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沮渠准信誓旦旦,岛津崎不由冷笑,道:“和武剑法乃靳准所创,此人为了将传国玉玺还给晋朝,大肆屠杀匈奴刘氏,但晋朝也未相信其对晋朝的忠心,致使传国玉玺一直在北方辗转,匈奴靳氏也因此遭到彻底屠杀。你如此拼命将传国玉玺归还汉人,他们会领你的情吗?”
沮渠准道:“他们领不领情,与我无关,我只要将此玉玺归还汉人即可。”
岛津崎道:“你就不怕自己落得和靳准一样的下场?”
沮渠准道:“生死不过眨眼之间,又有何可怕的?”
岛津崎道:“胡无百年运,中原属汉家。你真的这么以为吗?”
沮渠准道:“当然。”
岛津崎道:“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中原沃土,迟早是我们倭国的囊中之物。”
沮渠准道:“蝼蚁之辈,妄图吞象。真是异想天开。”
岛津崎道:“是不是异想天开,时间会证明。”
沮渠准道:“时间会证明,你是错的。”
岛津崎道:“夏虫不可语冰,快将传国玉玺交出来,否则,今日你必死无疑。”
沮渠准道:“以你们的行事风格,就算我交出,你们也不会让我活命。”
岛津崎道:“既然你知道我们的风格,那我也就无需费言了。”说完,右手一挥,其身后数十人向沮渠准涌去,环首刀出鞘,日光照耀其上,刀芒耀眼。
沮渠准挥剑厮杀,鲜血染红了整个山道。
噗呲,长剑贯穿一人心脏,那人却没有立即气绝,反而立即抱住了沮渠准握住长剑的右臂。沮渠准一惊,又有两人扑上去,将沮渠准死死抱住。
沮渠准使劲挣脱不得,其他人挥刀而上。沮渠准连忙躲闪,但由于那三名倭人的拖累,沮渠准根本移动不得。
利刃贯穿倭人,刺入沮渠准身体。
利刃入体之声不绝于耳,沮渠准与将其死死抱住的三名倭人尽皆中了数十刀,刀上喂有剧毒,那三名倭人立即毙命,沮渠准拼力挣脱三人束缚,却觉头晕目眩,站立不住。
数十名倭人一拥而上,数十柄环首刀一同刺入沮渠准体内。
这时,两道人影掠风而来,正是赵谦与诸葛清岚。
悲愤之下,毫无保留,真气如泉喷涌而出,赵谦手捏剑诀,诸葛清岚手握竹笛,绝招“群龙无首”使出,六十道谦卦剑气与六十道兑卦剑气破空而出,以开碑碎石之威向数十名倭人激射而出。
轰鸣雷响,尘起沙飞,数十名倭人尽皆被真气震退。
赵谦掠至沮渠准身旁,将其扶住,沮渠准颤颤巍巍的将包裹解下,递给赵谦,用若有如无的声音道:“将……包裹……交给……宋朝刘氏。”说完,便气绝而亡。
赵谦强忍心中怒意,将沮渠准的尸体平放在地,将包裹交给诸葛清岚,拿起沮渠准手中长剑,缓缓站起,眼神未有丝毫波澜。
诸葛清岚知道,赵谦生气了。君子一怒,血气冲霄。一个温柔和善之人,一旦生起气来,“恐怖”二字已经难以形容。
赵谦缓步向前,看向眼前数十名倭人,轻声道:“中原沃土,岂容你们这些败类玷污?”
身形一闪,寒芒如电,等到众人看清赵谦身影时,赵谦已出现在一名倭人的身旁,而那名倭人直接被拦腰砍为两截。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
身形再闪,又有一人被劈为两半。白色脑浆流了出来,与鲜血混而为一,诸葛清岚见状,不由毛骨悚然。
恰似猛虎入狼群,赵谦在数十人中间左砍右劈,每出一招,便斩一人,原本风景优美的林道,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赵谦杀意极盛,锐不可当,但那数十人没有丝毫惧意,接连不断地向赵谦涌去。
一人向剑尖撞去,长剑贯穿其胸膛,那人却凭借着极为坚韧的毅力将赵谦右臂紧紧抱住。赵谦一掌拍碎那人脑骨,那人登时命丧,但抱着赵谦的双手却没有丝毫松懈。
又有两人向赵谦扑来,打算以困住沮渠准的方法将赵谦困住。
赵谦又岂会让他们如愿,左手握住剑柄,抽出长剑,直接将抱住他的那名倭人的手臂砍断,随即纵身飞跃,躲过前扑而来的两人,同时剑交右手,向下唰唰两剑,那两人直接被拦腰砍断。
趁着赵谦身在空中,数名倭人同时纵身掠起狂砍,打算趁其无从借力之际将其毙命。
赵谦脚尖虚点,凭空升高两丈,那数名倭人的杀招尽皆落空。赵谦头下脚上倒着向下坠落,落至那数名倭人头部之时,挥剑横扫,那数人尽皆人头落地。
赵谦翻身落地,躲过那数人从喉部喷涌而出的鲜血,脚尖一点,紧贴地面飞掠,长剑飞舞若狂,又有数名倭人被斩。
岛津崎见赵谦威不可当,无奈下令:“撤。”众人如鸟兽逃离。
赵谦云帆步施展至极致,几个起落便追上岛津崎,剑芒一闪,岛津崎人头落地。
真气流转剑身,剑上鲜血尽数飘散。赵谦捡起沮渠准的剑鞘,还剑入鞘,来到沮渠准身边,对诸葛清岚道:“我们将其埋了吧。”
诸葛清岚点头,二人合力,消耗半个时辰,将沮渠准埋葬。
赵谦看着沮渠准留给他的包裹,道:“能让沮渠准用性命去换的,有可能便是传国玉玺。”
诸葛清岚道:“那我们要将其毁了吗?”
赵谦道:“这毕竟是沮渠准拿命换来的,我们怎可轻易毁去?他让我交给宋朝刘氏,我们姑且先去看看宋朝刘氏人品如何,再做定论。”
诸葛清岚点头,赵谦看了一眼手中沮渠准的佩剑,道:“此行凶险异常,这把剑,我就先借用了,等到此事解决,再将此剑放到沮渠准墓前。”
这时,数百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出现,将赵谦与诸葛清岚包围。
一人走出人群,对赵谦道:“将玉玺交出,我饶你不死。”
赵谦将包裹系在身上,道:“光天化日,一身夜行衣,你们究竟是有多心虚?”
那人不加理会,下令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