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阎红知道,自己是为了帮师傅找到解毒的方法。
纵使每一次的尝试以后都是失败的,阎红还是没有放弃,她希望师傅可以回来。
只要师傅可以回来,她一定会还好承认自己的错误。
坦诚地告诉所有师弟们,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
阎红在继续摘着野果子,突然感受到了来缚茧投来的目光。
阎红转头看去,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吗?是我摘错果子了吗。”
阎红低头核对了一下手中的野果子和裙兜里的,一样啊,没有错啊。
缚茧向着阎红招了招手,“阎红,差不多够了,这坛子加上你的估计就满了。”
阎红这才知道,原来是要说这个,于是阎红乐呵呵地跳下了树,等着缚茧,缚茧也从旁边的树上跳了下来。
缚茧一边走过去一边想着要怎么说。
阎红直接将自己裙兜里的野果子都倒进了坛子里面。
“哇,有你帮忙没想到这么快就装满了坛子,这么新鲜的果子可得立马拿回去,爷爷爱吃的很呢。”
阎红听完点了点头,“是啊,这么新鲜的,天气这么热得快点拿回去,装在坛子里久了就不好吃了。”kΑnshu伍.ξà
阎红跟着走着突然拉住了缚茧,“缚茧,你刚才说什么?”
“啊?什么什么?”
“你刚才说是谁爱吃来着?”
“爷爷啊。”
“爷爷??哪里来的爷爷?”
阎红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缚茧,她甚至怀疑缚茧讲错了。可得到缚茧的回答以后,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这个世界不太了解啊,难道这个世界不止只有我们师兄弟们几个?
阎红猛地摇头拒绝了自己的想法,是啊,怎么可能呢,师傅明明当时交代的很清楚,这个世界就只有自己知道的这些人,那么缚茧现在口中所说的爷爷,又是谁,从哪来的呢。
“缚茧,你说的爷爷是……”
“哦对了,阎红,我可能还没告诉你,一会儿你会见到一个老人家,他是我的亲爷爷,我和他都是那个世界的,一开始就是被阎理劫持的时候,一起被劫持过来的,后来由于不敢让你知道还劫持了一位老人家,所以阎理没有说,我也没有说。”
缚茧内心对阎理本来是没有半点好感的,他把自己无缘无故的拖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还这么难回去,只有讨厌,但是为了老人家,缚茧也只能这么说了,阎理啊,这个锅就你背一下吧。
缚茧轻轻地叹了一声气,这是为了阎理要被一个锅,而在阎红的眼里,这可是人生的无奈被迫而叹的一口气。
阎红听到这一段话的时候,巴不得把自己这个臭弟弟拖到跟前,立马把他揍的喊不出话,可是阎理现在不在,阎红本来心中就对自己这个弟弟的行为很抱歉,对阎缚茧有着无比的歉意,现在好了,原来那个臭崽子可不止劫持了缚茧一个人过来,还把缚茧的爷爷也劫持过来了。
阎红现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该怎么回答才会好,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脸面面对缚茧了,原本只是缚茧一个人,那也已经让她愧疚的日夜难安了,可现在知道了缚茧的亲爷爷也被拖来了这个世界。
啊……这是什么逆子……
阎理这个混蛋!等我看到他,看我不揍死他!
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人生地不熟,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就这么被迫背井离乡。
这是多么让人难受的一件事情啊,这个臭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阎红有点不好意思抬起头来,她甚至都快湿了眼眶,缚茧一看阎红的眼神就知道,她大概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一场戏,至于什么戏,肯定是关于自己和自己的“爷爷”。
不过正好,这正是缚茧想要达到的效果。
缚茧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阎红的背,“没事的,来都来了,而且实际上来讲的话,我在这还有爷爷,爷爷在这还有我,不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缚茧尽可能的“安慰”着阎红,阎红一听,更是觉得愧对这爷孙两个人了。
缚茧看着阎红又继续开口道,“爷爷他心大,挺开心的,你也不用刻意去道歉,以免老人家又记起来不高兴……”
阎红连连点头,“嗯嗯,我懂的,你放心吧。”
“嗯嗯,那我们快点回去吧,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家里等我们了。”
阎红擦了擦眼泪,然后恢复了一下状态,是啊,她可绝对不能和老人家提才可以,毕竟自己可是个大罪人,也没资格多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人也不会被气病了。
唉……
阎红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见到缚茧的爷爷以后,好好对老人家了,这样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阎红就觉得自己家的弟弟就是缺德,你说却点什么不好呢,非得缺德。
