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走的是‘通识者’途径,后来强行转换,晋升‘黑皇帝’,我一直在调查他这么做的原因,现在看来,是被污染了吧?”贝尔纳黛问道。
“是的。”艾丽莎说道,“你心里应该明白,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感染一位序列一的天使,即使是某位真神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一点。”
“你明明只是一位低序列的非凡者,却能够掌握连我这位序列三的‘预言大师’都无法弄明白的事情,我对你越来越好奇。”贝尔纳黛说,“我听说偷盗者途径的半神可以抛弃原本的身体,寄居在其他人的身体,可你看起来似乎又不太像。”
“我的灵魂很普通,出生在凡尔威家并且掌握这些神秘知道只是比较幸运一点罢了,你不用继续猜测我的非凡途径,以后总是会知道的,我和你的父亲都来自那个‘故乡’,他比我降生的要早上一些时间,所以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这个世界除了你,大概只有我会想要复活你的父亲。”
“我可以跟你合作,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这本笔记上的内容,我不能将所有希望都投注在你一个人身上,如果你发生什么意外,我还能凭着这本笔记找到新的合作者。”
“这本笔记是你父亲用‘汉字’书写的,可以说是专门留给‘故乡人’的遗产,这里面记录了很多神秘事件,但也有一些荒唐事,你确认要面对一个你所不知道的父亲吗?”
“无论他隐藏的另一面是什么模样,他都是我的父亲,我需要了解他的一切,我清楚你现在欠缺人手,纳斯特和齐林格斯都来到了贝克兰德,他们的目的各有不同,你要阻止他们就要跟我合作,所以主动权在我。”
“贝贝小姐,我不喜欢被人要挟,如果你不是‘黄涛’的女儿,也许现在我会放弃跟你合作,没有你的帮忙,我还能够找到其他的合作者,我手上不止一张底牌。”
贝尔纳黛皱了皱眉道:“我并没有要挟你,只是想了解自己的父亲,了解他深藏的另一面。”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更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不是因为某个目的,而是建立在感情上,按辈分来说,我应该算你的长辈,但我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你的思想和我父亲相差太大了,居然和非凡者谈论感情?你应该知道成就半神之后,非凡者会迎来什么变化。”
“神性和人性的分裂吗?那种东西只要‘锚’的数量够多就能解决了,我并不认为自己会被神性吞噬,你的父亲也没有,他只是被欺骗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导致被感染,否则,我想他是有办法克制神性的,因为笔记里的他总是充满各种欲望,只有人性压倒神性,才会展露出那些人类的欲望,当然,他也许不是个好丈夫,但绝对是个好父亲。”
“好父亲吗?”贝尔纳黛重复呢喃着这个词,“好吧,我想我大概能够理解你们‘故乡人’的情感逻辑了,比起利益促成的合作,你们更看重有情感基础的合作对吗?”
“可以这么说。”艾丽莎回答道,“那你的选择呢?”
“你和我的父亲既然是故友,那我也可以尝试看看,我该怎么称呼你?凡尔威姨妈?或者艾丽莎姑姑?”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和你父亲只是来自一个名为‘故乡’的地方,但不是什么血亲,你正常叫我凡尔威阁下就可以了,至于合作,就由我来做个开端吧,明日我会将翻译好的笔记内容送过来,今夜里你就做好准备,想想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迎接你父亲那糟糕的一面。”
希望罗塞尔复活后黄贝贝不会用尴尬的眼光看他,毕竟,魔女的滋味真不错啊......艾丽莎在心中默默祈祷。
“他真有那么糟糕的一面吗?”贝尔纳黛有些难过的问道。
“也许对你们来说这些算不上污点,只是成功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毕竟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对男女之事一直保持着开放的态度,艾丽莎心想。
贝尔纳黛似乎明白了什么,尴尬的低下头。
“明天我们再聊吧,现在我需要带休回去了,奥黛丽和佛尔思都是不错的女孩,以后会是我们的可靠的盟友,希望你不要在利用她们。”
“你们‘故乡人’真的很看重感情,我似乎也遗传了父亲的这一点。”贝尔纳黛说,“这孩子只是被我用魔法咒文控制了,时效是24小时,今晚就会失效,不过,她不会记得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
“很不错的咒文。”艾丽莎淡淡地说道。
她牵着休的手走出了罗塞尔的这座故居,上了马车,直接回到凡尔威庄园。
奥黛丽和佛尔思嘴角轻声讨论着什么,脸上还有着担忧的神色。
“你们的朋友没事,我将她带回来了。”艾丽莎缓缓朝她们二人走来。
“是休,她真的回来了。”佛尔思笑着喊道,“可是,她怎么不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
“没事的,她今晚就会醒过来,别担心。”艾丽莎说道。
“这是非凡能力的作用吗?”奥黛丽目视着艾丽莎,“不要瞒着我们了,你一直都是非凡者,或者说,凡尔威家就是一个古老的非凡者家族,对吧?”
奥黛丽小姐,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不去陪佛尔思一起写小说真是屈才了,艾丽莎想。
“不要把我想象成什么可怕的怪物,奥黛丽,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对吗?我隐瞒自己是非凡者只是不想将危险带到你们身边,可是,你们自己却走上了非凡的道路,这很危险,就像现在的休,如果抓走她的是齐林格斯这样的海盗呢?”
“原来,你早知道我们是非凡者了。”奥黛丽低着头。
“你父亲霍尔伯爵一直在阻止你走上非凡的道路,因为他清楚这条路的危险,你们知道为什么大多数普通人很少见到非凡吗?”
奥黛丽摇摇头,佛尔思也表示自己不明白。
“非凡领域有三条定律,其中一条便是相近途径的高序列会无意识会靠近低序列,这意味着你们每天都生活在危机中。”
奥黛丽和佛尔思惊讶的看向艾丽莎,仿佛窥见了什么极为隐秘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