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气的眼睛通红,一句话下来,喘的更严重了。
莫星河低喝一笑:“不说是吗,我自己查。”
他直接转身离开,脚步迈的飞快,几乎几秒钟就消失在了三人的视线中,宋清洛没有抬步再去追,她知道自己追不上的。
莫星河现在处于自己的世界中,只能容的下可心,不会接受其他人的存在的。
秦筝这会儿也有些复杂,一是好友的失踪,二是想安慰下男朋友,可好朋友也在身边。
秦筝犹豫不决的看向宋清洛,弱弱的唤了一声:“清洛。”
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宋清洛直接开口道:“不用管我,还不去跟你男朋友多说几句话,刚刚跑了太久,我坐在这里歇会,顺便给老许汇报下,老许也有人脉,全部加入寻找可心,胜率会更大一些!”
秦筝知道清洛说的有道理,她又小心翼翼的看向陆允,说实话,她心里也没有谱,不知道陆允会不会跟她去一边说话。
秦筝清醒的发现,和陆允在一起,她是彻底变卑微了。
之前的男朋友劈腿冷战,她都没有那么难过过。
可现在,看着陆允沉着脸,薄抿着唇什么话都不说的样子,秦筝就难过的要死。
她伸手轻轻拽了拽陆允的袖子,“我们去那边聊聊好吗?”
陆允深吸一口气,掩去眼底的疲惫,主动牵起秦筝去那边无人的走廊。
来到走廊后,秦筝便上下检查了他一下,除却手腕,胳膊上有些擦伤,其他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了。
“陆允,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秦筝微怔,但很快又安慰着自己,他向来话少,她是知道的。
“我接下来要问的话没有要质问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刚刚给你打的电话你是不是都没听见?”
听她这么说,陆允才掏向口袋,刚刚中途,手机还被摔了一下,此刻手机屏幕上方有很明显的残缺口子,可屏幕还是能打开的。
上面几乎跳出来20条未接来电,陆允脸色一沉,秦筝连忙解释道:“你别生气,我打电话是着急,你……”
“秦筝。”
陆允突然正色看她,那一刻,秦筝心底彻底慌了,她唯一的体面就是强撑着面部表情,不让自己露出任何马脚来。
可心底还是在不断祈祷着,不要说分手,不要说,求求了!
“和我在一起,你会很累,就像今天,你给我打这么多电话,我听不见,也接不了,我的工作随时随刻都有变动,我们之间连个正常的约会可能都很难办到,接下来,我会去参与搜查郁小姐的事情,随着墨总并肩前行,不能带你去,也无法做到每天都与你通电话,视频,你确定要跟我在一起吗?”
秦筝屏息,是啊,确定要在一起吗。
这种话放在其他男人说出来,早就分手一百次了。
可他是陆允啊。
秦筝苦笑道:“我宁可希望你没有功夫理我,也不希望可心彻底回不来了,还有,我没那么小气,也不是要做个黏人的女朋友,没办法回我消息就没办法回,我自己发过去,你只要能空下来的时候看到就好了,陆允,我知道你不会爱人,也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但我们可以慢慢来。”
“你满身疲惫的时候我也很想安慰你一下,而不是看你把我隔绝在外,不让我参与的那种感觉更让我难受。”
陆允眼底眸光微闪,说不震惊是假的。
秦筝的跳脱与活泼一直让陆允觉得,她想和自己在一起也只是兴起玩玩,那他就陪着她玩。
可没想到,她那么认真……
陆允同样也注意到了,秦筝的脚很不舒服,他低头看去,今天她穿上了一双很好看的水晶鞋,包括身上的衣服也是,很好看,身上味道也香香的。
他蹲下来,温热的手指握住秦筝的脚踝,在他脱下鞋的那一刻,秦筝彻底心悸。
她闭了闭眼睛,这哪里能抵抗的住?
所以,再苦再累她也要将这段感情死磕到底!
……
百花岛,夜已入深,时越刚刚配合性的治疗与服药后,由许碟扶着从手术床上坐起来。
可在许碟将他扶起后,时越便轻轻甩开了手。
“不是给你休假了吗?”
“我不累。”
“零封,我的病还有几个疗程?”
一旁的零封摘下手套与眼镜,揉了揉苍老的眉目,“一个月内,像今天这样配合的话,治愈率会大很多。”
“好。”
时越配合的点点头,他没那么多的远大梦想,治好自己的病,郁可心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他可以满足她的所有梦想,只要,她一直陪着自己就好。
许碟目光一深,沉声问道:“老大,给那女人洗了脑后,你有没有想好给她安排什么身份。”
“结婚,我要与她结婚,只有名正言顺,她才能彻底是我的!”
许碟想过无数种答案,却偏偏不敢往‘结婚’这方面想。
可在听到后,她的心还是狠狠骤疼了一下!
一旁的零封也没想到时越会这么激进,连一刻都等不及,他沉吟片刻:“最好先给她一个能接受自己的身份,记忆一片空白的人应激反应也会比较明显,或者直接将自己封闭起来,如果真想让她喜欢上你,不如慢慢陪着她,时间长了,她总会对你生情的……”
“不好了,老大,不好了!”
女佣慌张失措的声音匆匆从外传来,许碟喝道:“报告就报告,那么匆忙做什么!”
很明显的,女佣早已吓得脸色苍白。
“郁,郁小姐她……”
莫名的,时越心弦绷紧,直接从手术床上下来:“可心她怎么了?”
“郁小姐自杀了。”
“什么?!”
霎时间,气氛瞬间凝结成冰,时越几乎飞奔的冲向卧室,许碟后知后觉的跟上。
当时越冲到卧室来的时候,床上,沙发上都没有郁可心的身影,他看向亮着的浴室,心里彻底大叫不好!
他疾步跑进来,浴缸里躺着的人几乎刺激着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