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靠近餐厅很困难,围绕着餐厅外围,每隔几步就有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矗立在那里,警惕的注视着一切可疑的事物。就连来送餐的侍者和餐车上的菜肴,也要检查几遍。这些都可以理解,毕竟非常时期,赫特维希和胡腾家族的战争已经开始,任何严密的防范都不为过。
但却给陈唐造成了难题,那些高大的壮汉显然不会是海因茨的手下,其身上的特殊气息也彰示着他们的身份全都是血族,是赫特维希的人。想要靠近餐厅,就必须解决这些血族战士。
暂时躲在远处的拐角房间里,陈唐估算了一下方位,发现靠近餐厅的某个房间最合适,只要进入其中,就能够与餐厅只隔一层墙壁。以他的强大意念之力,能够轻易听到餐厅里的谈话。但前提是不要惊动这个方向上的至少三个血族……非常难。
陈唐不由得想到一个朋友,如果有他在,凭借他的强大精神控制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旁边的房间。甚至都不用那么麻烦,他可以直接去控制赫特维希或是海因茨,让他们做什么都行。那个朋友就是有这种能力,可惜他此时在非洲逍遥,远水解不了近渴。
还是要自己想办法,陈唐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寻找接近餐厅的机会。显然,这里的餐厅已经被海因茨包下,所以除了送餐的侍者并没有别的食客过去。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利用送餐侍者的身份。
恰好在此时,一个年轻的男子推着餐车,从不远处走过来,他的长相很普通,扔在大街上都认不出来。陈唐就想从他身上动手脚,待其走到拐角处,猛地释放意念之力,强势控制住他的身体。
这个白种年轻人显得极度惊慌,虽然仍然在缓慢的推着餐车前进,却再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想要大吼大叫,嗓子仿佛被堵住一般怎么都发不出声音,随着推进的脚步,身后似乎有某种未知的东西跟上来了。那种时刻,可想而知这个年轻人会是如何的惊骇欲绝!
陈唐悄然躲到了他身后,控制住他向前走,只要能够靠近守在餐厅门外的两个血族壮汉,他就有足够的把握瞬间将其制服,并且不会引起任何人的警觉。慢慢的,慢慢的,逐渐来到了两个血族战士的身旁,陈唐刚要出其不意控制他们,却突然异变突起。
有些事情是任何人都提前无法想到,但却也在情理之中的。古老高贵的胡腾亲王沉寂,赫特维希家族趁势想要吞并整个德国的血族地盘,这种大事不仅仅是受到黑暗世界的各方关注。作为西方世界最强大的存在,代表光明的教廷岂会坐视不理?尤其赫特维希亲王与黑暗议会的议员海因茨,已经近乎明目张胆的勾结在一起,似乎达成了利益的妥协。当他们聚会的时候,不但其他势力在暗中窥视,就连教廷也会多方派人探查一切秘密。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陈唐随手控制的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真实身份居然是教廷的光明武士学徒。也正是因为仅仅是一个学徒,尚未被教宗赐福获得光明之心,所以才可以装作普通人接近海因茨和赫特维希。
即便这个年轻人没有特殊的力量,却也知道自己身上拥有主教赐予的守护之符,如果遭遇到威胁,那守护之光就会瞬间绽放,令一切黑暗生灵退避。但陈唐却完全无视了他身上的守护之符,毫无阻碍的控制他的身体就像控制傀儡,这怎么能不让其惊骇欲绝?
