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有点诧异,他没有想到茧会这样说话,而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想看看他会不会给钱。
“你算…”
缚茧不耐烦说:“没钱滚一边去,给不起就不要说,浪费口水浪费力气。”
李向脸色相当难看,居然被缚茧小儿“威胁”了,不过很快恢复平静,双手插入口袋之中,恨不得用鼻孔来看缚茧,冷笑不屑说:
“呵,几个小钱而已,差多少,说来给大爷听听。”
“那大爷你听清楚了,我怕你有点耳聋,也就还差两个金币。”
缚茧面无表情说,在场的人听到两个金币小心脏都跟着剧烈一颤,两个金币的入学费,真不愧是学府啊!
有些家庭一年的开销都不到一个金币啊!
“两个金币?!你…”
李向他想着缚茧学费肯定也不会差很多,因为今天可是要报道了啊!
“行了行了,没钱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缚茧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看书喇
四周的人纷纷扭过头不去看李向了,因为他们都要捂着嘴笑李向。
李向听到他们嘲笑声,思绪混乱,整张脸被气得涨红,他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缚茧给算计了!
他肯定不差两个金币,只是让自己拿不出来而已,就想让我丢这个脸面。
一想到这里李向一张脸更为通红,紧紧握着拳头,瞪圆眼睛,眼白部分充满了血丝,就跟哭过一样。
缚茧扭过头看着李向,故作无奈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哭好不好,我这里没有糖给你吃,要哭的话可以找个没人的角落偷偷哭一下,老大不小了,注意一点脸面好不好?”
“缚茧,你,你…”
李向被缚茧这一句话气得差点吐血,主要还是因为四周的人纷纷指点着他说三道四,更有几个人用着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这才是让李向无法接受的,他的自尊不允许别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自己和他们这些贫民不一样,我是高高在上的!
“你这个废物,你算什么东西,上学府只会侮辱学府的名誉,上了一个学期居然连学心都修炼不出来。”
李向指着缚茧大笑,他不去管脸面的事了,现在就要让他出丑,脸面丢尽再也不敢出现在这里。
“我只是在少爷的指点下就修炼出来了,只花了一年的时间,你还不如拿这个学费娶个媳妇去过生活,说不定你儿子会比你有点出息。”
茧都忍不住笑出声,一脸平淡看着李向说道:
“当狗都给你当出优越感来了,我直腰要饭也比你趴在地上找屎吃得好。”
“缚茧你找死,今天不把你弄死,我跟你姓。”
李向恼怒抡起拳头朝着缚茧冲过去,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众人连忙都朝着四周散开了。
李向可是修炼出了学心跟普通人差距很大,万一他不小心误伤到自己那就不好了。
缚茧看着冲过来的李向不闪不避朝着他走过去,所有人都在疑惑缚茧他到底干嘛,是去找死吗?
李向一拳轰出,速度非常之快仿佛带走压迫感,四周的众人再次朝后退去两三步。
而李向拳头距离缚茧已经不到一米距离了,在他们都以为缚茧要被收拾了。
缚茧口中默念一字:“杀。”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气息快速转变,一股肃杀之气在眼瞳之中蔓延而出。
李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小的变化,只想着弄死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借口和机会,不弄死他就可惜了。
缚茧身如鬼魅朝前踏出一步,仿佛脸已经贴在李向的拳头之上了,但下一秒却是李向飞了出去。
而缚茧的手中多了几枚银币,将这几枚银币收入囊中,朝着前方零散的队伍走过去,继续排队。
而李向躺在不远处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一只手捂着胸口,他只感觉到了胸口一震,身体一轻然后狠狠摔在地面上了。
四周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唯独只有缚茧一眼都没有看着他,李向死死咬着牙,瞪了缚茧一眼转身跑开,他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再动手了。
其他人纷纷把目光落在了缚茧的身上,不是说他没有修炼出学心吗,那怎么打败了李向,似乎还跟轻松的样子。
排队很快就到了缚茧,两背包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给了估价的人员。
