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师姑!”
几个字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苏珞绾也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玉珍……又是她,竟然是她!”
她一心以为是夏南烟,可此时听到是玉珍时,整个人还有些懵。
这个玉珍竟然如此歹毒。
寒铮上前,看了那人一眼,抬手一掌给拍死了。
上官存的面色无异,他虽然一副温润书生的模样,却是出身世家,走南闯北,什么都见过了,这点杀戮他根本就是见惯不怪了。
苏珞绾还眯着眸子思虑着,这个人被她用了针,血脉逆行,痛苦难捱,定不会说谎,可这个玉珍的手也伸的太长了!
果真伸到这靖南了。
寒铮又查了一遍那人,从身上发现了玉仁堂的令牌,还有一封密信。
信上的内容大致意思是让他解决了玉篱和苏珞绾。
不过,对苏代城却只字未提。
苏珞绾看着信,也是怒意澎湃,咬了咬牙:“这个玉珍太过份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一定要找到她,把她的脸也划上一刀!”
这个仇,必须得报了。
对于她的提议,没有人反对。
因为反对,无效。
“这个人,就劳烦靖南王处理一下了!”上官存看着已经死去的刺客,低声说着,又看向苏珞绾:“已经知道是什么人所为了,就更要小心了,他们的人竟然也来了靖南,这里……也不会太平了。”
“放心,他们还不敢!”寒铮很生气,十分生气,这靖南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来撒野的地方,他的话放出去了,这些人就不断的来挑衅了。
真是岂有此理!
“青代,传令下去,进出城的人必须严格查问,再放进来一个,就让守城去蛇山!”寒铮怒其不争咬牙切齿的说着。
他的脸都被丢光了。
靖南一向太平,可偏偏,玄迟来捣乱,连玉珍也敢来捣乱了。
“还有,将玉仁堂在香城的医馆全部关了,一个不留,玉仁堂的人全部逐出香城!”寒铮一向天不怕地不怕。
没有什么人是他忌惮的。
“爷……”青代也僵在了当地,这寒铮的魄力是无人能比,可这样开罪玉仁堂,似乎不妥当。
他也有些为难。
一边说着,又看向了苏珞绾:“苏姑娘……”
青代觉得,苏珞绾要是肯劝说一句,寒铮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哦,这样挺好的,玉仁堂太嚣张了!”苏珞绾很同意寒铮的做法,这样就能戳戳玉仁堂的锐气了。
让他们知道,不是所有人都离不开他们!
所以,苏珞绾是举双手赞同的。
“可是……”青代觉得牙疼,这若大的靖南没有医生,才是可怕的。
“放心,有我在呢!”苏珞绾正了正脸色:“从今天开始,我会招收学徒,在这香城开医馆,一定比玉仁堂的那些弟子谦逊有礼。”
寒铮没有发声。
他不是鲁莽行事,他是觉得这玉仁堂的医馆不整顿,早晚还有人针对苏家人。
他既答应了苏珞绾,就必须在这一年之内保她无虞。
“爷……”青代还是觉得不妥。
“就这样定了,招学徒开医馆的事,你和青鸢从旁协助!”寒铮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也可以帮忙。”上官存这时也应了一句,看向苏珞绾。
“好啊!”苏珞绾有种如愿以偿的感觉。
开了医馆,就算一年后,她离开了,苏代城和苏夫人也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还能有一方保障。
“开医馆的同时,记住,你还是靖南王府的府医!”寒铮又给苏珞绾兜了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
让她觉得透心凉。
不等反驳,寒铮已经转身离开了。
就是这样目中无人。
“算了!”苏珞绾耸了耸肩膀:“和他从来都不能讲道理。”
“苏珞绾!”青代很生气,看着苏珞绾:“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让香城一夜之间没有医馆和郎中!
“知道!”苏珞绾点了点头:“不过,这不是我做的!”
对于青代的敌意,她也能感觉得到,此时也是一脸的淡漠,凉凉的回了一句。
“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青代冷声说着,一脸的不快。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可苏珞绾来了,一切都变了。
“你该找你家王爷去谈论此事!”苏珞绾的面色凉下来,也是距人千里之外,一边说着,也转身离开了。
上官存摇了摇头,他只是好心,帮苏珞绾抓了刺客,似乎事情闹的有些大。
“珞绾,我送你回府!”上官存紧追了几步,才追上苏珞绾:“有焚净在,可以放心的!”
上官存很相信焚净的能力。
刚刚就是焚净带着他冲出了那些土匪的包围。
“好吧!”苏珞绾点头:“这一次,多谢你了!”
她一直都以为当初想要自己小命的是夏南烟,现在倒是弄清楚了,只是心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又想不通。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上官存温和的说着:“不过,这些日子,你也要小心,玄迟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不仅仅在针对靖南王,也有你一笔!”
苏珞绾点头:“我知道!”
她那日暗算了玄迟,自然也成了他的仇人。
只可惜,当初没能要了玄迟了的命,她这个人做事不喜欢留下隐患。
其实像楼池,魏炎和陈清远那些人活着,都让她懊恼不已。
竖敌太多没关系,可让敌人好好的活着,就是给自己添堵了。
楼池一路上都在派人刺杀苏珞绾,这个仇,她也记下了。
“不过,我的银针伤了他,就算他的功夫再高,短时间内也无法恢复。”苏珞绾眯了眸子,她还是相信自己的能力的。
只是玄迟手下的这些土匪有些棘手。
一时间也杀不尽。
“只是……”上官存还有些担心,他觉得这靖南不及自己的山庄。
“放心好了,这里比皇城安全多了!”苏珞绾打断他,笑了笑,不管玄迟还是玉珍,他们想要她的命,都是通过暗杀或者明杀。
至少她还能反击,还能周旋。
可皇城那个坐在金銮殿的人,却是一道旨意,就能要了她全家的性命。
这件事,她让人查了很久,都没有头绪。
这才是可怕的。
“至于皇上的秘密……”上官存也想到了莫帝的问题:“是不是,我们查的方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