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喜欢在秋冬季发动兵伐。
在这种兵伐中,不乏汗国和吐浑国这种庞大国度陨落。
今年的冬季,除了某些相邻的国度极度戒备,有着秣兵历马,一切都很安然。
长安城中祥和声一片。
拓跋夸留下了一千两黄金,又带着李鸿儒的传讯满意而去。
在明年,慕容忠烈便会选上一个好日子来朝参见唐皇。
依唐皇当时的语气和神态,只要慕容忠烈表现不差,李鸿儒觉得事能成。
李鸿儒并不擅长红媒之事,但前有给太子牵线,后有给慕容忠烈搭桥,李鸿儒一时也怀疑是不是受了客氏和李保国什么影响。
“你这么练,看我使刀的模样!”
“来摸摸我身体,感知感知气血流动的方向和力道!”
李鸿儒能演法,但他演法中关于《五虎断魂刀》的水准有些见不得人,甚至还不如勤学苦练的李旦。
这让李鸿儒只能手把手教与指正。
与此同时,他还能顺带做修炼。
有演法的真实印证,他能知晓自己修炼的真正水准。
有这种判别,自己依靠太吾发挥的实力更像是变成了一位老师。
这种亲身体验的不断展示和演示下,李鸿儒完善的速度极快,演法中自身的水准不断在完善。
便是此时的《五虎断魂刀》水准也在迅速提升。
“二爷真是学什么会什么,天资太高了!”
“嫂子这就谬赞了!”
李旦的旁边,王梨也在旁听,跟随学习着这套刀法。
女子的刀术多以灵巧为主,但王梨最初学习又杂又乱,待得承受李鸿儒指正,又不断和李旦对练学习,刀术也走向了大开大合。
李旦学习什么,王梨便学习什么,夫唱妇随倒是痛快。
李家几乎没什么亲戚,往昔在东市时还能吆喝邻里办个宴席。
但在这片官宅区域办宴的难度很大。
李旦和王梨最终办了个家宴,趁着年末拜堂成亲,也将彼此的名分定了下来。
此时三人之间没什么隔阂,也能相互开着小玩笑。
三人是一处区域。
另外一侧,客氏、李保国、仆人风花雪月则是另外一处区域。
实力高的李鸿儒尚还好,不懂收敛气血的李旦容易引发惊惧感,更适合远远注目。
今年的过年较之往年要好很多,至少人齐了。
虽说两伙人聚堆的模样有些怪异,但在不久远的将来,随着李旦会控制气血状态,或许一切又会恢复。
风花雪月四个仆役不时低声。
李鸿儒虽然不常在府邸中,但地位一直水涨船高,也让他们受益。
李府事少,伺候的人也少,李鸿儒等人不管事,客氏等人也没架子,彼此都过的极为舒心。
“也不知道二爷什么时候成婚!”
今年是李旦成婚,几个仆人也不由讨论到了远处的李鸿儒。
客氏和李保国还颇为关注这种问题,目光扫向了远处的李鸿儒。
受他们的影响,李鸿儒似乎也在做媒。
但凡做媒者,那都需要成家立业才能去做,提前做媒很容易将自身姻缘赶跑。
客氏挺担心李鸿儒的亲事。
但见得李鸿儒不慌不忙,倒也神态安定。
依李鸿儒在朝廷中不断攀升的地位,若是妻室层次低了一些,便很可能拉后腿,夫妻难于同心。
李鸿儒此时的姻缘差点不成问题,以后有姻缘就行。
“也不知小二最终会选择谁家女子?”
客氏稍微有愣神,随即见得远处的李鸿儒身体一转,朝着门口之处走去。
在李府的门口,长孙无忌正不断招手。
别人家都是自己主动去见上司,但在江湖司中有些特殊。
一来是李鸿儒少有正正经经的去履职,二来则是长孙无忌擅用分身,拿来跑腿不丢人。
长孙无忌叫上了李鸿儒,随即勾肩搭背走向了皇宫的方向。
“长孙大人真是平和近人,没有丝毫架子!”
