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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衍对阮江西说不上熟络,君子之交而已,第一次对手戏之后,纪衍说了一句:“你的演技出乎了我的意料。”

可能在此之前,纪衍对阮江西这个话题女王,多多少少是有些质疑与轻视的。

这场戏,是纪衍的杀青戏。

“action!”

阮江西抬眸,几乎没有转换,立刻入戏,只用了一个眼神,冷凝了周围所有气息,纪衍几乎是本能地跟着她的眼神走。

北魏五十万大军兵临城池,大燕国破,金銮殿上,燕皇一身戎装,这是常青第一次看见燕惊鸿脱下龙袍。

他问她:“常青,你为什么留下?”

常青抬头,眸光清亮而黑沉:“因为我是大燕的将军,我是你的臣。”

她从当日的北魏俘虏一步一步荣升成他的臣子,成为大燕的常青将军,为他征战十年,他都快忘了,忘了她蛰伏多年,忘了她曾是北魏的臣子,是定北候池修远的最出色的臣子。

燕惊鸿背过身,不看她染血的面容:“你走吧,你的君主已经庇护不了你。”停顿了很久,他说,“回到你的国家去吧。”声音,微微黯然,有些颤意。

常青猛然抬眸:“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十年蛰伏,步步为谋,她从未露出过一次破绽。

他走下高台,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当年大燕遣送去北魏当质子的不是太子,是朕。”

常青惊愕,世人皆知当年大燕战败,燕帝遣送太子去北魏为质,竟不想……好一招狸猫换太子。

他笑,笑意冷然,“父皇为了保全他的太子而舍弃了朕,只可惜,他的太子在这把龙座上只坐了十一天。”

十五岁弑父弑兄,燕惊鸿只用了三年时间,将大燕改朝换代,他有多狠,常青如何能不知晓。

近了,他站在常青眼前,森冷的眸忽而温沉:“我去北魏那年,你才七岁,总是跟在池修远身后,背着一把比你身量还高的剑。”

常青猛地抬眼。

燕惊鸿笑了:“你这双眼太冷漠,和当年一模一样,那年朝夕节,在定北候府的常青树下,你就是这般看着朕,将池修远紧紧护在身后。”

那年朝夕节,大燕质子与定北侯世子博剑比武,世子因身体抱恙,由常青代为比试。

记忆已经模糊了,常青不记得当年那个弱冠的质子,只记得她胜了他,让他在北魏朝臣前失了颜面。

“那时候,你才长到朕的肩膀,耍起剑来,却比久经沙场的将军还狠。”他缓缓敛去嘴角的笑,望进她眼眸深处,“从你第一次出现在大燕,出现在朕前面,朕便知道,是你来了,池修远第二次将你推到了朕面前。”

握着剑的手微微一颤,没有后退,常青迎上这位帝君的眸光:“既然你知道是我,知道我既为细作,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笑着看她,“看着你这双眼,朕总下不去手,即便你一次次将朕置于风口浪尖,朕还是下不去手。”

“你恨我吗?”

北栅一战,若不是她泄密了大燕的排兵布阵,北魏的大军也定不会这么快兵临燕京。

燕惊鸿却摇头,看她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不恨,至少你来大燕了,来到朕触手可及的地方了。”他伸出手,指尖缓缓落在她脸上,带了轻颤,“至少在朕的臣民都背弃大燕背弃朕的时候,你还站在朕触手可及的地方,至少,在最后,你放弃的是池修远,不是朕。”

常青猛然后退,沉寂的眸,终于乱了。

燕惊鸿的手,悬在半空,许久,垂下:“常青,答应朕一件事吧。”

她沉默,许久许久,才看他:“好。”

“让我死在你的剑下,带着我的尸体出去,池修远就在殿外,他一定能保下你的性命。”他说我,而非朕。

只要有了大燕皇帝的尸体,是叛辰还是功臣,北魏大军便无能分说,全由池修远定夺。

燕惊鸿是常青唯一的保命符。

没有一丝迟疑,常青摇头:“不。”一个字,坚定至极。

燕惊鸿仿若未闻:“常青,我死后,把我葬在大燕的城门下。”走近,一步一步走近她,“我对不起大燕,注定要一辈子受尽大燕子民践踏。”他唤她,“常青。”

话落,他抱紧她,握着她的手,剑如胸口。

瞳孔骤然放大,她喊:“燕惊鸿!”声音破碎得只剩颤抖!

