
仙帝额角绷起青筋,转眼看向旁边的云莫祁。
“战神没话说了?”
云莫祁抬起头,面上没有一丁点战败的沮丧,坦然的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本座还打过败仗,就当是个教训。”
仙帝心头一梗,战败了!他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手在桌上拍了拍,“所以,你带了十万天兵,损失了一半,却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我有啊。”云莫祁定定的回了句,只是态度轻慢,完全看不出他有愧疚。
啪!
仙帝气得拍案而起,黑着脸盯着云莫祁,一股怒气往胸口顶,抬手指着他,气得直发抖。
“仙帝陛下,本座也很桑心,可邪神是什么人?他亲自出场,我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云莫祁脑袋往后一缩,表情格外的无辜,说出来的话,更让人无法反驳。
白言低着头,心里感到无奈极了,幸亏他不是在仙界当差,只是被天帝派来帮忙,否则他这个态度,估计都被仙帝剔了仙骨,丢去畜生道了……
大殿上,两边站着各路仙人,都替云莫祁捏了一把冷汗。
最后事实证明,不是仙帝的人,他还真碰不得,再生气,再愤怒,还是把人给打发走了。
只是这件事,他势必不会罢休,定然会将状告到天帝那里去。
当然这都是后话。
云莫祁离开后,仙帝屏退了其他人,将白言留下了。
私下里,仙帝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追问,“这一次战况到底怎么了?云莫祁不像是会输的人,而且还输得这么惨!”
“邪神就算没有解除封印,还是邪神。”白言淡淡说了一句话,却堵住了仙帝的嘴,他说的没错,邪神就是邪神,哪怕只是转世……
“星辰之体,有下落了吗?”
白言摇头,面不改『色』,“没有。”
“奇怪了!分明出现在帝国学院了,却又凭空消失了,所有学生都跟他没有接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仙帝皱着眉头,面『色』沉着的呢喃道。
白言安静的站在旁边,想起那天两个散仙的禀报,再次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下手果断,才没有把消息传到仙帝耳中,否则,他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不,他怎么可能舍得杀害星辰之体……
白言暗自摇头,心里惆怅不已。
落云七啊落云七,你生来肩负的责任,就是天下苍生和三界安危啊。
此刻,身处在黄岩大陆的落云七,正在下棋,对弈的人是闻升,闻轻则坐在一旁观战。
“主人,九翼天龙对这里又不熟悉,您让他去接人,成吗?再说了,闻卿不是帮您选人才去了吗?这才几天啊!”烛照蹲坐在落云七肩头,酸溜溜的问道。
“闻家家族继承大殿,闻卿必然的回来才会热闹啊。至于九翼,用不着你担心。”落云七说完。手中黑棋落在棋盘上,扫视着棋盘上被她吃了一半的白棋,脸上『露』出一抹惔笑,“闻兄,该你了。”
闻升拧着眉头,思索半天,还是把棋子放下了。
“你又赢了。”
“玉公子,你真厉害。”闻轻双眼放光,俨然一副崇拜的模样。
落云七抬起眸子,眸光闪烁,夹杂着调侃的意味,“这个翡翠簪很好看。”
闻轻脸颊绯红,抬手抚了抚头上精心选择的发簪,抑制不住嘴角上扬。
“这女人的样子,应该是看上你了。”烛照忍不住嘀咕道。
落云七捏棋子的动作一顿,“是吗?那她还真不幸。”
烛照:“……”可怜的女人。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走了进来,“玉公子,我们家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