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笑眯眯问:“有,你想找她算账?”
余芳气恼点头:“我家果果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她竟然那样羞辱她。
我这个当妈的,不找她说道说道,心里憋屈得慌。”
“行,我也要找雷夫人聊聊天。下午吧,大早上的打电话说这事,显得我们不懂礼貌。”
“好!”
两人回到大厅,坐到麻将桌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欢欢喜喜陪老爷子打麻将。
“我碰,出一万。”
摸牌出牌,老爷子的反应还挺快。
不多一会儿。
老爷子就乐不可支地喊:“我胡了!”
连玩几圈,老爷子都是赢多输少,高兴得连拍自己的脑袋:“嗯,我这脑袋瓜还挺好使。”
管家凑趣:“老爷子,您的麻将打得好,运气也好。”
老爷子笑着戳穿大家的小把戏:“收起来吧,大家都让着我呢。”
管家让人撤了麻将,摆上水果茶点。
老爷子又兴致很高地问谭国梁:“这一周,学校有没有什么趣事啊?”
“这几天学校没什么趣事,但果果当年的一个同班同学,来学校办事,专门来拜访了我。
闲聊间,他说起果果读书时候的好多事,还问起果果的近况,我告诉他果果快结婚了,他还讨要请柬呢。”
老爷子挺开明:“这事好办,到时候给他一张就是。”
午后,睡了午觉起床。
沈雪和余芳就关起门来,商量打电话的事。
“我们是一个一个的打,还是一齐打?”沈雪拿出谭果给的资料,翻到雷家的位置。
余芳想了一下:“我们一个个的打,吵架的时候容易忘词,到时候好提醒。”
“哈哈……好,我们姐妹俩给她们母女来个劈头盖脸。给,先你来。”
“嗯”
沈雪念号码,余芳在手机上输入,输完再三确认无误后按下通话键。
“嘟嘟”
“通了,准备好!”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喂,谁呀?”
“我是谭果的妈妈,雷大小姐,我打电话就想问问你,你昨晚凭什么那么说我家谭果?
我家谭果清清白白一姑娘家,你为什么要那么诋毁她的名誉?
我知道你很开放男朋友很多,我们又不和你比,你没必要拿出来吆喝炫耀吧?
你自己是回收站的垃圾,喜欢被回收利用,就悄悄地干活别声张行吗……”
雷玉婕被余芳气都不喘一下,连珠炮似地骂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气得朝电话吼了一句:“神经病!”
然后直接把手机砸在了地上。
这边,余芳把心里要骂的话骂完了,才懒得管对方说什么呢,直接挂断。
然后朝沈雪得瑟地眨了眨眼:“该你上了!”
沈雪伸了伸拇指,拨打了雷夫人的电话号码。
可惜雷夫人的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等了一会儿,重拨还是占线,重拨了多次,终于接通。
“你好,请问哪位?”
“你好,雷夫人,我是贺家沈雪。
看在我们以前认识的份上,我打电话给你,想就昨晚发生在你家的事,闲聊几句。
我的儿媳妇和我的儿子,是打小的朋友,因为特殊原因分开了,前段时间因缘巧合下重聚,就在一起了。
听说你的女儿对此意见很大,当着大家的面,两次为难我的儿媳妇。
还挑拨离间他们的关系,污蔑我儿媳妇的清白,说我儿子是垃圾回收站。
我想问问你,你的女儿是什么身份?她有什么资格对我儿子的婚姻说三道四?
她这样破坏别人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你就不管管吗?”
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雷夫人红着脸分辩道:“贺夫人,你别误会,我女儿之所以那样做,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有原因就可以随便张嘴污蔑别人的清白吗?
对一个女人来说,清白有多重要,难道你没教过你的女儿?也对,肯定是没教过的。”
雷夫人忍着气继续解释:“贺夫人,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这几年,我家老爷子曾向你家老爷子提过几次亲,你家老爷子都说你的儿子过敏,我女儿以为能治好,就一直等着。
昨晚看到他带了一个女孩,就以为他治好了。所以,心里犯酸才言语过激,请你别往心里去。
我女儿对你的儿子一片痴心,你看能不能考虑考虑?”
沈雪冷笑:“我家老爷子有许诺过你们什么吗?幸好我家老爷子还健在,要不要让他来和你们对质?
你女儿一直等着,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是在别人的床上等着吧?
你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还让我考虑考虑,你也是个当妈的人,这话怎么说得出口的?
我如果真考虑考虑了,我儿子才真正要成垃圾回收站了。
如今,我的儿子儿媳妇儿已经拿了结婚证,是合法夫妻了,你女儿还想当小三不成?
我和你没法沟通,也懒得再跟你废话,你管好你的女儿,下次再做这种出格的事,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沈雪笑着问余芳:“怎么样?我说得好不好?我都忘词了,赶紧收尾,不然接下去就只能听她说了。”
余芳重重点头:“好得很!还是你厉害些,我都没想到这样说。
对了,她家老爷子提亲是怎么回事?”
沈雪拉着余芳在沙发上坐下来,把贺家和雷家的恩恩怨怨仔细说了一遍。
“你看,骁儿过敏是事实,再有他们伸黑手的事,老爷子怎么可能答应害骁儿?
没想到她们这么不要脸,昨晚都当众宣布婚讯了,她今天还想着攀扯,让我考虑考虑,我考虑她个大头鬼。
第一次这样同人吵架,我感觉我都成泼妇骂街了。不过,好爽!哈哈……”
“谁告诉你,我们就不能吵架了?为了保护儿女不被欺辱,我们做妈妈的,关键的时候就要豁得出去。”
“就是,他们欺负我贺家欺负骁儿,这口恶气,这几天一直憋在我心里,今天吵这一架,舒服多了。
我家老爷子不让骁儿报复,他们还以为,他们做得很隐密呢,真是可笑。”
余芳感叹道:“真不知道,阿骁当年那么小,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就冲他这股子不屈不挠的坚强劲,把果果嫁给他,我放心!”
沈雪眼睛微红:“是啊,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亲戚朋友,就老爷子躺在床上的指点一下,完全靠他自己硬撑过来了。
我是一个最不合格的母亲,在贺家在儿子最困难的时候,我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
余芳安慰道:“你别这么说,你是生病了!
对阿骁而言,有爷爷妈妈在就有家,有家就有动力!”
余芳看着沈雪:“我有一个疑问,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
“你问。”
“他的过敏症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