镜头停格,片场许久死寂之后,导演才喊:“OK!”

阮江西对着纪衍微微点头。

入戏快,出戏更快。

纪衍笑了笑:“我从来没见过入戏出戏这么快的演员。”更没见过这样轻而易举便能将人带入角色的演员,刚才那场戏,外人可能看不出来,纪衍却清楚,从第一个镜头开始,便是阮江西掌控了所有走势,他几乎本能地被带入。

“谢谢。”阮江西只回了两个字,便走出了镜头。她一贯如此,与人七分礼貌,三分疏远。

“纪哥,纪哥。”

纪衍的经纪人在一旁喊了几句,纪衍都没有半点反应。走过去,拍拍纪衍的肩膀:“怎么了?纪哥,你脸色不对。”

纪衍神色恍惚:“阮江西把我带进了戏里,我一时出不来。”脸上,还带着燕惊鸿的情绪。

经纪人不可思议:“不是吧?!”纪哥可是老戏骨啊!纪哥可是柏林影帝啊!纪哥可是演技派的标杆啊,居然……被阮江西一个新人拿住了场子!

“不要小瞧了阮江西的演技,当今演艺圈恐怕也没几个能跟她比了。”

经纪人傻愣了,纪哥已经被阮江西的演技折服了,这评价,高处了新天地。到底是谁说宋少的女人是花瓶,瞎了吗?!

那边,顾白给阮江西递了一件大衣,“结束了吗?”

她裹在身上,这才暖和一点:“嗯。”

顾白又给她倒了杯热水:“我不是第一次看你演戏,不过你每次给我带来的震惊都不比第一次少,难怪当初老头不反对你当演员,不过我还是不赞同你混演艺圈。”

阮江西捂着杯子,淡淡嗓音被风吹散:“你当初说过,你说我不适合演艺圈的浮华,也不善于在这样一摊污泥里周旋,这个圈子不是只有镁光灯,还有我最不想应付的虚假。”

还有一点,宋辞那么不愿意他万般珍惜的人被放在镁光灯下,受千万人喜欢,这是男人的独占作祟。

不排除,顾白也有宋辞同样的心态,他笑,状似无奈:“你虽然把我的话记得一字不差,可还不是一头扎进去了。”他当然知道,阮江西进演艺圈的初衷,也不说破,揉揉他的发,起身,“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阮江西顿住了,放下杯子:“我要给宋辞打个电话。”

连回一趟顾家都要报备,顾白说不出的心塞,一转头,更心塞了:“不用了。”他没好气地说,“这男人,来得真快。”

陆千羊跑过来传报:“江西,你家宋大人来了。”又对着顾白送去几个小眼神,十分谄媚又兴奋,“顾大律师,你顶住,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这厮,分明在等看好戏!

唐易直接走过去,把陆千羊拖走,她直嚷嚷:“诶,你拽我干吗?”

唐易懒得解释,把人夹在咯吱窝里,直接拖走。

陆千羊一路嚎叫:“干什么呢?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还男女授受不亲?假正经!唐易没耐心跟她扯犊子:“闭嘴!”

陆千羊扭过头来,非常之桀骜不驯地眼一横:“我就不!就不!”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说的就是她!不畏强权敢于与恶势力反抗,说得也是她!

唐易阴森森地,就说了一句好话:“再不闭嘴我就吻你。”

“……”陆千羊眨巴眼,顿时,偃旗息鼓,咬唇磨牙垂头丧气,被拖走了,几度回头,看后面好戏。

打从宋辞走进片场,温度就持续下降。恐怕也只有阮江西很欢喜,笑得开心:“你来了。”

宋辞十分自然地走过去,搂住阮江西的腰,看顾白:“你来做什么?”

宋辞,无时无刻不在宣布主权,幼稚!

顾白不急不躁:“我来接她回顾家。”转眸看阮江西,随意的亲昵,“寿礼我买了,你就不用准备了,和往年一样,算我们两的。”

这措辞很精辟啊!

