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艾丽莎有关“灵界”的解释,莎夏仍然有些迷惘,大致上只听懂有“灵界”这样一个世界存在,这个世界和自己生活的世界类似,但里面生活的生物又和人类不同,而且,普通人无法以正常的道路去往那里,必须由非凡者依靠非凡力量才能制造一道门,或者一个类似缺口的东西进入。
“艾丽莎大人,我还是不太理解您所说的‘灵界’究竟是什么地方。”莎夏摸了脑袋,低垂着头。
“没关系,以后你会清楚的,任何非凡者只要到了高序列都会感知到‘灵界’的存在,将来你一定需要去一趟那里,而且‘太阳’途径的非凡能力对灵体是有克制作用的,你不需要过度害怕。”艾丽莎说。
“我明白了。”莎夏说,“那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我们现在只需要等,等弗朗西斯回到庄园,我们就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艾丽莎说。
马车停在黑夜教会总部圣塞缪尔大教堂的大门口,奥黛丽和佛尔思急匆匆下了马车直往礼拜堂走。
在里面,她们遇见了正在祈祷的一位修女,奥黛丽认识她,之前这位修女曾经跟随区主教乌列尔拜访过自己的父亲霍尔伯爵。
出于对隐秘的好奇,奥黛丽曾经和这位修女接触过。
“你好,伊莉雅修女。”奥黛丽说。
“霍尔小姐,好久不见,你看起来似乎有心事,发生什么事了吗?”伊莉雅修女问道。
“是的,这位是我的朋友,作家佛尔思小姐,她需要向女神忏悔。”奥黛丽说,“她早些时候看见传闻中的大海盗齐林格斯,可因为内心害怕,没有将这件事报告警务厅,如今,她希望向女神忏悔这件愚蠢的事情。”
喂喂,奥黛丽,为什么是我来忏悔啊,明明你那么主动好不好?佛尔思心中非凡无奈。
“只要内心虔诚的进行忏悔,女神会原谅她的。”伊莉雅修女将目光投向奥黛丽身后,“佛尔思小姐对吗?您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看见大海盗齐林格斯的呢?真心的忏悔便是要将隐瞒的事实告知女神,以此来赦免你的罪。”
“是的,我愿意将自己所见所知向女神忏悔。”佛尔思在胸前画了月亮图形,认真道,“我是在今天上午看见齐林格斯的,那时候他正在向西边的某位贵族宅邸跑去。”
“西边指的是西区和皇后区的方向吗?”伊莉雅修女问。
“是的,我非常肯定,看见他的时候,我正躲在巷子的拐角,真是害怕极了。”佛尔思说。
“这是黑夜教会的总部,是女神庇护之地,佛尔思小姐可以放心,任何海盗都不敢闯进这里,你的忏悔声女神已经听到了,请在这里稍等,我会为你准备诵念经文,来洗去你的罪孽。”
“是的。”佛尔思说道。
伊莉雅修女向奥黛丽微微躬身后,转身离开了礼拜堂。
她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其他值夜者,很快,以序列6安魂师为首的值夜者小队分别前往了皇后区和西区。
而此刻,海盗齐林格斯伪装而成的格洛莱伯爵夫人正在前往怀特公爵的府邸,参加不久之后的慈善宴会。
他这次的目标并非是保守党的心脏尼根公爵,而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怀特公爵,作为领导保守党的大人物,尼根公爵自然不是什么容易得手的猎物,他的身边必然也有不少非凡者保护,因此,齐林格斯想了想,决定先剪除尼根公爵的党羽,只要支持尼根公爵的人少了,新党大概就能够领导上议院了,这样,雇主一定会赞赏他的聪明,还不用冒更大的险。
可是,当他越来越接近怀特公爵府邸时,意外的发现许多巡逻人员,很明显,这里的安保已经提升了很多。
由于齐林格斯没有正面接触过那些巡逻人员,不清楚他们究竟是普通的警务人员还是非凡者,因此不敢冒险的进入到庄园中,也许这些人中就混进了能够凭观察识破他人伪装的“观众”。
犹豫间,一道深邃的目光从庄园中凝视而来。
“该死,被发现了吗?他们中有高序列的‘窥秘人’或者‘占卜家’?”齐林格斯顾不得伪装的身份,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这时候,数十发子弹从不远处飞射而来,齐林格斯知道自己完全暴露了,使用风力加快了自己的移动速度,避开了那些冲自己射来的猎魔子弹。
陡然间,周围忽然有着一首诗歌高亮的吟唱:
“每当太阳在西方下沉”
“露珠缀满黄昏的衣襟”
“她素颜苍白得如同月明”
“或如随伴月亮的星星”
“月见草在夜露滋润下”
“绽开了优雅纤弱的花”
“像隐士一般避开阳光”
“她的花一夜开到天明”
“但待到白昼睁开了眼睛”
“被凝视羞得无处可躲”
“她便在晕眩中蔫萎凋落”
......
这首诗歌仿佛来自夜空,宁静而安详,让齐林格斯点燃的意志忽然消退下去,身体就像在斗志昂扬的时候被泼了一盆凉水。
他知道这是黑夜途径序列8“午夜诗人”的非凡能力,通过吟唱诗歌来限制敌人的行动,虽然不是直接攻击,但却在无形之中给了他一些压力。
很明显,对方是黑夜教会的值夜者,齐林格斯做出判断。
一名高大男子从路边的林间蹿出,他手上拿着一把精致而锋利的短刀,以精准而快速的手法刺向齐林格斯的心脏。
暗红色的血液从刀刃滴下,但齐林格斯并未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脸开始撕裂,接着蔓延到身体的其他地方,最后如镜子般碎裂开。
高大的男子惊愕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齐林格斯已经利用“蠕动的饥饿”释放出了“梦魇”的能力。
梦境碎裂,齐林格斯夺下男子的短刀,双腿快速饶到他的身后,在腰背上用力刺入。
血液在他眼前曰曰流淌,但他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而是快速离开,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这里不能再待下去,否则更高序列的值夜者大概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