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哥,不妨去你家的阴宅看一下吧。”
“好。”
村里的坟地都在西北方的一块荒地中,坟头无数,凄凄惨惨的,不时还有黄色或白色纸钱从眼前飘过。
后来张鹤鸣二人来到一处新坟近前,康双财低着头哽咽了,这正是他儿子的坟,张鹤鸣低头安慰了他两句,然后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处新坟并无砂水可消,根本不存在煞气。
随后张鹤鸣二人又向前走了一百多米,来到了康双财家的祖坟近前。
村里有习俗,没结婚的横死之人,要远离祖坟百米,因为横死者怨气极大,容易扰乱祖坟的风水,对后代产生不良的影响。
不过张鹤鸣抬眼一看这个大坟包,眉头就皱了起来。
只见这处祖坟一大两小,俩小的还没事,主要是那个大的,上面长着两颗柏树,碗口粗细,上面枝叶翠绿。
只是在两颗树之间,竟有无数藤蔓互相缠绕,就像用绳子将其捆绑在了一起。
一脸的紧张,但不敢说半个字。
张鹤鸣默念观气术口诀,开始展望天地,忽然发现一道黑色煞气从西方天际而来,直插这座祖坟。张鹤鸣顿时心中有了数。
张嘴就问:“杨大哥,你们家有亲戚正在坐牢吧?!”
康双财一脸的讶然:“你怎么看出来的?没错,我侄子,去年因为聚众斗殴被刑事拘留了。”
他说完这话,脸色变的很不好看,眼内的血丝又弥漫出来。
张鹤鸣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儿子就是去看监狱中的堂哥才被车撞死的。那个侄子不争气,还连累自己的孩子。
张鹤鸣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指着那两颗被藤蔓缠绕在一起的柏树。
说:“此坟冲了西方破军煞,主犯口舌,火灾,损丁,牢狱之灾,身体多病。
然而墓上之树缠绕纠结,正是牢狱之灾的征兆,所以说,你的侄子,还有师母全都是因为这座祖坟才出事的。
至于杨大哥您自己,也多多少少被煞气缠绕,如果不及时补救,恐怕还得发生危险!”
康双财吓的浑身一哆嗦,两腿都软了,拉着张鹤鸣的手一个劲儿问怎么化解,还疑惑道:“怎么之前没事呢,所有的灾难都集中在了这两年。”
张鹤鸣明白他的想法,天上的星宿以及个人的命运都会随着时间而改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我建议你想一下,最近这处祖坟有没有动过土。或者是你们在祭拜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经张鹤鸣的提醒,康双财开始了沉思,最后猛地抬头,模棱两可的说道:“最近村西头要被政府开发,建造高速公路,很多工人去县城或者上工,总是横穿我们村,这里的坟地就是一条必经之路。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人把我家的祖坟给踩坏了?!”
张鹤鸣听完有些想笑,但细观察,发现这片坟地里的确有不少脚印,向村西展望了片刻,发现那里塔吊高架,汽车的轰鸣声远远传来,貌似正在施工。
张鹤鸣断定行人的践踏不会影响星宿的方位,这里突然冲了煞气必定有别的来源。
张鹤鸣的观气术还未大成,只懂一点点皮毛,很多隐藏起来的气息根本看不见,但罗盘不一样,只要辨别好了方位,指针能轻易的找出煞气来源。
不经意间就发现康双财祖坟的西北方有一丝丝黑色阴霾飘荡而起,那处是开阔地,并无坟墓,这煞气看样子不像从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小师傅,还是等吃完饭再来吧。”
“也好。”张鹤鸣摸了摸肚子。吃过晚饭,张鹤鸣就打算晚上去看看,毕竟明天要快点赶回重庆。
“……”
“康大哥拿铁锹上山。”
圈子孤零零,趁着夜色和劲风。张鹤鸣就与康双财就来到阴在所在的地方。
张鹤鸣已经掏出了罗盘,拿着罗盘行走,来到那片开阔地的时候,原本静止不动的指针开始摇摆不定
瞳孔一缩,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这种指针的异常从来没见过,看样子,脚下这片土地中肯定有猫腻。
张鹤鸣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慢慢的蹲了下来,指针好像疯了一样左右摇摆,剧烈颤抖。
张鹤鸣当即施展神通,观察此地的气息,就发现原本丝丝缕缕的煞气变的十分浓重,就跟一条条黑色锁链般四下抽打。
今日空中无月,阴气极盛,释放的煞气也凶猛了很多。
张鹤鸣面色谨慎,这罗盘保罗万象,暗藏无数玄机,可定阳宅风水,可寻阴宅隐患,可捕魂捉魄,可问鼎江山。
总体来说,这学问都在指针上面。西凉,你记好,罗盘指针共有八种形态。
眼下的这一种名叫搪针,指针摇摆不定,断此地深藏怪异,居则祸患。
这下面应该有尸体,但绝不是自然死亡的。
张鹤鸣深吸了一口气,果真被自己猜对了,今天上午离开这里的时候,就感觉这下面有东西,看样子一点都没错。
康双财掏出了铁铲,“这横死之人的煞气极大,没有经过超度就下葬了,一无墓碑,二无香火祭拜,肯定会扰乱风水格局的。在这么下去,恐怕方圆三百米内的阴宅都会受到影响。”
“不会吧。”康双财吃惊道。
张鹤鸣拿出符咒烧了之后,念了破土咒“天园地方,律令九章,今辰破土,瑞统山岗。魂魄离恶,远去他方。金锹一举,起圹交详。千秋百岁,世世吉祥。土公土母,闪在一旁。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一点天门开,二点地户闭,三点亡人坐空穴,金锹下地,大吉大利。”
“开始动土挖吧。”张鹤鸣吩咐道。
康双财就开始动土挖了起来,往上铲土,大约二十分钟,就挖出了一个直径五十公分的深坑,康双财不敢继续挖了。
甚至都来不及擦汗,因为通过铲头,感觉下面很柔软,通过手电的照射,发现是一个青灰色的袋子。
张鹤鸣在深坑的周围撒了一圈儿香灰,还点了三根镇魂香。
“应该就是它了!”
张鹤鸣面色很凝重,康双财就准备揪出这个水泥袋。
可就在这时,一股凶猛的煞气拔地而起,好像无数利箭般奔着张鹤鸣冲来。
刚点燃的三根镇魂香齐齐折断,心中大骇,煞气化形,这是多么重的冤孽啊!
康双财吼了一声,张鹤鸣就丢出一把香灰,烟尘四起,与煞气相冲,凭空就炸出无数气爆声。
轰!轰!轰!
惊讶的康双半天合不拢嘴,但却明白,这袋里的这玩意儿比想的还要凶狠。
“……”
【待续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