顾白啊,同样幼稚,可怎么办呢,顾家养了十几年的人,说什么也舍不得她轻易冠了宋辞的姓。

这样熟稔的话,宋辞自然不悦,瞧都不瞧顾白,对阮江西说:“我会让人送一份礼过去,你今晚陪我。”

宋辞这是摆明了不放人,搞独裁!若是别人,哪里敢忤逆,当然,阮江西是例外:“宋辞,这不礼貌,我很久没去看过顾伯伯,今天摆了寿宴我不能缺席,不过我会尽量早点回去。”

不是商量的口吻,是陈述。

她忤逆他,为了顾家!为了顾家一窝流氓!

宋辞恼了,转过身,不想看阮江西,尽管知道顾家于她,是家人,还是忍不住计较。

“宋辞。”

阮江西扯了一下宋辞的衣服,然后……

就三秒,宋辞的僵持就维持了三秒,然后就妥协了:“那我和你一起去。”

总之,和阮江西对峙,宋辞完全没有抵抗值,用秦江特助的话说:碰上老板娘,宋老板的武力值,弱爆了!

顾白不得不提醒一句:“宋少,我好像并没有邀请你。”

宋辞睨了一眼,冷沉的侧脸一抬:“不需要。”

真是个狂妄又任性的家伙!

顾白压下心头的火气,目光相接,几分挑衅:几分玩味:“这是顾家的家宴,你这个外人恐怕不合适吧。”

外人二字,咬得尤其用力。

宋辞不恼不怒,看阮江西:“江西,他说我是外人。”

略微冷冽的嗓音,显而易见的危险,宋辞此番,颇有几分要阮江西正名的意味。

阮江西嘛,一向惯着他。端着一脸正经与严肃,对顾白说:“顾白,宋辞不是外人,是我男朋友。”

宋辞眉毛扬了扬,挑衅地看顾白。

好好的家宴寿宴,硬生生被宋老板扭曲成了见家长。

不远处的秦江有点不忍直视,他跟了宋老板七年,还没见过这么幼稚又别扭的宋老板,还有顾律师,瞧瞧,瞧瞧他那说的什么浑话:“我家江西还这么单纯,不知道现在的世道女人换男朋友比换袜子还勤吗?”

混账!胆敢对宋老板大不敬!

宋辞眼睑微微半敛,这是动怒的征兆,偏偏,还有些不知死活的,添油加醋:“江西,你要不要先把戏服换下?”陆千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蹿到阮江西跟前,嘿嘿一笑,“江西,要不要顺便换个袜子?”

阮江西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是个诚实的淑女:“嗯,要。”转头,看宋辞,“我先去换衣服,你等我。”

然后,就去更衣室换衣服,顺便换袜子了。

宋辞一张俊脸,表情破天荒精彩了:“把所有袜子都处理掉。”只说了这一句,宋辞跟着进了更衣室。

秦江为难了,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去找了服装组的小刘。屁大点的事,宋少也太当真了,难不成阮江西还真能把宋少当袜子换了?斤斤计较的男人呀!

顾白心情颇好,倒了杯咖啡,在外面等阮江西。

陆千羊立刻凑过去:“顾大律师。”瞧瞧,她一脸急色,分明是去邀功,

顾律师心情好,很大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陆千羊一听,大喊:“律师大人,小的有冤情。”

顾白放下杯子,拿出了平日里对当事人的架势:“说说看。”

“我要告一个人。”她痛心疾首,一副深仇大恨之相。

这家伙,每个表情都是戏,唱的是窦娥冤。

律师大人就又问了:“告他什么?”

陆千羊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他威胁我,还对我用暴力。”对着那边被导演缠上的唐天王,恶狠狠地说,“还有人身攻击!”绞尽脑汁,控诉,“他还败坏我纯洁的名声!”

唐易刚好回过头来,陆千羊立马往顾白后面躲,顾白一眼便知,很走心地问:“你想他判几年?十年够不够?”

“十年?”

要是唐天王坐十年牢的话,他的粉丝肯定会叛变的,以后就算是出来,也不会有导演找他拍电影拍广告了,说不定牢里还有人打他,打残了怎么办?毁容了怎么办?