庆幸守护之符并不需要特殊的手法激发,年轻人在被陈唐控制着停在两个血族战士身边,等待其检查餐车的时候,他抓住了一丝陈唐的疏忽,立刻释放了守护之符的力量,瞬间一股耀眼的白光绽放开来,那两个血族措手不及,紧闭双眼痛苦的惨叫着,浑身仿佛燃烧起来一般的冒着充满恶臭的白烟,肉眼可见的皮肤崩裂,肌肉消解。
陈唐当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那两个血族战士身上,加上并不知道这个侍者的另外身份,因此被其抓住了机会,将他的谋划彻底破坏掉。听到这里的动静,餐厅里的人都被惊动。
电光火石之间,陈唐扔下了年轻侍者,也不理会浑身皮开肉绽在地上打滚的两个血族战士,身形如风般瞬间移动到靠近餐厅的那个房间,打开门钻了进去。几乎是与此同时,餐厅内被惊动的海因茨,赫特维希还有那个美艳的女巫伊洛娜来到了走廊上。侥幸至极的并未发现陈唐的身影。
这个房间里没人,陈唐放心的贴着墙壁,用意念之力,可以如同亲眼所见般的探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有一个低沉的男声吟诵晦涩的咒文,那蓬勃的守护白光被强势压下去,两个奄奄一息的血族战士的惨叫声音随即减轻了许多。
可怜的教廷学徒刚刚从被陈唐操控的噩梦中解脱出来,甚至没来得及转身逃跑,就被三个黑暗世界强大的存在围住了。
“守护之光?没想到教廷的人也在关注我们呢,将这个年轻人交给我吧,很快就可以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了。”伊洛娜的声音。
仿佛很信任这个女巫,赫特维希和海因茨并未有异议。其中一人带着戏谑,轻笑道:“亲爱的伊洛娜,我们先回餐厅,相信你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有趣的答案的。不过不要玩的太久哦,我可是有尊贵的赫特维希亲王这位客人在呢!”
教廷的学徒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如何了,宗教的狂热令他并不畏惧死亡,但面对女巫的诡异巫术,他不敢保证能够坚持的下来。没有任何犹豫,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凌刺般的短矛,倒转矛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根本不给敌人留任何机会。
出乎预料,无论是伊洛娜还是海因茨,甚至是赫特维希亲王,都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仿佛并不担心俘虏的自杀。身着性?感礼服,露出大半个丰?满酥?胸的女巫,带着厌恶的表情避开那把插在心口的菱形短矛,自己手中无中生有般的变出一把黑色的小巧匕首,俯下身,极度残忍的将这个年轻人的头颅割了下来。抱在手中,甚至俏皮的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可怜的小家伙,你真以为死亡就可以保守秘密了么?”
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海因茨与赫特维希说笑着转身回返餐厅,只不过让手下人清理现场,加强警戒罢了。而伊洛娜抱着那颗头颅,左右看了看,径直向陈唐藏身的房间走了过来。
陈唐暗道晦气……这个画皮似的巫婆难道是躲不开了么?房间并不大,没有藏身的地方,他无处可去,这可真是作茧自缚了……。
女巫伊洛娜抱着血淋淋的头颅,推门进入这个房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左右看了看,除了一些普通的座椅没有任何异常,但在刚才进来的一刹那好像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似乎在被人注视。
摇了摇头,将这种感觉归结于方才守护之光爆发所造成的,不再理会。——————就在女巫的身后,陈唐赫然站立在门边,他的神情很奇妙,似乎维持着某种状态,令女巫即便在他身边走过,依然视而不见。
将头颅放在了桌子上,女巫伊洛娜将要施展诡异的法术,她居然先脱掉了全身的衣服,就这么赤?果果的站在陈唐眼前。陈唐即便知道伊洛娜的真实面目,却依然被眼前这具极具冲击力的诱人胴?体吸引了注意力,差一点就无法维持意念控制的神奇状态了。
不过他很快不受诱惑了,女巫摘掉了脖颈上的蓝宝石佩饰,然后……美?艳?性?感的年轻美女,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鸡皮鹤发,身体佝偻,一张脸如同骷髅,两个乳?房干瘪的紧贴在胸前,比噩梦还要噩梦。
她用血在桌子上勾勒了一副巫法纹记,吟诵咒文,然后抱起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干瘪的嘴唇居然贴着头颅的嘴,开始吸允起来…………陈唐强忍着一股呕吐的冲动,看着眼前的表演。然后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颗头颅随着女巫的吸允,居然漂浮起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像极了一个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