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稚听将自己最近的遭遇都说了一遍。
她哭的泣不成声,像是终于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
她现在真的后悔了。
她跟慕青之间的美好似乎只存在想象中,经不起一点风浪。
她就不该回国,如果是郑栩京,一定不会在这种时候弃自己于不顾。
就像现在,即便自己当初那么坚定的要离婚,现在他还是不计前嫌的为自己请了大夫。
看着似乎在发呆的郑栩京,她小声的开口:
“栩京,真的谢谢你。”
郑栩京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神,问道:
“你说,你看到江珵和你大哥泗瑾在一起?”
提起他们,容稚听忿忿不平:
“没错,他们现在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郑栩京就皱起眉头,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容小姐慎言。”
他的话冷酷,容稚听吓了一跳,忙收回脸上的愤怒,委屈的垂下头。
过了片刻后,她柔声道:
“栩京,我知道我之前错的离谱,但现在我认识到我的错误了,你能原谅我吗?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回国了,也不会再跟慕青见面。”
郑栩京直直的看着她,忽然笑了出来: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想离婚就离婚,想复婚就复婚?”
他摇摇头,无奈的道:
“看来我今天偶然的善心有些多余,倒让你多了些别的心思,既然如此,你就快走吧。”
说着,就让管家送客。
忽然的转变让容稚听有些转不过弯来,她被管家搀着手臂,不受控制的朝外走去:
“栩京,你怎么也这么无情?我们好歹曾经是夫妻,你竟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
但不管她怎么挣扎,还是被扔出了大门外。
接二连三的被拒让她捏紧拳头,正要挣扎着离开时,却无意听到了门卫的对话。
“你说郑少养好身体以后会不会去找江小姐?”
“谁知道呢,上次反正能下床就直奔京大去见江小姐了。”
“还没见郑少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这个江小姐有些特别。”
“还真是,就连上次联姻,都不见郑少去献什么殷勤,结果对上江小姐,恨不能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过去,上次那个古董花瓶,据说费了好一番功夫。”
“我知道,那花瓶还是我亲自去送的呢,就那么一个瓶子,将近九位数。”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容稚听却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眼底忍不住的颜色变换。
“江珵……”
她阴恻恻的喃喃低语,忽然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慕青为了她开始犹豫徘徊,为什么泗瑾只对她一个人心软,连郑栩京都对她青睐有加,一掷千金?
到底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喜欢她?
她的表情越发狰狞,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踉跄着起身,渐渐离去。
……
江珵从天珠那里得知,郑栩京已经养好身体,此时已经没有大碍。
【好险,元鸿仙君的命数差一点就要被神君大人阴差阳错的毁了,不过元鸿仙君并不知晓那日的行为是神君所为,还以为是之前的仇家。】
天珠后怕不已。
【呵,当初你说神君一点黑化迹象都无,结果呢?神君早就黑的连渣都不剩了。】
说起这件事江珵就是一阵无语,这天珠到底能不能行?
天珠也自知理亏,只是小小的辩解:
【神君也太会演戏了,竟然能连他自己都骗过,整个心灵都是纯净的,小神自然分辨不出来嘛。】
见江珵不理它,天珠又忙道:
【但我查清楚了,神君大人其实是从多年前就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势力,会跟着容家回来,也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而且他对容家的势力也感兴趣。】
【这些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了。】
江珵并不理会它的殷勤,但很快,它的声音就有些急促:
【那这个消息仙子肯定不知道,元鸿仙君正在朝您的方向走来,神君大人的车也已经停在了校门口。】
说完,天珠就立刻闪身,消失不见。
江珵手中的笔动了动。
想到泗瑾那副阴沉着脸吃醋的样子,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立刻起身收起东西,江珵走出了图书馆。
在朝着校门口走时,却正好看到了郑栩京。
他微微一笑,慢慢走近。
江珵下意识环顾了一圈周围。
“在找什么?”
他问道。
毫无发现的江珵默默收回视线,轻笑着摇头:
“没什么,就是泗瑾说来接我,我看看他到了哪里。”
郑栩京嘴角的笑意僵了一瞬,随后无奈开口:
“看来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那他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吗?”
“也没有什么是我需要一定知道的吧,他这个人怎么样,我自己相处后自会知道,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江珵的回答有些出乎郑栩京的意料。
他忽然有些羡慕泗瑾。
压抑住心底的那抹悸动,他脸上的笑勉强了许多: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上次容稚听来找过我,她离开时状态有些不太对,我怕她会对你有威胁。”
这事也怪他,他手下的人嘴不严,结果让容稚听知道了一些事,离开时脸上恶意满满。
他在看到监控后,虽然已经惩罚了那两人,但出于担心,他还是来了。
听到容稚听的名字,江珵正要开口,肩膀却忽然沉了沉。
她了然的抬头看去,正是泗瑾。
他嘴角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对着郑栩京:
“多谢郑先生提醒,我会保护好我的女朋友。”
郑栩京也维持着礼貌的笑意:
“那就好,既然这样,我就先离开了。”
其实他马上要走了,他本就不应该在国内停留这么久。
这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江珵。
他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释然的转身离开。
人一走,江珵就拍开肩膀上的手,嗔怪道:
“在校园里别勾勾搭搭的,影响不好。”
泗瑾仔细的观察了她的神态,确认她没有因为郑栩京的出现有一丝动容,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他脸上漾着笑意,老老实实的跟在江珵身后,规矩的不得了:
“好,都听你的。”
即便心里还是有些在意,但怕江珵会不高兴,他也只能装着大度不再问。
但想到刚刚提起的容稚听,他眼底闪了闪。
这件事,或许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