阎红跟着缚茧没走一会儿,就走出来林子,往山上的小路走去了,这个林子其实阎红已经走了有将近一个时辰了,但是就是怎么走也找不到出后,别说是下山的,就连上山的都没有。
老人家要是知道肯定会骂上一句,上山的路他可没下迷魂阵,出不来的话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笨。
阎红要是知道三师弟和小十七师弟也都自己走出了林子找到了上山的路,估计会惊到下巴吧。
很可能就会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当然,只要阎红自己不说没有找到,那么就没有人会知道的。
一路上缚茧就是觉得好像还是忘了一点什么,但是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缚茧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阎红就这么乖巧的跟着这个“小师弟”,这一路被缚茧抓鸟吸引以后,阎红就忘了问了其他的师弟们是不是也集合了,只是缚茧口中的他们让阎红以为,她的其他师弟们,当然还包括她的弟弟阎理都已经和缚茧碰到过了。
这才让阎红也忘了问。
而这一忘,直接就让缚茧辛苦编出来的故事要打水漂了。而且是碰面,碰到阎理的时候,就要被戳穿,这一切缚茧还不知道,他还在满意自己的整个故事。
而这一切的美好也就在阎红开口的一瞬间,“缚茧……”
“什么事,大师姐。”
阎红听到缚茧叫自己大师姐愣了一下,缚茧立马解释了一下,“哦,那个一会儿马上就要到了,这不是怕他们听到吗。”
阎红这才点了点头,“嗯好的。”
缚茧笑了笑,看了看阎红继续问道,“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阎红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要说,“缚茧啊,对于阎理的行为,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觉得只说抱歉不能后表达我的歉意,你要是心中有火气,你看回头那个……要是愿意的话,阎理让你揍一顿怎么样?我给你做帮手,我看着他,他绝对不敢反抗的。”
缚茧看着一本正经和自己商量着怎么打她的弟弟,突然就笑了,他早已经没有那么恨了,毕竟遇到了老人家以后,他知道了确定性,就是出这个世界的确定性,是老人家给了他信心,既然可以回去的,那么辛苦一点就辛苦一点吧。
缚茧开口对阎红说道,“不用了,我想等我们出这个山的时候,那时候也不想打他了。”
缚茧没有说谎,因为他知道出山的日子对于缚茧来说就是出去这个世界的日子了,既然能出去的话想那么还留着仇恨做什么。
缚茧坦然地笑着,阎红看着心里更是过意不去,这怎么会好意思,缚茧人也心太善良了吧。要是自己早就去揍阎理了,而且不止要走一回,是见一回揍一回,看不到的时候,就过去揍他一顿。
这才解气不是吗。
阎红想了想,就算不能解开所有的气,起码能让缚茧心情顺畅一点也是可以的,“那你就每天揍他一顿吧,我看着,他绝对不敢说不的。”
“啊?”
缚茧一听,这每天揍一顿?
“不用了,真的等我们出山的时候,我的怨恨也没有了。
阎红继续开口道,“从今天就开始吧,今天开始就揍他,为什么要等到出山才揍他啊?”
缚茧被阎红说的有点蒙圈了,“那不出山,怎么揍得到啊,哈哈,大师姐你怕是在林子里转傻了吧。”
阎红更是一脸疑惑的看向缚茧,“什么啊?你在说什么缚茧,那小子不是已经和你们碰到了吗?”
听到缚茧的话以后,直接跟缚茧惊的后腿了三步,“大师姐啊,你在说什么啊,阎理他怎么碰到了,我没有见过他啊。”
缚茧必须尽快和阎红核对情况。
缚茧现在满脑子都是阎红的那句话,难道……阎理来了白鹿山,这是缚茧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他刚刚还编了一个故事来让阎理背锅的。
这……
缚茧十分捉急地看着阎红,阎红开口问道,“刚才缚茧你在说的他们是指的谁?难道里面没有阎理吗?”
缚茧连忙摇了摇头,“没有啊,有三师兄,小十七师兄,爷爷还有我。”
“!”
阎红听到以后眼睛睁的贼溜大,“这么几个人?”
“对啊,不然呢?”
阎红有点反应不过来缚茧的话,如果缚茧说的,那其他的师弟们呢,他们分明都进来了这个林子啊!怎么会只有留了字条的三师弟和小师弟师弟啊?
“这不对,他们人呢?”
“谁啊?”
阎红顿了一下,站在原地很严肃地看向缚茧,“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出来找你了……”
“什么?!!”
缚茧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此刻的他估计也可以直接塞下一个鸡蛋了。
“所有人?”
阎红点了点头。
“都来了?”
阎红再次点了点头,表示确定。
缚茧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包括,你的弟弟阎理?”
阎红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没错都来了。”
两人几乎同时看向了山脚下的林子。
“他们……”
“难道……”
“都在林子里!”
两人一对视,几乎是同时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