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骁皱眉:“你怎么突然提起他?”
谭果坦言:“你刚才提到下河摸鱼,我就想起去年夏天的时候,他曾带我去郊外河边玩,我们下河摸过鱼。”
贺霆骁也没恼:“嗯,虽然这次的事,许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看在他这次还知道要保护你的份上,我就不找他们许家的麻烦了,放他一马。”
贺霆骁顿了顿,才又奇怪道:“说起来,那人渣应该比你早被绑,他们怎么没及时报警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报警?”
“我问过警察,他们也是到了那山上,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的他,又听到那死女人叫他的名字,才知道的。”
两人讨论的主角许云博,此刻正在某医院接受治疗。
许宏安和许夫人守候在病床旁。
许云博从被救开始,一天一夜都不言不语的,除了配合警方做笔录外,完全不理人。
许夫人抹着眼泪:“儿啊,你这是在怨我们没去救你吗?
前晚上吃过晚饭后,你明明回房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们根本不知道啊。
如果警方不打电话告诉我们,我们还得第二天才知道你不在家。
你是我们的独子,如果我们知道你被绑了,哪怕拼命也会来救你的呀。”
许宏安则焦躁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这次谭果也被绑,贺霆骁会不会把账算到我们头上,都还不知道,你还闹什么闹?”
这下,许云博终于有了反应。
“我闹什么闹?你们不是说给了那死女人一笔钱,让她离开b市了吗?
那她为什么还会回来报复,还迁怒人家果果?
你们知不知道?如果警方再晚来一步,后果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那死女人完全疯了!
她竟然想让那些绑匪强逼我和果果,当着那些绑匪的面做那事,还说完事后,会把果果赏给那些绑匪。
以果果的心性,经历这样的事,她还能活吗?果果出事,贺霆骁会罢休?他不把b市捅个窟窿才怪。
你们倒是跟我说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那死女人那么疯狂,害得果果受这种无妄之灾?!”
许夫人听了许云博的话,吃惊得手中的水果都掉到了地上:“怎么会这样?”
许宏安也傻了眼,好一会儿后才回神:“这下完了,全完了!”
许家这边愁云惨雾。
贺家长辈却喜气洋洋的各种张罗。
中午的饭桌上,荤素搭配,鸡鸭鱼全端上了桌。
谭果和苏依依被安排挨着坐,各种好吃的,全挪到了两人面前。
“果果、依依,这些全是上午做的,新鲜着呢,你们多吃点。”
阿轩疑惑地看着满桌的菜:“阿姨,您今天做这么多菜,是有什么好事吗?”
沈雪矢口否认:“没有、没有,就是家里又回归正常,心里高兴就多做了一些。
你们也知道,我没什么别的本事,就只会做点饭菜。虽然和专业的厨师没法比,但胜在是按自己喜好做的。”
阿轩接受了沈雪的说法,点头劝道:“阿姨,周末做做就行了,平时就让厨师们做吧,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您平时可以去广场跳跳舞唱唱歌,再不济约几个姐妹打打麻将,把日子过得充实一点,别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
谭果往沈雪碗里夹了一块鸡肉:“阿轩说得对!雪姨,您还这么年轻,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要整天围着我们转。”
沈雪被劝得眉开眼笑:“周一到周五,你们上班走后,我也去广场跳了舞的。
跳跳舞唱唱歌,再和姐妹们打打麻将,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我过得很好很充实,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你们别为我担心!
你们把自己照顾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我们就能安心,就觉得日子有盼头。”
“嗯。”
谭果又夹了一筷子软和少油少盐的菜,放在老爷子的碗里。
“爷爷,您也多吃点!
这次的事,让我想明白了很多道理。
以后,我不会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一切会以家庭为重,你们放心!”
老爷子欣慰地点头:“你是个懂事的!争取早日给爷爷生个曾孙,爷爷这一生就无憾了。”
“爷爷!”谭果闹了个大红脸。
阿轩顿悟,偷瞄了贺霆骁一眼后,淡笑着埋头吃饭。
饭后,大家移步大厅。
阿轩冲老爷子和沈雪说道:“爷爷、阿姨,等一下我准备和依依去她家,把我们昨天摘的桃子给她妈妈送回去。”
“明天送回去不行吗?”
“明天的话,又要等明晚下班才能回去了,桃子装在筐里容易坏。”
老爷子点头:“这倒是!
行吧,你们前晚为了家里的事,都没有好好陪依依妈妈,等一下就早一点回去,好好陪陪她。
这人上了一定的年纪,吃什么穿什么都不在意了,却很在意有没有家人陪伴。”
“是!我们陪你们喝会儿茶就走。”
“行,路上要慢慢走注意安全,依依下周又来玩!”
“嗯,我们记着了。”
一盏茶后,阿轩和苏依依起身告辞离开。
临走,贺霆骁提醒道:“要不午休一下再走?”
“不用,没事的,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那路上注意点。”
“知道。”
送走两人,大家各自回房午休。
关上房门,谭果就直接奔向床往上一躺:“我不想动了。”
贺霆骁笑着帮谭果脱掉鞋子,把人往床中间挪了挪:“行了,睡吧,好好睡一觉,起来肯定会好一些。”
“你不睡吗?”
“你先睡,我马上来。”
谭果忍着睡意,望着贺霆骁的眼睛:“我感觉爷爷和雪姨,好像都知道我们已经那个了,是不是你跟他们说的?”
贺霆骁忙摆手:“可能经过昨晚,我们都有了变化,至亲之人也许能感觉到吧。
我一下楼,我妈看了我几眼后就追着我问,我只是点了下头而已。”
谭果羞恼道:“你个叛徒,难怪爷爷会那么说,肯定是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我们是正经八百的夫妻,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如果一直不那样,才不正常呢。”
谭果一时也无话可说,别扭地侧身背对着贺霆骁:“我睡觉了。”
贺霆骁宠溺地笑了笑,拉过薄被轻轻为谭果盖上。
正想转身下楼,谭果却出声了。
“你不睡觉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