仔细一想,其实,唐天王也没有那么罪大恶极了,也就刚才在没人的地方,咬了她嘴巴几口,坐十年牢的话……陆千羊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不能做赶尽杀绝之事,她很大度的:“十年这、这倒不用,就让他蹲几天号子,让法官大人训训他,让他以后见到我屁滚尿流就好了,这文明的世道兴小惩大诫嘛。”

“你确定?”顾白思忖,“如果上法庭的话,法官大人万一一个不知轻重——”

陆千羊立刻顺着杆子爬:“我不就是说说嘛,顾律师你日理万机,我哪能这么兴师动众地麻烦你。”继续大侃胡侃,“再说了,经过与顾律师这么一番深度访谈,我立刻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善哉善哉。”

说话不打草稿,见风使舵,那都是陆千羊主修的本事。

“不告了?”

谁叫她是十佳好人呢,太善良没办法,陆千羊摆手:“好说好说。”

话才刚说完,衣领一紧,脖子就被提溜住了,陆千羊扭头一看,嘿,又是这冤家。

“你干什么呢?别老动手动脚,没看见我和顾律师正在商讨大事吗?”陆大爷语气别提多横了,底气很足啊,“再惹我,要你好看!”

唐易懒得听她插科打诨,直接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唐易,你丫的有本事动嘴别动手啊!再对劳资不敬,我告你故意伤人罪!”

“动嘴?”唐易突然松手,盯着她。

“……”陆千羊眼皮一抖,有种不好的预感,正要拔腿撤离,一只大手勒住了她脖子,一拉一扯,她刚抬头,唐易的脸就撞过来,随即嘴上一痛。

她被唐易咬了!被咬了!咬了!

“流氓!”她一把推开唐易,一巴掌挥在他脸上,“啪!”

好响亮的一记耳光!现场的人都惊呆了,然后,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叫:“顾律师,我收回刚才的话,我要告这个流氓性骚扰!”

唐易二话不说,把人抗走。

“流氓,放我下来!”

“你有本事别咬我,和我大战几百回合!”

“麻蛋!你的手放哪呢?”

“我要告你性骚扰我!”

“来人啊,有人对我施暴!救命!”

施暴?貌似勒住唐天王拳打脚踢的某人更像施暴吧,众人看看戏就行,不参与这种家庭纠纷,就静静地看着陆千羊被唐天王扛进了休息室。

诶,好一出大白于天下的奸情呐。

当然,此事还没完,倒不是陆千羊真去告唐易性骚扰,而是刚才那一巴掌,五个手指印足足在唐易脸上出现了五天。就有记者嗅到味儿,问:“唐天王,你的脸怎么回事?”

唐天王回答地很淡定:“家庭暴力。”

这信息量,好大!媒体们都疯了,然,唐天王却闭口不提半点详情,任凭记者怎么问,也没挖出那位对唐天王做出家庭暴力此等丧尽天良之事的罪魁祸首。

一时间唐天王疑似有家室的绯闻,荣登了当日头条,多名与之有合作的女演员都被扒了出来,逐一分析,究竟谁是唐天王金屋藏娇的那位野蛮女友,成了当下最热门的讨论话题。

陆千羊看到新闻后,撕了报纸,骂了一声粗:“野蛮你妹!”

扯远了,这都是后话,且说去顾家的路上,宋辞大概是心情不爽,破天荒地没有寻着阮江西亲昵,沉着张俊脸,搞得气氛好僵,秦江开车都分外小心了。

“宋辞。”

“嗯。”

阮江西似乎在找话题,想了想:“顾白说叶以萱的病例是假的。”

宋辞漫不经心地:“嗯,是我伪造的。”

秦江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没打滑,实在想不明白,宋老板分明丧尽天良怎么还能这么堂而皇之地理所当然。

阮江西笑:“她没整容啊。”

“不重要。”宋辞转过头,还是忍不住把阮江西抱进怀里,有些泄愤似的重重亲她,说,“她敢惹你,自然要让她尝点苦头。”

三言两语,轻而易举就让宋辞消了怒气,阮江西其实什么都没做,是宋辞把持不住。

然后,就一如平时,宋辞追着阮江西玩亲亲,秦江不听不看,见怪不怪,

许久过后,阮江西才接着刚才的话题:“给叶以萱做检查的医生是叶家的家庭医生,应该很难搞定。”

宋辞亲她左脸,亲完又亲右边,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不难。”

“你给了钱吗?”

