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番讨论,暂时无法达成统一意见,纷纷进了屋。
里面,云若曦见着突然进来的人,似乎受到了惊吓,连忙躲到了角落去。
许海心见状连忙劝道:“云姑娘,你别怕,他们是跟我一起的。”
“我们都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
在许海心的劝慰下,云若曦这才慢慢走了出来。
许海心牵着她坐下,罗兴问道:“云姑娘,听说你是从辽城出来的,请问你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云若曦有些害怕,低声道:“应该,有半年多了吧……”
三人对视,半年多,那岂不是在好早之前,那时候老鹰团都还在,辽城都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变故。
“那你是怎么生活到现在的?”罗兴又问道。
云若曦脸上闪过几分迷茫,紧跟着逐渐多了几分痛苦:“我,我记不清了。”
“失忆?”罗兴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你好好想想,这对我们很重要。”
云若曦勉为其难的点头,思索渐深,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更浓,稍许之后更是抱着脑袋,仿佛极为难受。
许海心看得心软,忙把云若曦抱住:“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不要勉强。”
罗兴顿时不满:“唉,不是,你怎么……”
许海心语气恶劣的打断:“你非得逼死她是不是?她就是一个小姑娘,况且白皇也在,你怕什么?”
罗兴张了张,欲言又止。
他还真不好反驳,陆云离开的时候,指派他们三个共同管理星火团,但实际上团里的大小事务都是许海心在一手操办。
他们倒是想帮,但没那个本事,平日都是带带队,巡逻什么的。
可以说,现在星火团话语权最大的就是许海心。
罗兴有些烦躁的看向床后面,白皇趴在那里,始终没有插过话,便问道:“她又是怎么回事?”
许海心看了一眼,道:“她去了辽城一趟,好像受了伤,在休息呢。”
罗兴闻言便没有再说,沉默两秒后,道:“反正她要是不说清楚,我不同意她留下。”
许海心的立场就不说了,所以现在关键就放在了张松身上。
张松轻咳两声,他现在就很尴尬。
说实话,比起处理团队事务,他连罗兴都比不上,他无非就是实力强,以前是老鹰的打手,后来成了陆云的打手。
他一直扮演的都是打手的角色,何曾处理过这种事情?
现在这个难题,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选。
同意吧,但云若曦确实来历不明,倘若云若曦只是一个普通人,那肯定可以让她留下。
偏偏云若曦是个蜕变者,而且还是二次进化以上,这里只有白皇是对手,都不一定绝对压制得了。
但不同意?云若曦确实可怜,而且目前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危险性。
像只受了惊的小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害怕。
虽然云若曦没说在辽城里经历了什么,但看她这个样子,不难猜测,在里面经理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纠结了一番,张松无奈道:“我弃权行不行?”
“不行!”罗兴和许海心异口同声。
张松:“……”
就在这时,许海心怀中的云若曦忽然开口:“流星。”
三人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流星,流星雨。”云若曦忽然满眼的惊慌,“流星雨要来了。”
这话听得三人心头又是咯噔一下。
陆云没有告诉他们这个事情,只是让他们修建地下城,现在云若曦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很容易就和地下城联系上。
而且陆云最后,就是从辽城回来,才突然改变主意,让他们修建地下城的。
许海心惊疑的看着她,轻声问道:“若曦,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云若曦眼中,迷茫和恐惧交织:“是流星雨,很快就会到了,我们得躲起来,躲到地下去!”
云若曦眼看着逐渐激动,许海心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按得住她。
好在罗兴和张松反应快,一左一右按住了她的肩膀,强行把她按在床上。
云若曦也不是要真的伤人,哀求道:“真的,流星雨马上就要来了,我们一定要躲到地下去。”
许海心连忙安抚道:“你别怕,我们会躲到地下的,我们已经在地下修建了住所,能躲过去的。”
罗兴大惊,懊恼道:“你怎么什么都给她说,她还不是星火团的人呢!”
许海心一脸的冷色,咬牙道:“留下她,出了什么事情我负责。”
罗兴才不惯着你,怒斥道:“你负责得起吗你就负责?”
眼见着两人的争执要激化,张松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起的,少说两句。”
“我看这样吧,先把她留下,不过她只能在这附近,不能乱跑,而且白皇不是也在吗?轻易不会出事。”
这个办法算是各退一步,况且现在他们都清楚,陆云不在,他们这么吵下去也没用,谁都说服不了谁。
也不知道陆云到底干什么去了,现在他们根本联系不上。
现在只能选择这个折中的办法了。
两人不再争吵,许海心过来,轻声安抚下云若曦,罗兴和张松慢慢送开手,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罗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往营地外走。
张松看得一阵心累,喊道:“你干嘛去?”
“我不放心,我去辽城看看,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
罗兴摆了摆手,消失在视线之中。
……
凤栖城,阴娘子团营地。
岚凛又拉着陆云玩了一场游戏,这次比昨天还要疯狂,事后两人都筋疲力尽的躺在了床上。
岚凛疲惫而又满足,轻轻靠在陆云的肩头,而陆云的手,却是不自觉的摸向了心脏的位置。
没有发作的时候,那颗种子就安静的附着在心脏上,仿佛和心脏融为一体。
岚凛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轻声道:“别想了,再等几天,我去求求大姐。”
陆云略微沉默,道:“也不一定非要求她,这种子吸收生命源质,那我是不是能用生命源质灌死它呢?”
“就好比植物生长需要水分,但也能被水给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