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郁可心的眼泪还没有停下的架势,墨厉崤抽出被她含住的手指,继续不厌其烦的擦着泪。
他薄唇轻启,语气似无奈,又似在轻哄:“怎么还在哭?我现在已经好了,不用担心了,嗯?”
“你这个混蛋,什么都瞒着我,都骗我,就算沈行衍真是墨家的人,那也是曾经墨家的人伤害了他,你从未做过错事,为什么要去承担,要去赎罪,这差点要了你的命,知不知道!”
郁可心边说,粉拳握紧,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墨厉崤的肩膀上。
墨厉崤任由她打着,眼底幽深,静静的凝望着她。
郁可心没得到回应,立即收手,仔细的查看着:“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你告诉我,是不是?”
“不疼,你打就是,我本该受着,这一切的确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才让你们所有人为我担心。”
听到这话,郁可心心脏一悸,暧昧气氛早就在两人身上萦绕着了,可墨厉崤迟迟没有低头来吻她,她抬了抬眼,不再有任何犹豫的直接搂上他的脖颈。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墨厉崤瞳孔微睁,张着的唇就被郁可心吻住。
她主动的含吻,墨厉崤眼角的笑意彻底溢开,他回揽住郁可心的腰,将她再次往怀里抱了抱。
也是这一刻,墨厉崤能真真切切清楚的感受到,他真的回来了,以后可以好好的抱着郁可心,睁开眼就能看到她,他们身体健康,不会再有分离!
不过,墨厉崤也存了几分逗她的心思,毕竟好久没有看到她这般表达爱意的样子,他倒是有些享受。
郁可心的吻技都是被墨厉崤提炼上来的,她习惯了他以往的那种吻法,墨厉崤这般不回应,让郁可心心下一沉,是不是快一个月没见没说话,他们之间生疏了?
还是,他不开心?有心事藏着?
郁可心缓缓退开,水眸望着他,轻轻开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胡说什么!”墨厉崤愣住,本想逗她,却没想到效果远超出他控制!
这妮子竟然说出了不喜欢她这种话!
除了她,他还能爱上谁?
“那你为什么不亲我,还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太丑了,是不是我哭的太丑了,眼睛红肿,鼻子红是不是?”
说完,连郁可心自己都嫌弃自己,她作势要挣开墨厉崤起身跑去浴室看看。
谁料,刚起身,就被墨厉崤拉坐了回来,这下郁可心毫无缝隙的与他贴近,自然也能明显的感受到……
墨厉崤颔了颔首:“感受到了?还说我对你没感觉么?”
郁可心委屈:“那为什么不亲我?为什么忍着。”
“我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听祁哲白起尘说了,这段时间,你没有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我现在抱着都没几斤几两的肉了,怎么还会让你累?就算想,我也会忍着,从今天开始,三餐都是营养餐,我要把你重新养回去。”
他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让你变回以前的样子。”
郁可心眨了眨眼睛:“我已经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只要有你在,我不会再隐藏自己的所有爱意,所以,墨厉崤,这次是我想,行吗?”
她微微挣扎了下,腾出两只手去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真诚的说着:“我想拥有你。”
这五个字,彻底点燃两人之间的气氛。
墨厉崤呼吸一沉,黑眸暗涌,起起伏伏,他伸手穿过郁可心的腿弯,直接将人抱起,朝床上走去。
郁可心没料到他会突然站起,立即紧张的去查看他的腿。
可还没等到她说话,人就被放在了床上。
墨厉崤欺身压下来,气势完全不同刚才,吻星星点点的落下,郁可心刚说一个字就被他堵回去。
半晌,墨厉崤强制自己停下来,他微撑起身子,扫了眼怀下的女人,衣衫凌乱,脸颊绯红,被亲的意乱情迷,眼眸更红了。
郁可心睁开眼,疑问:“怎么了。”
“没东西,不想让你吃药。”
但这是孤岛,出去买不现实,找人借绝对会被大肆宣扬着。
这里有那么多郁可心的家人,墨厉崤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被另眼相待。
他轻拍了拍郁可心的脸颊:“我抱你去冲……”
‘澡’字还没说完,郁可心便忽的勾住他的脖子,红唇主动送上去:“我不怕,就算真的怀了,我生。”
墨厉崤彻底震住,郁可心见他怔愣的样子,将他以前自己说过的话翻出来:“不是你说的?之前问我想不想再要一个?那时我是骗你的,我有动摇过,生他们的时候你没有参与过,也错过了他们的童年,所以,我想还你一个愿望。”
这夜,他们是疯狂的。
凌晨三点时,连月亮都有落下的趋势,房间窗帘上的影子还在缓缓继续。
墨厉崤亲着她的唇角,声音低沉磁性,“累么。”
郁可心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倔强,尽管已疲惫至极,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是直直的望着墨厉崤:“不累。”
男人嘴角勾起一丝笑:“好,那就继续。”
……
天明大亮,四宝端着早餐,站在房门口。
萌萌目光朝向大哥郁子旭:“哥,你说我们现在敲门会打扰爹地妈咪吗,昨天爹地也就陪了我们半小时就回房间等妈咪回来了,到现在都快十四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他们会不会饿坏了。”
郁子旭脸颊难得浮现一丝薄红,“不知道,要不敲门试试?”
安安和子泽相看一眼,安安下意识缩在子泽身后:“哥,你们敲吧,我怕爹地生气怪罪下来……”
“算了,就让我来大义赴死吧!爹地妈咪的身体最重要!他们不吃不喝怎么能行!”
萌萌一脸悲壮的拍着自己的胸膛,主动走上前一步,掌心摊开拍着门。
屋内,郁可心比墨厉崤醒来的要快,不过当她坐起来时,却发现身上没有任何的黏腻,清爽不已。
明显是被墨厉崤清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