阮江西侧头看宋辞,他的唇落在她唇边。有些痒,她笑着躲开,宋辞却托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躲,亲了亲她唇角,这才心满意足,回答:“为什么要给钱?”语气没有丝毫忸怩,解释,“我的钱都是你的,怎么能随便给不相干的人。”

秦江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再一次打滑了,还好这时段,路上没什么车,不过还是惹了宋辞发怒:“不会开就早点滚!”

秦江咬咬牙,不做声,白眼一阵一阵地翻,宋辞真是……太特么暴君了。

“你开了别的条件吗?”阮江西很好奇,收买人心,无非金钱,无非权势,世人能抵抗住诱惑的,并不多,她问宋辞,“你给了那个医生什么?”

“什么都没有。”

阮江西不解。

宋辞将她抱进怀里,抓着她的手指放在脸上蹭:“有更省事的办法。”

若非钱权,阮江西并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收买人心。

说到此处,秦江是实在忍不住了,脱口而出就替宋辞答了:“宋少说,不听话,就弄死他。”说起叶家那个家庭医生,也算是个忠心的,一顿好打也不听话,最后还是宋老板出面了,简简单单干脆利落,直接掏枪,指着那位医生的脑门,宋老板就说,不听话,我现在就弄死你。那位医生当场就吓尿了,别说是叶以萱的整容病例,就算他老婆的银行卡密码也不敢藏着掖着。

诶,宋老板也真是粗暴!秦江不禁又多嘴了一句:“宋少才不喜欢玩弯弯绕绕的利诱,直接来威逼!”暴君暴政,就是如此,一言不合,就掏枪,秦江可不敢告诉老板娘,宋老板没事就爱玩玩极具杀伤力的玩意儿。

尽管,秦江已经话留三分,还是惹得宋暴君龙心大怒:“再多嘴就滚下去。”

秦江立刻闭嘴!他怕宋老板像对待那位医生一样对他,一言不合就要弄死。

阮江西沉吟不语,竟不知晓钱权之上的,居然是暴力。

宋辞见她不说话,有点慌了,哪里见刚才的暴怒,有点小心翼翼:“你会不会不喜欢?”

无所不能无法无天的宋暴君,惧内得无可救药。连秦江这个骨灰级妻管严都要甘拜下风。宋老板啊,一面对阮江西,就节节败退。

“不喜欢什么?”她明知故问,有意逗弄。

宋辞低着头,垂着眼:“我这么,”顿了一下,深思过后,仔细用词,宋辞说,“这么粗暴。”

“噗嗤。”秦江实在没忍住,还是笑喷了!宋老板终于意识到他很粗暴这个铁打的事实了。

“咣!”

还剩半瓶矿泉水的瓶子砸中了秦江的后脑勺,秦江磨牙:“抱歉,是我失礼了。”内心有个声音,抑制不住地呐喊:特么的的宋暴君,你不粗暴劳资是孙子!

宋辞扔完水瓶子,转头看阮江西:“你怎么不回答?”

宋辞应该是怕阮江西嫌弃他粗暴,嫌弃也是应该的,阮江西可是淑女,可是贵族,才不喜欢暴力。

然,阮江西摇头:“没有,刚刚好,我很喜欢。”

好吧,爱屋及乌,连养狗都要取名宋辞的老板娘,怎么可能嫌弃宋老板。宋辞虽狠,虽暴戾无情,终归还是阮江西的宋辞。

她的答案,让宋辞满心欢喜,把脸凑过去,要阮江西亲吻,亲完了就用脸蹭阮江西的心口。

宋辞这番举动,与阮江西那只贵宾胖狗,简直一模一样!

