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雅萱的话越说越难听,郁可心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冷。
她看见外面的员工已经开始向她的办公室张望,只是她暂时还没有看见墨依然的身影。
她收回视线看着郁雅萱,“你不是墨氏集团的员工,谁让你进来的?”
郁雅萱在气势上一点也不弱,“你管我是怎么进来的,我只告诉你,离你自己的姐夫远一点,别以为我和墨厉崤之间有些误会你就能钻空子!”
郁可心被郁雅萱都气笑了,“我怎么钻你的空子了?”
“我不过就是在摄影棚和墨厉崤意见有点不同意而已,轮得到你去和墨厉崤拍广告吗?”
原来就是这件事,郁可心说郁雅萱怎么跟疯狗似的来这里闹事呢。
郁可心的声音很冷,“拍照的事情我是临时接到通知的,再说这是墨厉崤的决定,你不去找墨厉崤,来这里找我干嘛?”
郁雅萱用手指着郁可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就是想趁着我和墨厉崤闹矛盾的时候趁虚而入。”
外面的员工也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
“真是看不出来,原来郁总监就是这样的人。”
“我之前还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呢,没想到这么不堪。”
外面的声郁可心听不见,但是她能看见员工们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就在郁可心想要将郁雅萱打发出去的时候,忽然看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郁小姐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这样说郁总监,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郁雅萱和郁可心转过头,看见琳琳站在莫星河前面,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小猫似的正看着郁雅萱。
一看见琳琳,郁雅萱就想到她用睫毛夹戳进她眼睛里的事实。
要是没有这件事,她也不至于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也不会被郁可心趁虚而入了。
所以说到底还是琳琳的责任,本来郁雅萱还打算要和琳琳算账呢,没想到她竟然自己撞枪口上来了。
“是你!”郁雅萱的瞳孔骤然收紧,“你还敢到我面前来!”
说着,她就要伸出手去推琳琳。
郁可心想要阻拦,但是她和郁雅萱之间还隔着桌子,她伸出手却也够不到郁雅萱。
好在还有莫星河在,他立刻将琳琳拉到了自己身后。
“你想干什么!”
郁可心也开口制止郁雅萱,“郁雅萱,这里是墨氏集团,不是你家,你不要在这里撒野!”
见这么多人拦着她,郁雅萱环顾了一周之后,恨恨的说:“好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
琳琳从莫星河身后站出来,“郁小姐,我只是看不惯你这样污蔑郁总监而已,那天是你当着面我们全体工作人员的面说不拍摄的,先毁约的人是你。”
她扫了郁可心一眼,“后来是墨总临时请郁总监来救场的,要是没有郁总监,拍摄根本不可能完成。要是拍摄完不成,你又想过会给墨氏集团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郁可心昨天一直在忙着拍摄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时间问墨厉崤到底是怎么回事。
琳琳的话,外面的员工也都听见了,大家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是郁雅萱毁约在先。
现在郁雅萱竟然还好意思来这里和郁可心大吵大闹的,真是厚脸皮。
郁雅萱见现在外面的风向已经有些变了,也知道郁可心之前说的也有道理。
现在这件事她怎么和郁可心说都是没有用的,墨厉崤才是最终的决策者。
她只能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和体面,用手指了指郁可心的鼻子。
“你给我记着!”
说完之后,郁雅萱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见郁雅萱灰溜溜的样子,墨依然也知道她在郁可心那里买有讨到什么好果子。
郁雅萱在离开人事部的时候,看了墨依然一眼,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走出人事部之后,郁雅萱并没有离开墨氏集团,而是转头又来到了顶层。
而且郁雅萱还十分的不自觉,坐的是总裁专用电梯。
她达到顶层的时候,墨厉崤刚刚开完会出来,看起来面色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当看见不远处的郁雅萱的时候,他的眼神骤然间??冷了下来,
陆允只是看见墨厉崤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没有看见远处的郁雅萱。
直到他顺着墨厉崤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才看见郁雅萱已经走了过来。
墨厉崤冷声对陆允说:“放她进来。”
“是。”
郁雅萱刚走过来就看见墨厉崤转头进了办公室,她有些着急,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
陆允故意拦住了郁雅萱,郁雅萱看着陆允,眼神不善。
“让开!”
陆允笑笑,“郁小姐,墨总请你进去。”
说完之后,陆允拉开了墨厉崤办公室的门。
郁雅萱现在正着急,没有时间和陆允计较,直接走了进去。
墨厉崤风轻云淡的坐在桌子前,正在看着面前的一份文件。
他听见脚步声知道是郁雅萱进来了,但是却连头也没有抬。
郁雅萱知道墨厉崤在等着自己开口,“厉崤,你找了郁可心拍了接下来的照片和广告是吗?”
“没有。”
郁雅萱呼出一口气,墨厉崤是从来都不屑于对她撒谎的,听见墨厉崤的话之后,她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墨厉崤又接着说:“我让郁可心全部重新拍了。”
郁雅萱的心顿时沉到谷底,垂在身边的手渐渐收紧。
“厉崤,你怎么能……”
郁雅萱没有察觉,她的声音都带着意一丝颤抖。
“可是投资方想要的人是我,不是郁可心。”
墨厉崤放下手中的文件,“我知道投资想要的人是你,我也已经安排了,是你自己不愿意,你撕毁了合约,我只能想办法将损失降到最小。”
郁雅萱摇着头,“不,厉崤,你不可以这样,我当时只是被气昏了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她终于开始知道害怕,终于开始服软了,只是现在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