见得李鸿儒出门远去,李旦不由羡慕了一句。
“那也看人吧”王梨不确定道。
长孙无忌没可能对所有人都勾肩搭背的平和近人,能平和对待,只是因为有些平等对待的资本,又或是另有所求。
王梨的猜测倒也接近真实。
去皇宫的途中,李鸿儒就问了长孙无忌这个问题,想问问召见时会遇到什么问题。
“我也不怎么清楚,但你常年喜欢在国外跑,陛下或许是想让你再跑跑腿!”
长孙无忌摊手,示意自己所知有限。
他仅仅是与唐皇相互聊天时提及一些事情,让唐皇一时动了一些心思,但长孙无忌也不清楚唐皇要做什么。
“我不喜欢往国外跑啊”李鸿儒张大嘴巴道。
去国外的路漫漫长远,人生地不熟,想融入是一件难事,而想取得成效更是难事。
他这些年不断往国外跑,所经过的国度颇多,那都是被钱逼的。
没有利益,李鸿儒压根不想去国外跑。
“那你这几年也没呆在长安城!”
长孙无忌吭声了一句。
想要去到国外,那并不仅仅是学习一门语言就行。
这需要极为上佳的适应力。
李鸿儒是他所见极具适应力的人,不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江湖,又或是军区等诸多处都能适应。
李鸿儒甚至还混入到了伏俟城,与宁王做了搭档。
这朝廷隐下去的资料上,李鸿儒功劳不菲。
相应执行某些特殊需求的任务时,朝廷率先想到的也是这些人。
长孙无忌拉着李鸿儒入了宫,到了太极宫正殿之前,才放下李鸿儒的手,微微咳嗽了一声。
“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殿堂中,唐皇的声音传来。
宛如邻家串门,唐皇此时应对有些随意。
这让长孙无忌直接推门而入,李鸿儒也见得了唐皇。
正殿中,唐皇正端坐在棋台之左,手中执着黑子。
而在棋台之右则是侯君集,手中执着白子。
此时,侯君集也被呼唤了过来。
待得长孙无忌和李鸿儒入了殿堂,与唐皇下棋的侯君集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你这下棋之术还需要增进一些!”
唐皇发声大笑,他手中执着的黑子放入棋盘,顿时将侯君集白子吃掉大片,一时间侯君集棋势大丧,难有了反抗之力。
“陛下的棋艺高超,微臣远远不如”侯君集放下白子道,
“你是太谦虚”唐皇摇头道:“若是唐俭执棋子,他肯定会将我杀到七零八落。”
“唐俭大人棋艺也高超”侯君集同样称赞道。
“哎嘿!”
唐皇指指侯君集,嘴中哎嘿一声,连连笑骂侯君集太过于谨慎,话语中两方都不想得罪。
近一年中,唐皇的情绪多低迷,此时是少有的痛快发笑,一时让侯君集放了心,只觉今日来皇宫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
他瞅了瞅李鸿儒,一时不明这小伙为何也跑了过来。
“来来来,你陪皇上玩一局”侯君集邀请道。
“我不会下棋呢!”
李鸿儒张了张嘴,吐槽了一句。
诗画沾边容易,精通起来就很困难,要拿出手更是困难。
侯君集也不敢去拉扯长孙无忌,直接将李鸿儒拉了进来。
见得唐皇允许,李鸿儒只得坐下。
待得他下了几招臭棋,唐皇一时笑也不是骂也不是。
如李鸿儒这样的水准,确实只能称呼为‘不会下棋’,可以被诸多棋士吊打。
“你们不必担心什么,朕今天叫你们来呢,一来是说说话,二来则是想问问你们对入为大夫参与朝政的意见!”
侯君集没猜着,长孙无忌也没猜对,李鸿儒更是没有猜到。
新年伊始,唐皇似乎有意开始做一些朝廷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