这时候二楼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他穿着干净,面容带着一丝严厉之色,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此人正是李黄,李氏典当商行的老板。
李黄朝着缚茧走过去,说道:“今天来的很早啊。”
缚茧点头,说:
“嗯,今天是报道的日子了,李叔,李天他已经过去报道了?。”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李黄有点好奇缚茧问的问题,不过并没有去过多询问什么,他明白自己儿子跟缚茧的关系并不好。
走到缚茧的旁边,坐在柜台里面的估价员连忙站起身来对着李黄一礼。
“一共两枚银币。”过了一会儿估价员把两枚银币递了过去给缚茧,缚茧接过银币对李黄一礼转身离去。
李黄看着缚茧远去的身影,不禁一笑,又抬起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牌匾,多亏了你那没用的老母,才让我得到这一切。
缚茧用最短的路线朝着内城的城门赶过去,一边赶路一边回想刚刚的事情,李向狗腿子没有跟着李天,而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应该也也不合理。
没花多久时间来到了内城的城门,这里的城门不像外城的城门一样,偌大的城门上面没有半点划痕,甚至还能够用来当镜子使用,这仿佛也在表明着,进来先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
前方正有五六个人在排队进入内城,每个人都穿上了他们最好的衣服,那就是干净且没有破洞的衣服,有的人头发还没有干,看来出门的时候还洗澡过了。
对比起来缚茧简直就是乞丐都不如,但他却不以为然,很快就到了缚茧,从书包里面拿出自己的学牌在守门人嫌弃的目光之下进入城门了。
缚茧才刚刚迈开步伐走上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守门人的冷嘲热讽:
“什么人都可以进入内城,有镜子也不照一下。”
走在缚茧前面不远处的几个人纷纷捂住嘴轻笑着,缚茧不以为然朝前走去,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都用手把自己鼻子给捂住了。
不过在守卫的眼中,那四五个人排斥缚茧的画面在他看来十分的可笑。
这群人真把自己看的太高,外城之人罢了,把平日无法使用的优越感放在了另一个更差的人的身上,说到头,他们都是一样的货色。
缚茧一路上只赶路从不回去左看右瞧,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到达了学府,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人流朝着大门进入。
原本拥挤的人流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异常,在一个人朝前走去的时候四周的人纷纷散开给他让路,这并不是那位大人物,而是被众人所嫌弃的缚茧。
“真是搞不懂学府怎么想的,居然让这种来污染学府的环境。”
“就算外城人也都整理一下仪容,这是故意过来恶心人的吧。”
……
缚茧所走过的地方这样嘲讽的话不绝于耳,一直到了报道处,一眼看过去上百名导师坐在自己的大本营等着人员报道,在最右边的一处地方看到了自己的导师。
她年纪三十来岁面容姣好,看起来也只有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样,身影略微瘦弱,身穿黑色长裙很合适,戴着厚重的眼镜,给她加上了一丝书香气。
她名为:芝柏,平时都会特别关照缚茧,并没有因为他的身着身份而区别对待和嫌弃,这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嫌弃缚茧的人。
“缚茧报道。”缚茧走到芝柏的面前,从书包里面拿出199枚银币,又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枚银币放在桌子上。
芝柏推了推自己厚重的眼镜,点点头并没有点清一下就收起来了,拿起笔给缚茧记下。
缚茧开口问道:“芝导师,李天他过来报道了没有?”
芝柏抬起头,用手扶了一下眼镜看着缚茧,感到有点好奇,他什么时候关心李天的事情了?难道这个暑假他们关系变好了。
想到这里芝柏带上了一抹笑意,开口说:“还没有啊,你是最早报道的,明天早上十点钟上课了,不要迟到。”
“嗯。”缚茧点点头转身离开,刚转身余光之处看到一个身穿纯白运动衣的女子朝着自己走过来,她的身后跟着一群人,有男有女,每个人都是一脸痴迷看着她。
一看到此女,缚茧眼瞳一缩,月姬她怎么回到了这里,眼神不在她身上停留,迈开步伐朝着大门走去。
月姬朝着缚茧跑过去,到缚茧身边跟着走,笑眯眯打招呼:
“小风早啊,那么早就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是我啊小月,你不记得我了啊…”
缚茧无视她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朝前走去,仿佛真就没有看到她一般。