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空看见那穿石兽帝王的尸体也不禁愣了下,在他的眼里,四人的修为可是完全没有秘密,但是这一只穿石兽帝王的修为却要远远高于他们,杀死它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看这四人都是一副轻松的样子,难免有所诧异。
“这是你们什么时候杀死的?”李司空蹲下身子,开始剥着穿石兽帝王那巨大身体上的鳞片。
“李爷爷,这是我们昨天打死的穿石兽,很新鲜呢,上面还带着妖兽的灵气呢,你可要早点做哦。”慕容兰声音发嗲,抓着李司空的胳膊摇晃着,明显在撒娇。
“你别在我这儿撒娇了,我给你们做就是了,但是这尸体上没有什么大面积的创伤,致命伤只是一个细小的孔洞,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啊?”李司空看着尸体肩膀上的那个直径只有几厘米的小洞不禁眉头一皱,在他的感知下,面前的穿石兽帝王尸体之中所有的内脏经脉血管全部变成了碎肉,如今维持着这尸体不彻底碎裂的,只是穿石兽那坚韧的皮肤。而在那肩膀上的小洞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鲜血流出,那一块地方的所有组织却是完好无损,似乎只是破了一点皮而已,这让李司空震惊的无以复加。
没错,的确是震惊,李司空想不出这穿石兽帝王身体之中的组织是怎么被破坏的,而创伤的地方却是完好无损,除非是一种强烈的震荡将穿石兽帝王身体内部破坏的,但是却不可能只剩下这一个地方完好。
“你们是怎么杀死这只妖兽的?”李司空盯视着慕容兰,却是没有了再与她开玩笑的心情。
“哦,是荆易这个大坏蛋一枪捅死的,怎么了?”慕容兰指了指荆易,回答道。
“一枪捅死?!”李司空听到这句话便是彻底震惊了,荆易的修为明显是刚刚进入魂力境第二重魂唤之境,但是却杀死了这只将近魂力五重的穿石兽帝王,能否杀死它不说,单单是穿石兽帝王那强大的防御就很难突破。“你叫荆易?”李司空看着荆易问道,他的眼里出现了很多的神色,说不清道不明。
“正是晚辈。”荆易毕恭毕敬,眼前的这位最少都是有着魂力境八重魂噬之境的实力不说,在铸造师巅峰的地位也足以让荆易尊敬了。
“你是如何杀死这只穿石兽帝王的?”李司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恕晚辈不能告知,这是晚辈的秘密。”荆易却是不卑不亢,凛然答道。
“那倒是我这个老头子冒昧了。”李司空的语气之中却并没有怒气,反而是一副谦卑的样子,诚心诚意的道歉不禁让荆易受宠若惊。
“你们先进去休息吧,天色已晚,明天在帮你们做甲胄吧。”李司空顾不上荆易回答,便是对着四人说道,随后又看着屋子里正在打制武器的男子说道:“天赐啊,带他们去旁边的小屋里先休息。”
“李爷爷,我可是好久都没见你了,这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说你也要把你那坛陈年佳酿拿出来让我们尝尝啊,以尽一下您的地主之谊啊。”慕容兰笑意盈盈。
“你这丫头,来看我是假,尝我的酒才是真的吧。也罢也罢,天赐啊,去把地窖里我酿的思花露拿出来给他们四个尝尝。”李司空对着李天赐说道。
“哎,好嘞。几位跟我来,你们叫我天赐就好。”李天赐一脸憨厚的笑容,将四人领到了几间房屋之前,指着房屋说道:“你们今晚先住在这里,我这就给你们去拿那思花露去。”对着慕容兰笑笑,李天赐便是向着另外一处房屋走去。
那李天赐看起来十分的兴奋,四人也没有过多的客气,径直走进了一间房屋之中。“那思花露是什么,怎么看着这李天赐很开心的样子呢?”纳兰青皱皱眉,看着李天赐远去的背影。
“这思花露可是李爷爷珍藏的佳酿呢,平时就连他也舍不得拿出来喝一口呢,今天要不是我说出来,他根本不会提出来呢。”慕容兰笑着解释道,神色之间也有着一丝的兴奋,足以看出这思花露是多么的可口。
没一会,那李天赐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酒壶和四个杯子走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脸上却是一种十分渴求的神色,不过他掩饰的很好。
荆易看着眼前的那一小杯酒,轻轻端起放到嘴边,出奇的是,并没有什么香味传出,就如同白开水一般。风远安皱了皱眉,但却没有发出一言,缓缓的将酒杯放在嘴边,轻轻酌饮一口。
忽然,风远安睁大了眼睛,在他的嘴里,此刻竟然是有着众多的味道,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男子对于结发妻子的浓浓思念之情,然而这情绪又是一变,变成了滔天的恨意,那是对天对地的恨意。他看见了那个男子为了心爱之人受尽苦难,在人世间颠沛流离……情不自禁之下,两行清泪从风远安的眼角缓缓流下,良久,他才从那种情绪之中解脱出来,此刻的慕容兰脸上也同样是泪迹遍布,双眼都有些红了。而纳兰青却是在轻轻的笑着,眼角同样有着一丝泪水,却不同于两人的悲伤,却是高兴的泪水,似乎是重逢,那种让人心动的眼泪。
荆易看着流泪的三人,纳兰青和慕容兰都是梨花带雨,此刻让人看一眼就有着想要怜惜的感觉,并没有什么邪念,只是单纯的欣赏。
放在嘴边的酒,荆易又缓缓的放了下来,踌躇再三,终于是狠心喝下。
一瞬间,一股异香从荆易的嘴里爆发出来,从味蕾弥漫到全身各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从他的心底被彻底点燃,一颗叫做思念的种子落在了他的心动,随后生根,发芽,继而抽枝开叶,弥漫至全身每一个角落。一股从未有过的悲伤从荆易的心底缓缓的蔓延出来。
一瞬间的恍惚,他似乎看到了巧笑嫣然的小婉,自己那活泼调皮的妹妹,还有年过半百,现在自己“死去”一定老泪纵横的父母……太多值得自己牵挂的人……
他却提不起任何的恨意,对于任何人都没有恨意的存在,只是那股悲伤太浓,不容许存在其他的情感了。
天空之中一轮明月高挂,洒下沁人的光辉,多少游子曾对月饮酒思乡……
邯郸驿思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生。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摘自白居易《邯郸冬至夜思家》)
不觉之间,两行浊泪从荆易的颊边流下。只是短短不过小半年,在荆易的身上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平日里荆易可以欺骗自己是个乐天派,但是这一杯酒却将他心里潜藏了长时间的伤感全部挥发出来,也让荆易的心略微少了些负重感,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
良久,荆易从悲伤之中醒来,风远安三人和那李天赐都是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荆易不禁心中一暖,淡淡的笑了笑:“我没事的,这酒,味道不错。”
是啊,虽然现在失去了自己过往之中最为重要的感情,但是这对自己来说,或许是一次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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