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珵被父母喊走后也不忘一直关注着泗瑾那边。
所以很快就发现他离开甜品区,朝着宴会厅外走去。
她下意识又朝着郑曼文的父亲郑雄看去。
果然,刚刚还在会场内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测,江珵在江母耳边低语几句,江母笑着拍拍她的手:
“去吧,你们年轻人好好交流,不用一直跟着我们。”
江母看着她离开,让江钰也可以去找朋友。
两人前脚才离开,江修后脚就要跟上。
“小修。”江母的声音止住了他的步伐,“你妹妹年纪小,不用总掬着她。”
看着母亲仿佛看穿一切的表情,他紧了紧攥着的手心,凝视片刻江珵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离开。
而江珵一路追到会场外的小花园后停了下来。
入口处站着两个保镖,想来是特意把守此处。
江珵脑海中对这家酒店有不少记忆,便循着记忆绕到了一条小路。
此时的花园中央站着两个人,正是泗瑾和郑雄。
她躲到柱子后面,悄悄的听着那两人的对话。
院中,泗瑾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更显冷然和不可接近。
他笔直的站在那里,像是在认真听着对面人讲话,又像是陷入进自己的思绪。
而对面的郑雄还毫无所觉。
对于前段时间泗瑾被冤枉的遭遇表示同情和愤慨后,他进入了主题:
“听闻教授如今在一家小小的化妆品企业工作,若是真的,那这太埋没教授的才华了。”
讲到这里,泗瑾这才抬了抬眼皮。
郑雄一喜,以为说到了他的心坎,便又道:
“我知道教授心中有着伟大的宏图抱负,即使别人都不理解,但我对教授一直都很崇拜,我也相信,教授若与我合作,定能完成心中的理想。”
郑雄一番慷慨激昂,让江珵心中的猜测也印证了大半。
果然,剧情中泗瑾最后会去制药公司,郑雄占了一部分原因。
而泗瑾在听到这番话后则是别有兴味的勾了勾唇:
“心中的理想?你知道我心中的理想?”
“那是自然,当初那次地下发明大赛,我就知道教授是位卓越的天才。”
他说出那次比赛,暗示着泗瑾自己全都知道。
郑雄说到这里有些激动。
这种比赛都是匿名且非公开的,制作的东西也都有悖常理。
参加人也都是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怪才,他们会拿出自己制作的东西,来吸引投资人。
意外得知了泗瑾就是制作出他想要的东西的人后,他就知道这人一定是个疯子,于是开始想着将泗瑾挖来自己这里。
本来实验室爆炸一事他就是故意晾着泗瑾,想要挫一挫他的锐气,等他最落魄的时候再伸出援手。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水落石出,而且他又找到了新的工作。
郑雄这才着急了。
“这个社会的循规蹈矩和约束只会让教授束手束脚,教授之前也曾因为违规实验而被学校方面警告过吧,您可以放心,只要您来我的制药厂,我一定不干涉您的任何实验,相反,还会为您提供所有您想要的东西。”
江珵听到这里后有一丝忐忑。
那个什么比赛自己完全不了解,看起来这就是泗瑾进入到他视线的原因。
那泗瑾会不会因此而心动。
她无语的抿了抿唇,一个两个都来挖她墙角,泗瑾怎么这么抢手。
想到这里,她发信息让人去调查郑雄和那个所谓的地下比赛。
江珵在这里忙着,那边泗瑾却泰然自若。
郑雄自以为是的猜测让他发笑。
他从来都是个没有理想的人。
他做的一切都很随心,想做就做了,不想做就不做。
当初参加那场地下发明比赛,也不过是好奇而已,发现都是一群乏味的人后,他就退出再不参加了。
只是谈到理想,他下意识想到一个人。
她说她的理想就是这次的护肤新品能够一炮而红,她的公司收益暴涨,两个人挣钱挣到手软。
呵,多么无聊且肤浅的理想。
可奇怪的是,这个理想却莫名烙在了泗瑾的脑海。
他的沉默在郑雄眼里变成了心动和犹豫,于是掏出自己的名片:
“教授是个聪明人,我等着教授的好消息。”
说着就离开了花园。
江珵见状,也准备悄然离开。
只是才转身走了几步,一个身影就挡到了她的身前。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江修唇角勾出一个笑意,定定的望着她。
小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曾来这里聚会,小江珵一个人溜出来玩,结果迷路,江修就是在这里找到了她。
那时她已经急得双眼通红,却还是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直到看见自己。
之后每次来这里,江珵无聊的时候总会来这条小路。
回忆起曾经独属于两人的秘密,江修脸上不自觉带着一丝温情。
还来不及开口煽情追忆一下过往,江珵已经准备绕过他离开。
江修这才停止回忆,想要拽住她的手腕。
但现在的江珵哪里还是能让他随意对待的。
所以下一秒,江修就又被反手摁在了树上。
“疼疼疼,江珵你快松开。”
江珵冷笑一声,凑近看着他扭曲的脸: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
她的气息突然靠近让江修心跳有些加快。
如今这痛并快乐的姿势,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挣扎。
轻咳了一声,才软下声音道:
“我没想动手动脚,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聊一聊。”
他正有些意乱情迷时,江珵却攥着他手臂上的穴位又是一个用力,让他瞬间扫清了那点暧昧心思,疼得直爆粗口。
“鬼鬼祟祟大晚上跟在我后面,还说不是想偷袭?”
江珵按着他的头又朝着树皮蹭了蹭,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两人正僵持着,一道低沉冰冷的嗓音却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江珵猛地松手,江修则是直接瘫在地上。
泗瑾站在不远处,目光幽幽,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戾的气息。
他的视线在地上的那人略过,最后落在江珵的身上,直直的望着她。
江修看到是他,也忙扶着树站起来,不愿露出一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