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军自有一套从战场上总结下来的审问手法,也不废话,先给了那何妈妈小腹上两拳,用了巧劲儿,也不伤着人肺腑,却是极疼痛难忍的。
上头又紧紧捂住了嘴,一点儿刺耳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不说,还能郑家这人的疼痛感和眩晕感。
因着这何妈妈是女眷,不比战场上人高马大的敌人,将士们便也收了不少的劲儿。
饶是如此,这一通下来,何妈妈也疼了一身的冷汗,这会儿便是被人放开了口鼻,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在地上疼的打滚儿。
在场的可没有一个心软的,倒也不急得问话了,先等着那头的人将物证拿来,到时候一对质,拳头加物证,何妈妈不想承认都难。
只不消片刻,刚刚过去查验的人便回来了,手上还捧着一个沾着泥的布包,将士们没敢让着东西离自家夫人太近了,便在院子中间打开。
这这打开一瞧,竟是一包子金银首饰,应姒赶紧上前去看,竟是在里头瞧见了几个老夫人常戴的物件儿。
再仔细辨认,这里头的钗环首饰全都有了着落,都是老夫人戴过的东西。
这何妈妈是个内贼!
这边儿何妈妈稍稍缓过来了,她只是想偷点儿东西换些零碎了,谁知道会受这般痛苦的,见着了摆了一地的东西,何妈妈立即痛痛快快的招了。
“老奴、老奴,就是想换些银子,我家、家里那口子不成器,成日里久知道赌,我这是查了东墙补西墙,实在是倒腾不开了,这才动了歪念头的。”
“便想着,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给老夫人赎回来,倒也不算窃的,算是、算是借。”
听到何妈妈这不要脸的说辞,一旁的应姒可是怒了:“你个刁奴哪来的歪理!不告而取即为盗!”
“老夫人平日里待你们素来宽厚,你竟还这般不知足的,那我若是取你的项上人头,也说借呢!”
一说要取自个儿的项上人头,何妈妈可是真真怕了的,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这声声哭求听着是挺惨,可也不值得可怜的。
两位将士正要一左一右的将何妈妈送去官府,温卿儿忽地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人。
“等等,我有一事不明,何妈妈,你既然已经取得了首饰了,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埋在老夫人的窗子下,放在你自个儿的房中,或是直接带出府岂不更安全。“
何妈妈一阵苦笑,这会儿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回夫人的话,这东西是老奴盗出来的不假,可这东西不值钱啊。”
“原本以为老夫人戴得都是什么赤金足银的手镯子,我老奴一掂便掂出来这重量不对的了,像是里头是空的。”
“便想着,先卖一半,另一半再给老夫人送回去,免得为了一点儿金子银子的便暴漏了,不然也不划算啊。”
“那窗子边儿没什么人去,平日里老奴便走窗的,倒也熟门熟路,竟是不知什么时候被那小丫头给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