因着顾家住得远,七点多才到顾家,秦江没有跟着进去,也十分不想进去,怎么说,顾家依山而建,主宅在最中央的位置,只有一条搭在水里的小桥通往,这乍一看,丫的,真特么像土匪窝,更夸张的是,桥两头,全是保镖,一个一个带着墨镜。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混黑的,他很怀疑,顾家真的洗白了吗?为毛土匪味儿还是这么浓烈这么地道。

难怪宋老板刚才让他连线去了特警大队,这架势,像火拼。

一路,那些面无表情的保镖,对阮江西却十分恭敬,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主屋,刚进门,一个相貌粗犷身形高大的男人就迎过来,嗓门很大:“江西小姐可算来了,老大经常念着你,再不来,兄弟们可就要去绑人了。”

顾白走在阮江西后面,虚晃一脚踢过去:“去去去,都漂白了还一副流氓相。”

男人似乎是穿不惯身上的西装,扯了扯领子:“老大说了,狗改不了吃屎。”

这位狗改不了吃屎的,四十出头,正是顾辉宏的左膀右臂,人称六爷,在当年顾辉宏还没有洗白时,六爷也是道上说得上名号的狠角色。时至今日,褪去一身戾气,成日里养养狗,逗逗鸟,种种花,看上去倒温良憨厚了许多。

老六打量宋辞:“这位是?”眼神太冷,长相太俊,气场太强,一看就不是个寻常角色。

“宋辞。”两个字,宋辞视线都不曾动一下,落在了阮江西身上。

哟,真够目中无人的。

老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江西小姐的绯闻男友啊。”绯闻男友,这个词,还是最近从潮人老三那里学来的。

一直连眼神都不给的宋辞终于抬眸,黑瞳微凛。

老六心下一惊,好强势的男人!即便是见惯了血雨腥风的老六,也不禁下意识后退。这便是宋辞,H市的霸主,

“六哥,这是我男朋友。”阮江西介绍完,特意补充,“不是绯闻。”

老六平时跟老三与顾白走得近,学了一嘴的流氓:“江西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的女人换男朋友可比换袜子还勤嘞,前两天老八的女朋友就甩了他跟老三好上了。”

老八表示很想一脚踹过去,还没走上前,就听见抱着江西小姐的男人扔了一句:“一窝流氓。”

语气,眼神,*裸地轻蔑!

迄今为止,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骂顾家人的,多半都去见了阎王,敢在顾家的地盘上这么堂而皇之目中无人的,宋辞是第一个。顿时,屋子里一窝流氓都血液沸腾了。

“咳。”

屋里顾老大一吱声,老三老六老八老十都不吭声了,只听见顾老大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是哪个不长眼的流氓随便放人进来。”

流氓老六立刻表无辜:“老大,不关我的事,看样子是不请自来。”顾白少爷去请的人,怎么可能会请锡南国际的这位大爷,八成是赖着江西小姐来的。把寿宴搞成了见家长,哼,心机!

顾辉宏顾老大走过来,双手背在身后,穿了一身深红的中山装,看上去十分英朗,先是冷瞧了顾白一眼,张嘴就骂:“没出息的东西!”转而看向宋辞,本以为自家没出息的儿子就已经长相极品了,不想宋辞更是生得祸国殃民,男人长成这样就造孽了,何况宋辞这一身气度,顾辉宏审视完,“看来宋大少是瞧不上我这流氓窝了,那顾某也就不自讨没趣了,不送。”

一开口,直接逐客,顾辉宏摆明了不待见宋辞。也是,觊觎顾老大养了十五年的闺女,要搁前几年,顾老大那暴脾气直接就掏枪了,这还算是客气的。

宋辞却是个狂傲的,满眼寒光:“因为江西,我给了你面子,不要得寸进尺。”

四目相对,宋辞眸光灼灼如炬,美极,冷极。

老三老六老八老十都惊呆了!宋辞是唯一一个气势不输顾老大的,要知道顾老大可是混了三十年黑的呀,手底下经手的人命那是数不清的呀。

难怪传闻宋辞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这一看也不是吃素的。

顾辉宏哼了哼:“口气倒真不小。”

宋辞不置一词,眼底是一汪一尘不染的墨黑。

“老大。”老五从外面跑进来,“外面不知道哪里来的特警啊,我瞧着有上百人,咋回事?”

