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拿出炊具,清洗干净后,开始剁菜。香甜的菜香很快弥漫开来。
而贾张氏则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不住地搓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与期待。
“东旭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她不断向门外张望,生怕错过儿子归来的一刻。
“再等等吧,妈。”秦淮茹头也不抬,手上的菜刀起起伏伏,“东旭忙完就回来了。”
于是,母女两人一边准备晚饭,一边等待着贾东旭归来。
屋外,太阳渐渐西沉,苍穹染上一层昏黄。
四合院里弥漫着各家烹调的香气,间或夹杂着饭后的闲谈声、玩耍声。
一阵风吹过,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妈,东旭回来了!”秦淮茹惊喜地喊道。只见贾东旭出现在门口,两手空空,脸上尽是疲惫和不快。
“太好了,东旭回来了!”贾张氏欣喜地迎上前去,脸上洋溢着笑容,“我们正等你回来呢,快进来,让秦淮茹给你做了好吃的!”
可当她看清贾东旭两手空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东旭,肉呢?苹果呢?大白兔奶糖呢?”她追问道,声音里透着焦急与不满。
贾东旭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闷声说:“我......我没拿到。”
“什么?”贾张氏瞪大了眼睛,“你连一点奖励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我现在已经不在车间工作了,厂里发的奖励和我没关系!”贾东旭愤愤地说。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愣在了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说你一点奖励都没有?”贾张氏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那、那我们的肉和大白兔奶糖就没有了？?”
贾东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是轧钢厂发给参与项目的工人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淮茹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她知道贾张氏肯定要发飙了。
果然,贾张氏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贾东旭闷闷不乐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后,贾张氏和秦淮茹总算明白了刚才院子里邻居们那异样眼光的原因。
原来,他们已经知道贾东旭分不到奖励肉了,所以看到他们俩兴高采烈的样子,肯定都是在嘲笑。
“哼,这些臭邻居,原来早就知道东旭拿不到肉了!”贾张氏愤愤地说。
“刚才他们见我们回来,定是在心里偷笑吧!”
秦淮茹也是一想到这里,也是忍不住气愤的想到。
原来邻居们把她们当成笑话看了。
“那老李一家最可恶,平时看着还挺热情的,原来背地里这么看笑话我们!”贾张氏恨恨地说。
“还有那个老不死的阎埠贵,其实早就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什么三大爷,分明就是个贪小便宜又爱八卦的老不死!”贾张氏越想越气。
“就连老张家的儿媳妇,平时也是一副好人样,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看不起人!”
贾张氏一想到院子里的邻居平时冲自己笑脸相迎,私下里却在偷偷取笑,就恨得牙痒痒。
屋里弥漫着一股尴尬和悔恨的气氛,外面肉香四溢的炖肉声似乎更刺激了贾张氏,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她瞪着贾东旭,语气咄咄逼人:“好你个没用的东西,简单的工作都干不好,还指望你养活全家!”
贾东旭气得脸红脖子粗,但面对母亲也不敢发作。
“我、我今天去排队领奖励了,但是车间主任不让我进去......”他垂头丧气地解释道,“现在我在后勤部打扫卫生,已经不是车间里的工人了......”
听到这里,贾张氏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愤怒地说:“我的好儿子,就这么被人欺负了,厂里都不把你当回事了!”
秦淮茹在一旁干着急,她劝贾张氏别生气,结果被贾张氏一巴掌抽过来,痛得直吸气。
“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家也照顾不好,肉也没有，这全都是你的错!”贾张氏怒吼道。
不想责怪自己的儿子，贾张氏就把这些都怪在秦淮茹身上。
就在这时,一股浓浓的肉香突然飘来,原来是隔壁家开始烹饪奖励的肉了。
那香气似乎刺激到了贾张氏,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简直黑得像锅底一样。
贾张氏转过头来,命令秦淮茹道:“你也是,还不赶紧想办法,出去找人家借点肉来!”
听到这话，秦淮茹暗叹一口气。
她就知道会这样，每次只要遇到这种事，贾张氏就会挑她的刺。
“我......我去问问吧。”她讷讷地说。
“有什么好问的,直接去要就是了!”贾张氏不耐烦地说,“今天不吃上肉,我要你好看!”
秦淮茹无奈地点点头,正要出门,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
原来,平时能从四合院里弄到东西的,只有何雨柱一个人。
但何雨柱现在还在局子里蹲着呢。
于是她怯生生地说:“妈,傻柱还在局子里,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弄肉......”
“没用的东西!”一听这话,贾张氏立刻炸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天天就知道混日子,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要你想法子弄点肉来,你这白眼狼倒好,推三阻四的!”
“还不是我们贾家收留你，让你嫁进我们家，你还在农村种地呢!”
贾张氏一通乱骂,秦淮茹只能低着头,一声不吭。
表面上她看似忍气吞声,实则心中早已怒火中烧。
“我天天辛辛苦苦地伺候你和棒梗，你倒好,遇到事只会推给我!”
“还说我没用,你自己有什么用啊!”
“整天就知道吃,把我们给棒梗补身体的东西全拿去吃了,我和东旭才是吃不饱!”
秦淮茹内心一阵酸楚,但是也不敢发作。
贾东旭站在一旁,脸上尴尬不已。
他明白母亲是受不了没吃上肉的刺激,一时发火情有可原。
就在这时,院子里隐约传来了孩子们嬉笑的声音。
似乎大家都在尽情享受着丰盛的晚餐时光。
而贾家三口却在为没有奖励的肉发愁,一时间气氛十分怪异。
贾张氏骂了一通后,也累了。
她重重哼了一声,泄愤似的在椅子上一坐,怒气冲冲地瞪着贾东旭和秦淮茹。
夫妻俩畏惧地低下头,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外面院子里的欢声笑语与屋内的死寂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在贾家三人难堪尴尬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与车铃叮当响。
贾张氏和贾东旭连忙循声望去,只见赵学成提着公文包回来了,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喜悦。
“都是这个该死的赵学成!”贾张氏恨声道。
贾东旭和秦淮茹也是一脸怨毒地瞪着赵学成远去的背影。
“要不是他,我们也能分到奖励的肉!”贾东旭咬牙切齿地说。
“得意什么得意,老娘晚上非去找他算账不可!”贾张氏暗暗握紧了拳头。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阴晴不定的情绪。
赵学成的出现无疑成了此时贾家人最恨的对象。
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这般狼狈;若不是他,自己也能分得奖励......
种种嫉恨的情绪在三人心中翻滚,让他们只想对赵学成狠狠泄愤。
尤其是贾张氏,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晚上要如何找赵学成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