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瑾身上的白衬衫彻底被打湿他也不在意,只专注的吻着怀里的人。
江珵则是忍不住在他的怀里动来动去。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浴缸的按摩功能太过人性化,
除了座位上有按摩功能,后背也有。
又痒又酸痛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离开浴缸边,朝着泗瑾贴近。
可他浑身的滚烫同样让她招架不住。
此时的江珵真是觉得身在水深火热之中。
可泗瑾的吻越来越炙热,她也只能跟着一起沉沦……
……
关于按摩浴缸的所有功能,江珵在泗瑾的带领下彻底领教一番。
之后的很久,她连洗漱都特意换间房。
省得看到那浴缸就脸红心跳,不自觉浮想联翩。
半年之后,江珵在动态晒了两人的婚纱照,得到祝福声一片。
随之而来的,就是羡煞整个京市的世纪婚礼。
江珵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是白发苍苍。
所以再醒来时,精神还有一瞬间的恍惚。
此时的她坐在树荫下的摇椅,身后的宫女尽职尽责的给她扇风。
她舒服的闭眼,开始回忆这个世界的剧情。
……
这个世界的江珵,是阮国皇帝的长公主。
身为皇后之女,她从小备受宠爱,地位尊贵。
不仅才情过人,长相也是京城第一美人。
但她的风评同样也让人闻风丧胆。
人人都知道,长公主脾气阴晴不定,动辄就会打骂。
不仅是伺候她的宫人,就是寻常的千金公子哥,她也同样不放在眼里。
谁让她是皇帝皇后最宠爱的长公主呢?
但后来,她的皇叔造反,皇帝毫无防备之下被杀。
皇兄仓促即位,却也难以和皇叔抗衡,很快也同样惨死。
就在皇叔登基之时,邻国暨国突然来犯。
本就已经掏空的国库,哪里还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于是两国开始了无休止的交战。
暨国来势汹汹,很快就一路攻到阮国京城。
但让人惊讶的是,对方却只是将京城中大半的达官贵人残忍折磨,杀害至死。
逗弄够了后就又撤兵。
就当阮国皇帝以为对方已经放过他们时,暨国的军队又卷土重来。
就像是在玩弄他们一样,让他们永远活在阴影之中。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原身,早已在父皇身亡时,也一并死在了那场刺杀。
而泗瑾,就是率兵攻打阮国的暨国皇帝。
不过此时的他,还是个在阮国备受欺凌的他国质子。
……
江珵睁开眼,默默叹了一口气。
她这一叹气,身边的宫女迅速跪满地,诚惶诚恐的道:
“公主饶命。”
江珵一顿,扫了众人一眼后开口:
“本宫要听戏。”
没有人敢质疑她的突发奇想。
身边的大宫女壮着胆子问道:
“殿下,您是要出宫去看,还是让人请到宫里来为您表演?奴婢好去安排。”
江珵扶着她的手缓缓起身:
“在宫里看有什么意思,我们去戏院。”
“是,殿下。”
于是,一番装扮后,江珵大张旗鼓的坐着马车出宫。
……
梨熙园是京城有名的戏园子。
里面的戏子并非走南闯北的戏班子,反而都是皇家养的人。
来看戏的,也都是达官贵人。
家世普通的轻易进不来。
平时,这里也远没有寻常戏园子那般人满为患,声音嘈杂。
只是今日,这里却有些不同寻常。
偌大的戏台子周围,竟然坐满了人。
就连高处的包厢也是人满为患。
大家俱都兴致勃勃的盯着台上。
不少人的脸上,还带略显贪婪嘲讽的神态。
江珵知道他们如此的原因。
因为,今天是暨国质子泗瑾登台表演的日子。
质子泗瑾被送来阮国已经三年有余。
这三年来,他一直住在狭小的过道房,阴暗又潮湿,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不仅环境差,还要时不时应对拿他寻欢作乐的王孙子弟。
所以他长得比同龄人要瘦弱许多。
而三年过去,他阴柔的长相越发俊美绝伦。
阮国无论男子女子,皆以美为尊。
是以他的长相自然惹得许多京城贵女垂涎。
这自然,也引起了众多王孙公子的不满。
于是他的日子也更加不好过。
而那些喜欢他的贵女,也因为他的身份低微,而不敢表露出内心一丝一毫的喜欢。
生怕连带着自己也被人嘲笑,所以只能跟着一起以欺负他为乐。
泗瑾会来梨熙园唱戏,也是因为他唯一的侍从得罪了丞相之子,蒋霖州。
为了保住侍从的性命,他只能答应来此登台,以换取蒋霖州的不再追究。
蒋霖州为了作践他,特意告知了许多人来看笑话。
泗瑾虽是质子,但到底是堂堂暨国皇子,能给他们唱戏,还是花旦的角,众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场景。
这才有了今日梨熙园的盛况。
……
江珵也是知道这个情况,才特意来此。
她到来时,整个园子里的人都被惊到。
连蒋霖州都皱起眉头。
他若是京城小霸王的话,那这一位就是京城活阎王。
即便他的身份已经十分尊贵,但江珵从不会给他半分颜面。
所以他一向不愿对上江珵,省得自取其辱。
但此番对方不请自来,他也只能上前相迎。
等江珵进到内堂时,里面的人已经跪了满地,高呼‘公主千岁千千岁’。
她目不斜视,一路走到正中心的位置才停下。
那是蒋霖州之前的座位。
见她停下,身后的宫女和太监利索的重新擦拭,铺好锦缎。
江珵这才款款坐下。
蒋霖州头垂在地上,看着她这幅嫌弃的做派,默默咬紧了牙关。
而江珵坐下后,才淡声道:
“都起身吧。”
众人这才摇摇晃晃的起来。
都是世家千金公子,谁平日里行过这样大的礼。
可心底即便不满,也没哪个敢真的表现出来。
正当众人就要落座时,江珵目光看着台上,却是对着他们道:
“本宫看戏时,不喜身边有污了本宫眼睛之人,便都退下吧。”
她的声音慵懒而缓慢,却不容置疑。
众人全都互相看着,不敢出声反驳。
只有蒋霖州有些不甘心:
“公主殿下,今日有我特意着人编排的戏份,不知可否让大家共同欣赏。”
江珵扫了他一眼,目光冰冷的勾了勾唇:
“你,要违抗本宫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