顾辉宏立刻睃向宋辞。他倒眼神都不给一个,只看着阮江西。

毫无疑问,人是宋辞带来的,是示威还是干仗,就不得而知了。

阮江西拧眉:“宋辞。”

宋辞解释:“你是公众人物,我让他们来保护你的。”

特种大队出动一百多号人来保护一个艺人?他们吃饱了撑的吗?这解释,鬼都不会信!

顾辉宏倒有些意外,宋辞远不止是一个商人,他这么明目张胆肆意妄为,自然有的是以暴制暴的手腕,他家江西闺女,还真是找了个高危品。

“这里是顾家,我不需要保护,外面可能会下雨,让他们回去吧。”阮江西就事论事。

宋辞言简意赅:“没事,他们闲。”

屋外,楚立人抹了一把砸在脸上的雨滴,实在忍不住:“老子又不是闲得蛋疼,丫的,就你女人金贵。”

小刘副队瞧瞧天色:“队长,都快下雨了,我们还要守着?”

“不怕死的可以撤。”

算了,守着吧,宋少要镇场子,谁敢晃三晃,兄弟们可不敢,谁让特种大队的首长还要看宋辞几分颜色。

屋外,阴风阵阵,屋里,同样寒气凛人。

顾辉宏目光如炬,微露厉色:“居然出动了特种大队,你倒是比你们宋家那个老头还多几分能耐。”

老八腹诽:哪止几分能耐,外面那一百多号人,可各个都是特种大队里杀出来的,还都带了家伙,一言不合端了顾家都是有可能的。老八五味杂陈呐,这江西小姐的绯闻男朋友,太能耐了,太危险了。

宋辞不冷不热:“过奖。”

宋辞此人,太过居高临下,如此目中无人。顾辉宏唇角拉下,已染薄怒。

然,宋辞自始至终没有拿正眼看顾辉宏。

气氛很冷,很僵。

“顾伯伯,”阮江西站到两人中间,“他没有恶意。”

言辞之间,有显而易见的偏袒,就不由得引人猜测了,要是宋辞真和顾辉宏干起仗来,阮江西这胳膊肘会不会往外拐?

顾辉宏脾气来了,板着一张脸训话:“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白让你在流氓窝里养了十几年了。”

阮江西只是笑笑,十分乖巧,倒是顾白见不得顾辉宏对阮江西撒火:“你说她做什么?难不成你想把江西养成你这样的?”又看了一眼老三老六老八老十,“还是和这群流氓一样?”

这话,把屋子里一干流氓都得罪遍了:流氓怎么了?流氓招你惹你了!

顾白对流氓等人视而不见:“江西,别理他,饿了吗?你先吃点甜点,买了你最喜欢的蛋糕。”又吆喝着一脸蒙圈的老六,“老六,还不快去把蛋糕切了。”

老六有点踌躇:“那不是给老大祝寿的蛋糕吗?”不应该让寿星来切吗?怎么就成了江西小姐的甜点了?

顾白不以为意:“老头都过了那么多50大寿,还能少了一个蛋糕?”

寿星大人,以及宋辞大人,脸色一般黑。

这真不是一顿和谐的寿宴,吃个蛋糕都搞得火星四溅,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饭桌上。隐而不发,表面还是风平浪静。

顾辉宏给阮江西夹了一筷子鱼:“江西,你拍的那个电视剧什么时候能看?”

“下个月就会首播。”阮江西乖乖吃鱼。

顾辉宏还是很欣慰的,他养的闺女,还是很听话的。

顾白也给阮江西夹了一块鱼:“老头,你是不是太无聊,没人和你抢地盘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会追剧。”

这不孝子!顾辉宏摔筷子:“你个臭小子插什么话!我是给老三老八他们问的。”

老三老八表示很无辜,他们才没有像老大一样看了好几遍江西小姐演的剧,还是花絮。

“拍戏顺不顺利?有没有人欺负你?”顾辉宏脸上,又添了几分慈爱,不像对顾白,对阮江西他向来娇养。

“很顺利,我一切都好。”

乖巧懂事,善良温柔,顾辉宏只觉得心都软了,又给阮江西夹了块她爱吃的鱼,嘱咐她:“要是有人给你不好受回来跟我说,我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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