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骁若有所思:“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管他们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古邪不压正,我还怕他们不成?”
“嗯,你各方面都注意点,大意失荆州的道理,你要时刻铭记。”
“是,我记着了!”
厨房里。
沈雪、谭国梁夫妻三人把厨房的事包了,忙碌着准备中午要吃的食材。
“余芳,总听骁儿念叨你做的菜。今天我们分工,一人做几个菜,回忆一下当年的味道,怎么样?”
“好啊,让孩子们高兴高兴!”
谭果起床下楼,找到厨房:“雪姨,你们今天准备亲自下厨?”
“是啊,弄几个你们以前喜欢的菜,让你们回忆回忆过去。”
“太好了,又有口福了,阿骁呢?”
沈雪乐呵呵朝花园的方向指了指:“他们祖孙俩,在花园里摆弄那些花草。”
“哦,那我去看看。”
谭果出了厨房,往花园跑:“爷爷、阿骁,我来帮你们。”
正弯腰搬花盆的贺霆骁直起腰来:“你到厨房帮着理理菜就行,这体力活你做不了的。”
“我浇水剪枝总可以吧?”
“那你浇水吧,让爷爷去剪枝,他天天和这些花草打交道,知道要怎么修剪。”
“好。”
谭果边浇水边心情愉悦地哼着歌:“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贺霆骁不由抬起头看向谭果:“这是我们小时候,最爱看的动画片上的主题曲。”
“对呀,还爱看《猫和老鼠》。”
贺霆骁有点好奇:“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我去厨房,雪姨和老妈她们说,要一人做几个以前我们爱吃的菜,说是让我们回忆回忆过去。
所以,我就想起来了。”
贺霆骁来了兴趣:“果子,我们来猜一下,她们要给我们做什么菜,看谁猜的对得多。”
“行,我猜我妈会做糖醋排骨、肉丸、红烧猪蹄、红烧牛肉。”
贺霆骁也不甘落后:“我猜我妈要做清蒸鲈鱼、番茄里脊、鱼头豆腐汤。”
老爷子在一旁插了一句:“鱼头豆腐汤一定少不了!”
谭果追问:“爷爷,您怎么知道一定会有鱼头豆腐汤?”
老爷子故作神秘:“哈哈……因为我能掐会算!”
“我才不信,肯定是您看到鱼头和豆腐了。”
老爷子笑而不语,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半个小时后,花园的花草打理完,贺霆骁和谭果一左一右扶着老爷子,在水池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谭果看了看手,走到水池边洗手,边洗边捧起水撒向水池中央。
“这水池的水真清澈,可惜现在还有点凉不能游泳。”
贺霆骁点头:“要游泳,怎么也得到六七月才行。现在把水池放满水,不过是为了花园的整体观赏效果。”
“感觉好浪费水哦。”
“不会,水全是从水井里抽上来的,浇花草都可以用。”
“家里有水井?不是用的自来水吗?”
“不是自来水,是井水。当初只是紧挨着的,如汤碗大小的两汪泉眼,太爷爷建房时把它挖成了井。
爷爷在重建老宅的时候,又请人重新把水井拾掇了一下,打下去十来米深。
可能是老宅背靠山的原故,水井的水源很充足,我们吃用的都是水井里的水。
我曾经请专人检测过,水井的水质很好,清澈甘甜,比自来水好多了。”
贺霆骁边说边指了指,别墅楼顶上一个大大的蓄水池。
“平时,就把水抽到上面存储起来,用时就和自来水是一样的。”
谭果抬头望了望蓄水池,又看了看老宅背后的山。
“后面的山不算高,能留下来,没有被铲平建成房子,在b市简直是个奇迹。”
贺霆骁笑了笑:“山是我家的!太爷爷当年一番英明操作,建房子的地皮和这座山就属于贺家了。
太爷爷不在后,为这事政府还找爷爷谈过几次,最终这座山的归宿权还是属于了贺家。
以前是荒山全都是石头,后来才栽种的果树。”
谭果好奇地看向老爷子:“爷爷,透露透露呗。按说山岭土地都是属于国家的财产,不能买卖的。”
老爷子呵呵笑:“你们太爷爷在b市刚解放的时候,卖掉了一些值钱的家当,帮临时政府解决了粮和钱的问题。
当官的问你们太爷爷要什么,你们太爷爷说什么都不要。
当官的说,你什么都不要的话,我们就不能收你的粮和钱,革命军人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
最后,你们太爷爷想了半天,就随口要了房后的这座山和建房子的地皮。
当时来说,这座荒山根本不值钱。
政府看你们太爷爷心意已决,就出具了证明材料,说明了详细事由,还给了表彰信等。
八几年的时候,政府派人来找我,想收回荒山,说山岭属于国家的财产。
我说我也是军人出身,支持政府工作,荒山可以收回去,那你们太爷爷送的粮和钱,政府也应该按当时的价值退回。
作为政府,不能出尔反尔,这是一种诚信问题。
后来,他们算了一下,可能是一笔不小的钱,价值远远大于这座山,就没再提了。
我甚至主动找过他们,他们给的回复是,这座山和地基永远属于贺家。
为此,我还专门找他们给办了个特殊的永久产权。”
谭果点头:“难怪,贺家能直接修一条路到墓园,那太爷爷为什么没埋在墓园呢?”
“你们太爷爷的祖祖辈辈,都埋在老家乡下的山上,你们太爷爷想和他们呆在一起。”
谭果看向贺霆骁:“阿骁,我想看看水井。”
“行,走吧。”
贺霆骁牵着谭果往院子的一个角落走,还隔了点距离就指着一间小房子。
“看到没,那间小房子,就是为了保护水井而盖的。”
谭果失笑:“我这几天也看到房子了,还以为是养鸡鸭用的。”
两人走近了看,几平的房子内什么都有没有,正中间一口水井,盖着一个特制的透明的盖子,井边还放着水泵等抽水设备。
贺霆骁指着井道:“这井从我记事起就这个样子,不溢也不干。”
“下雨天,水会不会变浑浊呢?”
“不会,常年就这样子。
对了,这座山叫盘龙山,关于它的名字还有一段典故呢。”
“什么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